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宋临辞与阿楚说的话,可全被王小美听到了。
“好你个阿楚,你嫌贫爱富把你丈夫赶走之后,竟然又这么快的勾搭上了另外一个,你可真能耐啊。”
王小美指着阿楚说,完了看向宋临辞,指着他说道,“阿楚是个大骗子,又没福气,你别被她骗了,她昨天才说那个年轻公子哥是她丈夫,正是因为那男人没钱,她就把人赶走了,你可别上当。”
“我愿意上当。”宋临辞义正言辞的说,这才看向孔鲤生,“她太聒噪了,你给我把她扔到一边去。”
孔鲤生瞧见那胖子的体格,顿时吓到了,李赫瞧着他一拳挡嘴,闷笑不止。
“我来帮你。”他笑着说。
孔鲤生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李赫帮他这不是在质疑他的力量吗。
把王小美扔到一边,也就是给她扔到了家里,周围靠近的人越来越多,宋临辞看向阿楚。
“我们该走了,东西都给你准备齐全了。”
“我养的鸡鸭,还有种的那洼青菜,都没舍得吃,就这样走了?”
住了一年多了,好生舍不得了。
“你若是喜欢,等以后有时间了,我经常陪你来这里小住。”
“当初那个救我的男人,他去山上采雪莲去了,你手底下人瞧着都很厉害,就帮我找一下吧。”
阿楚话落,旁边一个大婶子说道,“哎呀,那胡孬不定是死在深山里面,这都一年多不见回来了。”
宋临辞却说,“我会让人找到他,不管死活都带来。”
阿楚摆摆手,罢了,“若是真的死了,就埋在村子里吧。入土为安,魂归故里。”
一年多的时间不见他回来,胡孬肯定是死在山里了。
阿楚想到这儿,虽是没什么感觉,却是带着几分感激的,听村子里的人说了,当初可是胡闹救的她,若不是胡孬就没有她,也就没有后来的三个儿子。
“我会好好处理。”
“还有,村子里的人都很穷,你家有钱肯定也会有很多营生的方法,你就给他们指条明路,”
这村子虽是很小,但大家都很努力的活着,阿楚寻思帮一下也好,总共不过十几户人。
尤其是像大柱子……
说到大柱子,怎么没瞧见他人,
阿楚看了一圈没看到大柱子,不知道是不是早早的去了镇上,又找长工最活去了。
宋临辞依旧答应,“好,会给他们指条明路。”
“嗯,那我就没什么可要求的了。”她轻声说道。
宋临辞终是露出笑容来,“上车吧,回家之后。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
她想要的一切……
宋临辞走到另外一辆马车之内,看着唐言桦说,“你阿姐已经上车了,回家再说,你帮忙看着孩子,擎之跟着孔鲤生。现在启程回家了。”
“好,我刚才本也想下去看看阿姐,但瞧见三个孩子时,就已经确定了,肯定是阿姐不错的。”
“嗯,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别伤心,最后应该会想起来。”
宋临辞犹豫了下,关于阿楚不得所有人的事,他还是告诉了了唐言桦。
这一年多的时间,都是唐言桦陪在他身边,像是亲弟弟一般,自然最是亲近了。
唐言桦虽是觉着惊讶,却没过激反应,找了一年多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只要人还好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想,自己也该给倾哥儿和小毅送消息,让他们回来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了,他们兄弟三人,依旧保持着联系。为的就是,一人找到阿姐,就要通知其他的人。
——
这会儿,坐到马车之上时,阿楚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些东西:“宅子、豪华马车、还有花不完的银子?”
这下子她可发财了,什么东西都齐全了。
宋临辞刚走到马车边,就听到她说这些东西。
他掀开帘子钻到里面,就坐在她身边,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要是想要,只管伺候好我,我若是开心了,不全都是你的了。”
阿楚闻言,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刚才说这些东西全都是给我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果然你是个骗子,你竟……。”她伸手要揍宋临辞。
却被他一个反手,搂住手腕,继而猛地一拉,她就摔入到他怀中。
“阿楚,你若是让我开心好过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手中的那些东西,且不全是你的。”他低首,抿嘴淡笑。
“哄你?怎么哄?还要像哄小娃娃一样吗?”
