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辞不在言语,伸手抱起阿楚,这就出去,虽是有些昏沉,却还带着清醒的阿楚,瞧见抱着自己的男人,伸手一个巴掌,拍在宋临辞的脸上。
  张嘴咕哝说道,“怎生哪里都能见到你,你能走远点吗?”
  “不能,你是我妻,一步都不能离。”
  “哼,”她闷声,接着又打了一个嗝。
  闻到她满身酒气味,宋临辞沉眸,“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很多酒,但还不够喝,我不想被你管,你别管我,也别抱我,每次都很痛,我不要。我嘴上说着不要,你还不听我的。”
  在宋临辞身后跟着的二人,听得阿楚如此露骨的话,脸色如火烧,顿时红的如煮熟的虾子。
  又见宋姐夫抱着阿楚,在路上缓慢走着。
  唐言倾随即说道,“宋姐夫,阿姐就交给你了,我们兄弟二人先行回去。”
  “嗯,今日你回来,着实幸苦,明日再为你接风洗尘。”宋临辞说完,又问了句,“以后可还离开临安城?”
  “阿姐若在,我就留,若是阿姐离开,我也跟着一起走。”
  宋临辞嗯了一下,见那唐氏两兄弟往前走,到了王府门槛,四人分开,宋临辞带着阿楚往他们居住的院子去。
  宋临辞瞧着那抓着自己衣袖的女人,脸上带着担忧,她素来不是个爱喝酒的,这次喝的酩酊大醉,肯定是有原因的。
  “阿楚,你好生对我说,我肯定会答应你的,何必喝酒浇愁,还让自己不舒服。”他知道阿楚虽是醉了,可这意识还很清楚。
  见她抓着他的衣领,语气不善的说,“我要与你和离。”
  “你再说一次?”宋临辞怒声说。
  阿楚顿时温和下来,双手抚摸着他的带了胡子的脸颊,“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但是和离,绝对不可以。”他也跟着语气服软,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很强硬。
  “你说的,我说什么都可以,那、我们分开过了,我不要和你过夫妻生活,也不要给你生儿子,你做的时候我痛,生孩子的时候我还痛。”
  “那是你的原因,还怪我。”
  ------题外话------
  老宋得放手,不然日子没法过
  ☆、215 温柔乡,临王您出轨了?
  阿楚一直在说,宋临辞一直在听她说,瞧见醉酒后眼睛也不睁一直在说,宋临辞觉着,是不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够好?
  若非真心疼爱一个人,他自然不会如此真切的为对方着想。
  宋临辞让金银二人去准备了醒酒汤,好不容易喂了阿楚喝下,天色已经大黑下去。
  他自是想与阿楚同床共枕,纵然是什么事都不做,也想睡在一起。
  奈何阿楚一直在抗拒,不让宋临辞靠近自己,没办法,她在床上,他在床侧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金银二人过来服侍的时候,看到王爷趴在床侧睡,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把宋临辞吵醒了,床上的阿楚也跟着醒了。
  她摸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瞧了下宋临辞,“你们别喊,我再睡会儿。”
  连带宋临辞都嫌弃上了,“王爷若是没事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宋临辞闻言,伸手挥退金银二人,当下说道,“你这女人,昨天晚上是谁抱你回来的,喝的满身酒气,是谁帮你收拾的?嗯。”
  他一把擒住她的胳膊,带入怀中,阿楚微微抗拒,“不要,被碰我。”
  “怎么碰一下都不行?嫌弃我了?还是真的靠山了,所以有恃无恐了?”
  宋临辞不知道自己为何新生妒意,突然想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变了心思。
  阿楚闷声,见他抓住自己双手着实疼痛难受,张口咬在他的手腕上,“我头疼,你别碰我。”
  “阿楚,你有心事也该对我说,你若是不说的话,我岂能知道?与我置气,也要告诉我理由。”
  宋临辞冷眸有些懊恼,倒是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是谁出了问题,但是见阿楚这般不待见自己,心里着实窝火。
  阿楚等着他,僵持了那么一会儿,才小声说,“你答应我,不与我同房、不能抱我、也不要让我再给你生儿子,我就不与置气。”
  宋临辞听后,眼中怒火更深,低声问他,“你就因为这点小事,昨天晚上说要同我和离?”
  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他到底是做的多差,竟然被阿楚给嫌弃成这个样子。
  宋临辞心中也在怀疑,阿楚到底是否还在乎他?
  这将近两年的时间,真的、感情就这样消散了?她竟然这般嫌弃自己,连同房,做夫妻之间的情事都不情愿了?
  宋临辞见她只是咬唇低首,一双大眼睛含着几分水雾,他拿她没办法。
  “你睡吧,我走。”
  阿楚坐在床上,手本能的伸出去,却没碰到他的衣袖。
  算了,反正他已经生气了,她早就想到了,她若是与他说这种话,宋临辞肯定会生气。
  不过,这样也好,他最好能气上一段时间,她就轻松了不少。
  躺在床上的阿楚,定然是睡不着了,喊了金银二人,进来帮她梳洗,好生打扮之后,又去旁边内室瞧了下三个孩子,询了下人,才只唐言毅带着擎之出去玩了,正巧,今日她是无事一身轻。
  正巧也有事情,打算出去一趟。
  让金银一人去准备食盒,一人去准备散碎银子,出门的时候,乘车出去时被胡显问了一下。
  “王妃您现在是去何处?”
