“爹爹,你压着我娘做什么,赶紧下来,我们要睡觉了。”
  擎之坐在原处,看着许轻远,等了一会儿见他不松手,这才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往下拉。
  “爹爹你身上好热,像是火一样。”
  “娘,你身上冰冰水水的,你抱着擎之睡觉好了。”
  这两个沉默的大人被擎之摸了一遍,最近选择抱着阿楚睡觉,说来也是喜欢,旁人都是热的难受还出汗,湿哒哒又黏糊糊,她可倒好浑身上下冰凉清爽,怪不得宋临辞总是喜欢抱着她,夏天抱着舒服啊。
  两个男人都抱着自己,阿楚顿时无法挣脱,瞧了下宋临辞,还不赶紧给我松手,晚上自己去床上睡,我还要带着擎之。
  “可是我疼的厉害,若是不出来,阿楚你晚上也无法睡觉。”他不多说,就是抱着她,不撒手。
  擎之见状也学着宋临辞的样子,两个肥肥的小胳膊,圈住了阿楚的脖子,“娘,抱抱。”
  “你们两个是要累死我吗?”
  “没有。”
  一大一小的两个男声同时响起,阿楚左右看了一下。
  掰开宋临辞的手指,接着又把擎之抱到了一侧。
  “今天晚上如果想在这里睡,就安分守己,若是想做其他的事情,趁早离开。省得一会儿我可叫人来了,想必若是别人进来,看到你堂堂王爷,竟然如此落魄狼狈,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阿楚看着宋临辞,见他脸色绯红,双眼深沉,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她脖颈里钻,只听他咕哝两声,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阿楚想着,今晚只能如此,既然赶不走宋临辞,只能阻止不许他攻破自己的最后一层防线。反正今晚是,绝对不允许他做任何事情的。
  宋临辞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抓着阿楚,就差把双腿蜷在她的腰身之上。
  阿楚匍匐在宋临辞的怀中,旁边又躺着一个擎之,左右尽是为难,不知如何进退。
  这一晚上只能如此,两人僵持不松手,但是却不能做任何事情。
  窗子微微开着,外面的暖风阵阵的袭来,吹拂在窗子之内,软榻之上的一家三口身上,擎之转了个身呼呼的又睡着了。
  越是到黎明之时,感觉身上的男人,体温逐渐升温,只烫的阿楚,呼吸了两声,却不知道宋临辞的体温升得如此之高是什么原因。
  等她睁开眼睛,却发现宋临辞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双眼布满血丝,眼眶红肿,一夜未睡。
  而阿楚前半夜睡了一宿,中间虽是被折腾醒了,但在下半夜的时候也睡了有一个半时辰左右,倒是不觉着累。
  宋临辞确实与平日里瞧着不同,阿楚犹豫了下,伸手扶在他的额头,摸了一下,发现滚烫。
  顿时,担心起来,莫不是他发烧,这才伸手抓着他的手腕把脉起来,这一瞧,倒是发现了异常。
  “你昨天晚上到底吃了什么东西?瞧着你的脉搏像是中毒之状。”
  阿楚说话的语气,带着紧张忐忑担忧以及对未知的害怕,宋临辞怎么可能会中毒?他这几日一直在府中,没出过远门。
  最近的一次,便是昨日晚上,他在花街柳巷之中与窑姐儿的勾搭纠缠,莫非是染上了花柳之病?
  宋临辞抬起一手,宽大的手掌抚摸在阿楚的脸颊之上,从她的眉眼之中,到脸颊,再到她的唇瓣。
  看到她担忧自己的神情,宋临辞眉眼之间却带了笑意,轻声说道,“阿楚,若是我真的得了不知之毒,你就彻底解放了,再也不用因为我缠着你,而心生厌恶。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和我说和离了?”
  阿楚好看的眉头皱起,看着宋临辞,反而觉着他是不是因为不想和自己和离,所以才给自己下了药?
  但确实不太现实,他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和离与不和离,只是她们二人之间嘴上说的问题。
  阿楚觉着自己并没有非要强势的和宋临辞做到和离,她只是嘴上说说,想让宋临辞最近消停一会儿。
  这才看向他说着,“你难道就是为了不与我和离,所以才,往自己身上下毒?”
  宋临辞闻言,突然笑了起来,“你当我傻,往自己身上下毒,不过看到阿楚如此的担心我,我想这个毒还是中的,有所价值的。”
  “如此说来,你还是真傻。”
  阿楚直接忽视宋临辞身上以及脸上的异样,抓起他的手,左右看了下,眉头紧锁,这毒有些奇怪,像是中了媚药。
  阿楚拍了一下宋临辞的脸,让他睁开眼睛,直接问他:“昨天你去花楼里面,都吃了些什么东西?有没有人喂你喝过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不该喝的东西,宋临辞想了一下,嘴角勾起抹笑看着阿楚,笑道,“不该喝的东西倒是没有吃,那酒水确实喝了不少,阿楚,你是想到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阿楚冷眼瞪着他,“想死,你就什么都别说,不想死的话,就把你吃的东西全都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中了一种毒,江湖中传说的,骨媚散。”
  宋临辞皱眉不解的看着阿楚,问道,“骨媚散,这是什么毒?我好像没有见过,也不曾听过。”
  “你没听过的都多了去了,这个毒有点像合欢散,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自己那儿有点不太寻常,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而且,很难消肿。
  从昨天晚上你一直浑身滚烫,到今天早上,滚烫不消散,而且,你那处……自己你自己明白,我不愿意与你多说。
  这便是,骨媚散与合欢散的不同之处,这个药会让你一直处于这种状态,直到最后,精尽人亡。”
  这个时候宋临辞知道自己不是和阿楚开玩笑的时候,收起眼中的笑意,沉声问道,“可有解决的方法?”