“要啊,比如吃奶、睡觉、还要抱你。”
“哼,果真是幼稚,我看你脑子就是有点傻。”阿楚鄙视外加嫌弃的说。
“我只说一条,你可要记住了,在床上,我要是开心了,家里小金库随便你花销,就是买下整个临安城我都不管,任由你。”
听听,这语气真大。
宋临辞为啥会这样,因为他的钱根本就买不起整个临安城嘛。
倒是阿楚听懂之后,心花怒放,眼睛晶亮的笑着,钱啊,那多的可以买下整个临安城的钱,那该多少啊,只是想想都激动的,冒泡。
像她生的那三个小崽子,吃饱了,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吐泡泡。她现在的心情和家里三个小子吃饱后的心情一样,美哉。
宋临辞看着她咧嘴傻笑,樱唇滋润,带着光泽,忍不住采撷轻咬。
他敷唇而上,轻咬辗转,终觉着不是个滋味,没忍住,直接把她压倒在马车里面。
这男上女下的……姿势,阿楚猛地推开他,“好你个坏男人,果然就是觊觎我的美色,我绝对不会以色侍人。”
“不侍他人,只是侍我。”
“你想都别想。”
“那我直接做。”
宋临辞嚣张的结果是,阿楚突然又再次消失在他身下,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阿楚……。”他大声喊了句。
外面开路的孔鲤生听到了宋临辞的声音,立刻上前,问,“王爷,阿楚姑娘她怎么了?”
“没事,继续前行。”
“是。”孔鲤生这才骑马往前走。
又听到马车里面传来自家王爷喊阿楚姑娘的声音,孔鲤生想着,这肯定是王爷见到阿楚姑娘,心中激动,难掩男人本色——好色,与阿楚姑娘之间情情爱爱的小情趣吧。
这误会,也是够够的。
等他喊了三声,不见阿楚出来,宋临辞这才低声自我检讨认错,“小祖宗出来吧,我不碰你了。”
“你要发誓。”阿楚的声音,似是就在身边,却找不到她去了哪里。
“我如何发誓?”宋临辞问。
他这倒霉的,自己媳妇碰不得,还要发誓。
“你就发誓说,若是不得阿楚的允许,亲她、碰的,你要永远不起。”
这誓有点毒了啊,宋临辞听到阿楚的话,顿时面色黑沉,直接说道,“那你在里面躲着吧,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阿楚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这下她可就尴尬了。
住在玉镯里面自然是好,可是里面没人,不热闹,没钱,买不来东西,没儿子,显得寂寞。
宋临辞在外面虽是着急,却想晾她一下。
等了约莫一刻钟,他先沉不住气说,“你若是出来,我什么都答应,刚才的那个誓言太毒辣,我不能应下。我若是不起,你休想再生个姑娘。”
“你说的,什么都答应我。”
“唯独刚才你说的那个不行。”
“哼……。”她轻哼,立刻从里面出来,宋临辞看着她倒真是不碰丝毫。
心中却想着,回到府中,他定要好生想想,如何让她主动献身,而不是自己去强取豪夺。
对了,她不是喜欢钱吗?回到家中,他就拿着小金库的钥匙,在她面前显摆,勾引她上钩。
鱼既然爱吃诱饵,他就做这个垂钓者,等着鱼儿上钩。
马车晃晃荡荡出了小窑村,直接上了管道,一直往前走,根本不用拐弯,直接通向临王府。
……
在阿楚跟随马车离开之后,躲在村子里看着她带着孩子离开的大柱子,才走了出来。
看着那熟悉的家,洼地的菜,以及家里的鸡子和鸭子,晾晒衣服的竹竿上,还搭着三个小孩子的洗干净没收走的尿布,他顿时觉着心里空空的,十分难受。
隔壁被按在家里的王小美,又从屋里出来了,依旧坐在自家大门门槛上,看着对面的茅草屋。
“大柱子,人都走了,你干啥呢。”
“管你啥事,都是你总是与阿楚吵架,她才走的。”
大柱子在阿楚跟前实在朴实,在王小美跟前语气却说的没那么憨厚。
“和我有啥关系啊。”
突然间对面安静下来,王小美也有些不适应,她像是已经习惯了和对门的阿楚吵吵闹闹。也习惯了坐在自家门槛上看着对面的鸡飞狗跳,喜欢看她出糗,喜欢看她十分嫌弃还得给孩子洗尿布,喜欢看她双肩挑着水,走两步歇一步。
她在的时候,喜欢吵闹,阿楚带着孩子离开了,她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她娘也看到了阿楚带着孩子走,却啥都没说。
王小美心中憋屈,自己被阿楚忽悠拿着黑珍珠耳坠给卖了,被她娘痛打一顿都没埋怨她,她在走的时候,啥话都没说。
王小美看向大柱子,心中不满的说,“阿楚她就是嫌贫爱富,你瞧,来接她的马车多豪华,多大,来的人多壮观,还有带刀的侍卫。她就是做妾因为生了孩子,才被主家接走的。还有,那个老男人多丑啊,黑不溜秋的,长着腌臜人的胡子。”
宋临辞还不知,他这张俊逸儒雅的脸,却因为疏于打理长了一些胡子,竟然被王小美这个乡野之人给嫌弃的不行。
大柱子虽是不喜欢王小美说阿楚的坏话,但是听到了她说宋临辞的坏话,心里不仅不反感还没赞同。
那男人蓄着胡子,长的丑,根本配不上阿楚,不就是手里有点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