  “巧了,胡管家,今日我去看望一个老朋友,还要麻烦您一趟,您可知道关押犯人的牢房在何处,能不能带我去一趟?”
  胡显本就是好奇,王妃带着两个丫头要出作何,现在听她说,去牢房,的确是惊讶一番。
  “牢房重地,王妃去哪里为何?”胡显稍稍走近了些问。
  “有一个人我想过去看看,若是可以的话,花花钱弄出来也行。”阿楚想着,自己不是有钱吗?花钱买出来也好。
  胡显闻言更是纳闷,到底是谁,让王妃这般上心,还宁愿花钱也要买出来,她所知道的王妃可是个爱钱如命的主儿呢。
  “王妃可能透露是谁人?”胡显问。
  阿楚淡笑轻哼,“胡管家,你要是帮忙呢,就跟着带个路,不愿意帮忙呢,也别打听那么多,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胡显讪笑,抽了下嘴角,“王妃哪里话,既然您需要老奴帮忙,老奴自然是百万个情愿,老奴这就亲自带您过去。”
  阿楚想了下,还是觉着胡显别出面最好。
  随即摆摆手,低声道,“别,这件事您老别亲自出面了,找个知道路的带着过去就行。”
  见阿楚这样说,胡显明显一愣,这王妃去牢狱中的事,王爷肯定不知道啊。
  “这件事,王爷……。”
  “嗯,胡管家,赶紧安排人吧,我这边挺着急的。”阿楚说着往外走,根本不管胡显的话。
  她能猜想到,胡显肯定是要问她,王爷是否知道?王爷知道不知道重要吗?对她来说,好像没那么重要吧。
  胡显安排的马车,阿楚带着金银二人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之前跟在身边的芍药,阿楚没再要回来,就直接给了唐言毅,那姑娘被养的十分彪悍,怕是自己也震慑不住,不如就跟着小毅。
  还有那百合,不知道倾哥儿是出于什么心思,竟然把身边的百合给了白洛,罢了,管他做什么事呢。
  百合与芍药这二人她是不会要回来了,索性金银二人,这名字是俗气了点,但是大俗才能大雅不是。
  临安王府内出来一辆豪华万千的马车,从街上过去,自然引的众人张望。
  而恰巧坐在街口对面的宋临辞正与孔鲤生和孙策在喝酒,并未瞧见这马车从眼皮子底下过去。
  正是因为宋临辞心情不爽,就抓了昔日营中的汉子们出来喝酒。
  孔鲤生和李赫一人端着一杯酒,百无聊赖,觉着十分无趣。
  “将军呐,咱们在这里喝酒不痛快,不如,网上去绮梦楼。”
  孔鲤生还是习惯喊宋临辞为将军,这才在几个熟人面前,便这样喊了起来。
  宋临辞怒瞪他一眼,“怎么?之前可不是这个楼子里的姑娘。”
  “这不是,那个楼子里的姑娘太奔放,吃不消,还是换个文秀点的,听闻绮梦楼的姑娘,各个弹唱俱佳,内敛含蓄,像是大家闺秀。”
  “我有,何必去外面觅食,爷就出来喝酒而已。对了,你们这一众大龄未婚男,是不是要找个媳妇了?瞧着我那后宅的女人,随便挑。”
  “将军,那可使不得,送到王府里的女人,自然是王爷的,我们怎敢觊觎呢。”孙策在一边立刻摆手,这事想都不敢去想的。
  “你们可曾见到我碰那几个女人?我只要阿楚就行。”
  “怕是阿楚姑娘正嫌弃您呐。”李赫在旁边说了句风凉话。
  又是挨了宋临辞一眼瞪,“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跟着你孔鲤生不学好,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娶你家对面那户人家的姑娘,可是娶着了?”
  李赫闻言,差点把嘴里的酒个喷了出去,“将军,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人家那姑娘现在不定都结婚,娃娃都有了。”
  “那你小子之前一直嚷着要保命,回家去对面的姑娘,现在命有了,姑娘却没了。”宋临辞道。
  李赫闷声,“能娶到年少时候喜欢的人,才是一件大幸事。”
  这话说的宋临辞沉默了,他年少喜欢的便是阿楚,现在阿楚也是他的妻子,说到底,他才是人生赢家呢。
  水曾想到,战绩赫赫的大将军宋临辞竟然带着昔日的将士在这小小的酒楼里,喝酒聊女人,聊曾经年少的事情。
  几人喝了一会儿人,孔鲤生一直在强调,不如晚上去绮梦楼。
  宋临辞被忽悠的动了心思,虽说不去睡女人,过去瞧瞧也好,如此就被一群损友糊弄去了青楼勾栏里。
  ……
  再说阿楚她到了牢狱之中,花钱疏通了关系,带着金银二人进去了,狱卒倒是好说话,阿楚这边没说自己身份,只需要给点钱,事情就解决了,她前往牢狱之中,问了犯事的是谁,直接就过去了。
  狱卒走到这边,敲了下牢房里的铁门,“何戢,有人找。”
  阿楚这才看过了,但是,她看到的却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何戢。
  “差爷,这个人当真就是何戢?怎生瞧着不一样啊?”阿楚立刻问道。
  那狱卒浑然不在意的说,“你要找的何戢就是这个何戢,整个牢狱中,也只有这一个名字得。”
  在阿楚诧异的时候,见牢狱之中那人,突然起身,走到阿楚这边,抓和牢狱中的铁门看向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