  “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阿楚不知为何给了宋临辞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其实,她更不愿意说,这个药,虽是不能完全解除,但是若有一女子,与他交合,便能一直缓和这种症状,直到找到下毒之人,问他拿出解药即可。
  只是,阿楚担心若是自己说了这个解决方法,宋临辞肯定是饶不了她,只能是夜夜被骑在身下。
  见她双眼闪烁,眼神不定,宋临辞就想到了,阿楚肯定会有解决的方法,因为她的医术是无人可比的。
  “阿楚只管说是什么方法,你且说就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这个毒?”
  阿楚看着他,摇摇头,说道,“这个毒暂时不能解除,只能缓和,若是想痊愈的话,便去找下毒之人,这是唯一的方法。”
  “下毒之人?这个,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如何找得出来,先暂且不说。阿楚你且告诉我如何缓和?”
  因为现在他那处着实疼的厉害,若是不得到缓和的话,今日怕是都无法下榻。
  想要彻底去除,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就先暂时缓和着,解药再派人去找。
  阿楚顿了下,眼睛实在是无处可放,但还是瞧着他的眼神直接对视过去。
  说道,“若是将缓和的话,只能找女人与你交合,这是目前来说唯一能缓和这种毒的方法。”
  这也是宋临辞唯一能想得到的方法,他早就想抱着阿楚狠狠的做一次了。
  “那还等什么,过来媳妇儿,我抱着你,咱们去内室做。”
  见宋临辞伸手过来,阿楚闪了一下肩膀,直接躲了过去,这才看着宋临辞,立正言辞、十分严肃的说:
  “我不愿意,不愿意与你做这事,只是为了缓和你中的毒。而且这种毒到底是怎么来的,你我心中应该都清楚。你从花街柳巷之中出来,身上带了这种毒,却想从我身上得到缓和,临王爷,您觉着,阿楚能答应你吗?”
  宋临辞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之中,阿楚双眼冷淡,十分不悦地看着自己。
  宋临辞心中一个咯噔,顿时觉着,有那么一下像是失去了她似的,心疼的厉害,仿佛整个身体却没了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做了一个决定,这才问,“这个毒若是没有得到缓和,我能坚持多长时间?”
  阿楚抬头,震惊地看着他,“你,你后院有那么多女人,为何……”
  剩下的话阿楚并没说完,却被宋临辞打断,“你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反悔,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我活着,就会信守承诺。”
  仅凭他一句话就能打动自己,阿楚的心从来就没有这么软。但是,看到他这般深情,阿楚的心微微动容起来。
  她折身从床榻之上下去,抱着擎之,给了外面之人。
  “带着小公子先下去。”阿楚淡淡的说着。
  金银二人看着阿楚,“王妃昨天晚上之事。”
  “无碍,你们去准备些冷水过来,提到屋内,还有,今日不许让人进来打搅我。”
  擎之被阿楚送出去,小脸上满是不悦。
  “娘不公平,爹爹在屋里,却把擎之赶了除了出来,擎之哪里不必爹爹好了。”
  “他是你爹,你还能和爹爹挣,瞧你出息的。”
  阿楚瞪了他两眼,这混小子,瞧不出事来了,你老子爹都中毒了。
  金银瞧着自家王妃,昨天晚上还生气发怒了,今天这就开始照顾王爷了?还不许人进去?
  “王妃,王爷没事吧?奴婢让厨房煮了醒酒汤,这会儿已经准备好了。”
  “对,从昨天晚上王爷到了这里之后,那醒酒汤就一直备着呢。”
  “不必了,你们出去找了孔鲤生和李赫过来,在院子里等我。”
  她倒是得好生问问,出去嫖了次姑娘,什么都没干,弄了一身毒,是如何来的?
  在屋里偷偷听着的宋临辞,这会儿嘴角带着轻笑,他就知道阿楚是最关心自己的。
  但,问题是这个毒是如何来的?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喝酒,孔鲤生出去找了两个姑娘,在那两个姑娘没进来之前,房间里也只有一个送酒的老鸨初入,并没其他人……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窑子里自己下的毒?
  宋临辞如是想着,等到阿楚叫了孔鲤生和李赫进来,就清楚了,这种毒到底是怎么来的。
  孔鲤生与李赫没来,倒是金子提着一桶水来了,提到阿楚跟前,“王妃,这水是刚从井里打出来的井水,非常凉,奴婢帮你提进去。”
  “不用了,我自己提的动。”
  怎么能让金子进来,这会儿的宋临辞正脱了衣衫躺在床上,身上未着丝缕。
  她本就是农女出身,干的一手好活,提着水就走了进去,顺道把们关上。
  宋临辞听到声音,刚要起身,却感觉身下一阵疼痛,“阿楚……。”
  “你就别乱动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爹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
  “你心在是要作何?”宋临辞见她把水倒在木桶里,像是……。
  “你自己起身,坐进去,好生泡着,等里面的水温了,我再帮你换。”
  “你让我泡冷水?这能缓和吗?不如我们就直接……”他还以为阿楚试想就义献身,成了一番美事呢。
  “你想的倒是不少。”
  “的确不少,什么姿势我都想好了。”
  瞧他还能贫嘴肯定是不疼的,阿楚拿着了衣服故意砸在他某处,听到他疼的抽了一声,阿楚轻哼。
  “赶紧进去,试试。”
  其实她也不清楚这个法子是否可以,暂且就先试试吧。
  “你都不清楚,就让我进去?你看我这样子,双腿不能走道儿。”中间疼,双腿连走路成都了问题。
  “那你大步走,开叉走,这样就不疼了吧。”她闷声,其实很想笑,但是看到宋临辞如黑煞般的脸,顿时不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