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拉开,被重重关上。
隐秘的私人停车场,不用担心被撞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横冲直撞,狂放不羁,无所顾忌。
……
……
……
过了很久很久,车子渐渐归于平静。又过了一会儿,男人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下来,大步走出停车室。
秦良庆加入公司后,但凡有应酬,他都跟方忆一起。有他在,她基本可以滴酒不沾,当司机就够了。
日子过得飞快,天气已经不能用凉爽来形容,一天比一天严寒。转眼间,到了冬至。
以前方忆待在城市,家里和办公室都有暖气,没觉得冷。
到了丁镇,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冬天。
没有空调不说,因为地势海拔偏高,温度陡然直降,吸一口气,肺都冷得疼。
大衣虽然好看有型,但一点不御寒。
秦良庆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直皱眉头,“太薄了,多穿点。”
方忆一边贴暖宝宝一边说,“我身上这件就是最厚的了,我不要裹成一个球,不好看。”
秦良庆:“……”
哪知道当天中午,他就给她买了两件厚实的防寒羽绒服回来。
除了保暖真的没有其他优点了,穿上身,那叫一个臃肿。衣服颜色也是一言难尽,一件土黄色,一件暗红色,亏得方忆皮肤白脸盘子美,不然还真驾驭不住。
方忆疑惑,他设计出来的房子雅致有品味,怎么买衣服这么没眼光?
不过是他买的,她也就不嫌难看,心里还喜滋滋的。
秦良庆帮她把拉链拉到顶,退了两步,深深看她。
方忆不自在,“你别这么看我,丑……”
他笑了,“很美,你穿什么都好看。”
“……”
方忆明白过来,这人故意治她的毛病呢。看在他嘴甜夸她的份上,勉强不和他计较了。
下午两人去了葡萄园。
葡萄园简直大变样,池塘里的水变得清澈,院子里植上青草坪,翠竹葱葱茏茏,梅花暗香涌动。
景观环境大部分建设完成,房间内的装修也差不多了,农历新年之前,绝对可以完工。
这几天,他们亲自雕刻院子里的房间门牌——
木头牌子上面刻字刻葡萄,再上色。
精致的活,相当费时间。刻到兴头上又舍不得收工,所以他们晚上没回家吃饭。
然后,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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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少女炎”“络鱼儿”“simo”“蓝蓝懒懒兰兰蓝”“譬如朝露”
☆、第42章
42.
冬日夜晚, 温度比白天又降了几度。
方忆搞定一个门牌, 放下刻刀搓手哈气。她一双手红彤彤的,因为这段时间老是干这活, 还磨出了薄茧子。
秦良庆低着头,专心致志雕刻一串葡萄。方忆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上, 手放进他衣服兜里, “我饿了。”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最后凿了凿,吹走木屑, “走吧,去吃东西。”
“好。”
就着这个姿势站起来,方忆抱着秦良庆,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迈步, 到了停车场才放开。
晚上七点钟,街上只有两三家馆子,选择不多, 他们去吃砂锅。
方忆自己动手调了半碗佐料,红辣椒和青辣椒搅在一起, 老板好心提醒,“我们店的辣椒不是一般辣哟, 当心受不了。”
她笑,“没事,太冷了, 吃辣的出点汗暖和暖和。”
秦良庆捉住她两只手放到嘴边哈气,“回去泡热水澡去去寒。”
她和他咬耳朵,“一起吗?”
秦良庆低声说,“那就不止去寒了。”
方忆眨眨眼,心情很好,唇角上扬,“算了,你还是给我暖被窝吧。”
他笑了一声,“我的荣幸。”
方忆体质虚寒,一到冬天手脚冰凉。每晚上,他都提前到床上躺一会,有了热气,才让她睡进来。
煮砂锅的空时间,俩人亲昵的说话。
方忆看着他笑,“还有多久过年?”
秦良庆算时间,“快了,不到一个半月。”
她问,“你想年前去我家还是年后?”
他思考了下,“年后吧。”
方忆目光有几分考究,“为什么是年后?”
秦良庆没法跟她说谎,“让你过个好年。”
她差不多猜出来了,撇嘴,“跟你说多少遍了,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不信我?”
他愣了愣,不是不信她,只是这是一个心结,始终惴惴不安,秦良庆并不想她为此和家里闹矛盾。
但他潜意识又觉得,这有点太乐观,异想天开了。
沉默了一霎,秦良庆摇了摇头,“我信你,你想年前?”
早晚都得见面,如果她想的话,也行。
方忆笑着“嗯”了声,“当然越早越好。”
秦良庆说,“听你的。”
方忆说,“不过得看他们有没有空,年关这段时间,是最忙的时候。”
“你安排吧,什么时候都可以。”
方忆点头,又说,“快元旦了,我们找个近点的地方去玩三天,好不好?”
秦良庆没意见,“想去哪儿?”
“去西山滑雪怎么样?开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去年我在朋友圈看过照片,那边雪景挺美,而且还有家不错的民宿,要提前预订才能入住,我们去体验一下,取点经。”方忆说。
秦良庆说,“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找朋友要电话预约。”
“要到号码给我,我来预订。”
方忆突然笑起来,看穿他的打算,“好呀。”
这时候店主端了热气腾腾的砂锅米线过来,秦良庆取了筷子,用凉开水涮了涮,递给她。
他自己则不讲究,拿了一双,倒头在桌上磕了下就开始吃。
方忆爱他的贴心,也爱他的不拘小节。
老板所言非虚,辣椒真够劲儿。才一口,嘴巴里就烧起来似的,额头起汗,辣出眼泪来。
秦良庆倒了杯茶给她。
方忆喝了口,感叹,“好辣,但是好爽。”
吃到半途,她肚子突如其来的疼,弓腰忍耐着放下碗筷,“我不吃了。”
秦良庆看她表情有些痛苦,“怎么了?”
方忆觉得不礼貌,摇头,“你继续吃。”
又是一阵剧痛,她眉心蹙拢。
秦良庆急了,伸手擦她额头上的汗,“哪里不舒服?咱们去医院看看。”
她的确忍不住了,顾不得面子,“吃坏肚子了。”
秦良庆理解了,“何清她们理发店有卫生间,我陪你过去。”
方忆舒口气,站起来,“不用,你别管我。”
说完,方忆疾步往外走,马路对面的理发店还亮着灯。
何清正在做清洁,五分钟前客人走了,她收拾好就可以下班。
听见脚步声,她正要说话,一见是方忆,张着嘴没说出来。
方忆笑,“我借用一下卫生间。”
何清回神,往里一指,“好,最里面那道门。”
“有卫生纸么?”
“有的。”
方忆说了声“谢谢”,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