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邹衡一直发呆,又提醒道:“夫君,还要喝合卺酒和结发才会礼成。”
“哦,我知道,媒婆都教过了。”邹衡道。
他只是有些紧张,安西琇已经坐到他的面前,他都感觉像做梦一样。
“那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啊?”她轻声道。
邹衡有些拘谨地端了一杯递到她手中,自己也端了一杯,道:“娘子。”
安西琇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夫君。”
她叫他夫君,把他叫得面红耳赤,他也主动挽起她的手交叠着。
于是,只等两人喝完了合卺酒。
安西琇又让她帮自己取下发髻上的发簪,邹衡也一五一十地做了,安西琇将他们的头发挽成一股,又放入了一个荷包里,算是结了发,他们又觉得无所事事了。
屋顶上,安西璃顺着视线望了下去,悄声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宫锦也百无聊赖守在一边,因为瓦片太小,也没办法两个人看,他也只护着安西璃的身子不让她摔下去。
听她如此问,他才道:“到哪一步了。”
“脱衣裳了。”她答。
于是,宫锦连忙拉过安西璃捂着她的眼睛道:“非礼勿视。”
安西璃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她又不傻,这时,宫锦才发觉得被她骗了,才往瓦片下看了一眼,哪里脱衣裳,两人中规中矩地坐在床边,连手都没有牵。
“你还学会骗人。”他又准备敲她一嘣,最后也没舍得,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二姐真惨,遇上个书呆子。”
“就你不是书呆子。”她怼他。
“南王也不是书呆子,他还会用兵。”他也反驳她,拉个队友,免得一个人丢脸。
这时,安西璃又往下看了一眼,发现床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下来了,厚重的床幔遮挡住了里面的旖旎与春光,什么也看不见了。
邹衡又不是傻子,他能喜欢安西琇这么多年,说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于是,情到深处,他也主动牵起了安西琇的手,亲自替她取下发髻上的首饰和凤冠。
邹衡凑上前去时,安西琇手上握着的苹果瞬间滚落到地上。
安西璃见床幔都关上了,连忙道:“咱们走吧。”
宫锦觉得甚是无聊,“好。”
他又重新盖好了瓦片,搂上安西璃的腰就下了屋顶。
他把她带到一处湖边,租了条船,还放了花灯,顺便亲了亲她才把她送回安府。
-
这日,安西璃正在绣坊忙碌,她现在刺绣的时间很规律,也不会绣太久。
来人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态度也十分恭敬,道:“老奴特地来请安小姐参与宫中的绣娘缝制龙袍的事宜。”
安西璃觉得奇怪,她的名声还没有大到进宫给皇帝做衣裳吧。
于是,她连忙让人给福公公奉茶,道:“请问福公公,皇上怎么突然想让我一个小姑娘缝制龙袍,这么大的事,我怕会做不好,要不回拒了吧。”
“皇上口谕,安小姐若抗旨不遵,不仅会连累安大人,还会连累你大姐的。”福公公吓唬她。
安西璃脑袋也灵光,宫锦曾经说过,皇上一直想让他认祖归宗,不过宫锦没有同意,他愿意做个庶民,她也愿意他正好躲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