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的,突然拉着陆亚男悄悄走出了屋子。
来到屋子外面,韩氏有些紧张地拉着陆亚男的手,急道,“亚男,你实话告诉我,月儿是不是和北漠的皇太子,两人,两人是不相互喜欢?”
陆亚男看着韩氏着急的眼神,想了想,便轻声道,“伯母,您应该知道时月离开我们东晋的一年多里,一直生活在北漠,所有一切全是由北漠的皇太子照顾着!”
韩氏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些。这些,之前自己的夫君曾跟自己说过的。
“嗯,还有一件事,怕是您不知道,就是时月之所以会回来东晋,是因为皇都城出了事。若不是因为得知皇都城出了事,您可知,当时的时月,就已经准备要嫁给——”陆亚男说到这里,实在感觉难受的不想说下说。
韩氏听到这里,身子猛地一颤,急拉着陆亚男道,“亚男,你,你是说月儿,当时在北漠,是准备要嫁给——”。
“不错,当时北漠那边传到皇都城的喜贴上,写得北漠的皇太子,即将要大婚,迎娶皇太子妃。那个要嫁给北漠皇太子,成为北漠皇太子妃的正是时月!”最终,陆亚男还是说了出来。
说完的一瞬,看到身体一颤就要滑倒向身后的韩氏,陆亚男急忙伸手搀扶起韩氏,担心询问,“伯母,您没有事吧?”
“没,我没事!”
韩氏颤颤地摆手,一双眸子却是惊颤不已地颤动着。
很快眼圈发红,潮湿起来,“我家月儿,所承担的一切,全是为了这个府里的每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她总是默默一个人承担,而我们却帮不上任何的忙。我的月儿,月儿——”。
韩氏念到这里,心疼女儿不已地哽咽出声。
一旁搀扶着韩氏的陆亚男,也是湿了眸子,轻声劝慰着韩氏。
一阵响彻震耳的鞭炮声,伴着喜庆的锣鼓响,传到院子里,打破了所有的安静。
秋嬷嬷这时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甩着手中的红色喜帕,一脸喜气地大声喊着,“夫人,吉时到了,景王殿下来府上迎亲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想跳花轿跑路
随着秋嬷嬷在院子里的一声高喊,“吉时到!”,屋子里的人瞬间都清醒的,全都紧张忙活起来。
韩氏走女儿跟前,伸手轻拍了拍女儿的的肩头,嫁女儿的不舍之情,瞬间流露出来,泪水浸湿了眼角。
“月儿,吉时到了,娘亲送你出闺房的门!”韩氏拿帕子拭一下眼角,走到梳妆镜前,将大红盖头拿起,转身看向女儿,红盖头一起,缓缓落于秦时月的头上。
当大红盖头落下的一瞬,秦时月才清醒,眼前一片红纱盖头,提醒着自己即将要嫁人的事实。
“来,月儿,随娘起身来,娘送你出闺房门,娘的好女儿!”
韩氏极力忍住嫁女儿的心酸不舍,声音哽咽地缓缓将女儿扶起来,轻扶着女儿走出闺房。看一眼屋厅里走近的两个喜婆子,很是不舍地就要将女儿递交到喜婆的手里。
却在这时,一袭高大的身躯,穿过两个站于屋厅门口的喜婆,大步迈进来。
一袭大红绣有蟒图的新郎服的北堂墨,英俊潇洒间,透着一股霸道的邪魅。大步走向秦时月,一步距离前停下,先是恭敬向韩氏行一礼,“女婿拜见岳母大人!”
当北堂墨的声音出现在这间不大的屋厅里一瞬,盖着大红盖头的秦时月身体攸地一僵,紧接心跟着紧张一跳,心中一抹不好的预感传来。
“景王殿下,快免礼!”
韩氏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厅里的北堂墨有些吃惊一声,却是很快转而一笑。
屋子里的陆亚男却很是有些疑惑,不由此时出声,“景王殿下,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等在府门口,迎娶时月的吗?怎么直接来这里了?”
陆亚男的话一落,韩氏同样疑惑地看向北堂墨,确实有些不明白这个时候,北堂墨进府为什么。
紧接北堂墨的话,和举动,却是惊了一屋的人。
只见北堂墨先是未有急着回答陆亚男,而是在一屋子人的视线下,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将秦时月给从椅子上打横抱了起来。
随后转身看向一屋子吃惊不已的韩氏等人,挑眉一笑道,“本王直接抱丫头上轿!”
“啊?”
陆亚男吃惊一声,刚想要说,“这怎么可以?”
可不等她着急出声的,北堂墨已经抱着秦时月向韩氏颔首行礼后,便抱着秦时月大抱走出屋子。
越过站于门口看傻了眼的两个喜婆子,大刺刺提步离开。
两个喜婆子忙从惊愣中回过神来,看着被北堂墨直接打横抱走的新娘子,两个喜婆子还是生平头一会,见到这种情况。
两婆子见此不敢耽搁,忙接过赏钱,就急急小跑跟了出去。
秦时月被北堂墨抱着走出院子一刻,整个人才总算清醒怎么一会事。
可是清醒后的她,却是懒得吼北堂墨,因为已经习惯了他的嚣张,也就不觉得有些什么吃惊稀奇,或是不安的。
可是直到秦时月被抱上花轿的一瞬,北堂墨贴着其耳边冷冷的一句话,却让她攸地一身冷。
“丫头,别告诉本王你见了南龙泽以后,就后悔嫁给本王了。本王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面还惦记着别的男人。不可以!”
不等秦时月扯下盖头,想要看清北堂墨脸上的神色时,紧接听到北堂墨的一声低吼,“丫头,把盖头给本王盖好了,这盖头只能本王来掀!”
秦时月握着盖头上的手一颤,感觉一阵寒意直袭身体,随着一声起轿声,轿子里的攸寒气息才消失。
“坏了,这么说北堂墨知道龙泽大哥来皇都城了?”
秦时月此时被北堂墨的话,刺激的彻底清醒,红盖头底下的一张小脸瞬间的紧张起来。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北堂墨身上散发的寒意,这个男人若是脾气上来,敢惹到他的人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呼!
秦时月一甩之前的烦燥,一双漂亮的凤眸开始快速地眨动着,心底的声音告诉她,这种情况,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要不要跳下花轿赶紧逃?
“呜,不行,不行,自己若是真跳轿跑了,依着北堂墨这种疯子外加神经病的性格,一定会彻底掀翻了整个皇都城不行。到时牵连到爹娘府上,——呜,这个办法不行!”
无力地甩甩头,差一点头顶上的红盖头被甩下。
秦时月心里骂了北堂墨一声,却也只能无奈地坐在花轿里,等着一会成亲,然后,然后,——呜,话说,惹恼了那头恶狼,今晚上不会被吃掉吧。
花轿到达景王府门口时,秦时月一个激灵坐直起身,一双小手攥紧,想着一会该如何应对北堂墨才是。
可是此时没有时间让她再细想,两个喜婆子左右站一旁,高声喊着新郎官踢轿门。
喜婆子话一落,突然轿门被一脚狠踢开,在两个婆子惊呼中,秦时月已经被从花轿里直接给打横抱了出来。
“那个,景王殿下,知道您心疼新娘子,可是这个过火盆,得新娘子自己来才是!”一旁的一个喜婆子,总算大着胆子在北堂墨抱秦时月进府时,赶紧上前提醒一声。
北堂墨闻婆子声,脚下步子微顿,瞥一眼前面放着的火盆,突然一个飞身而起,直接抱着秦时月飞过火盆,在周围所有人的惊愣目光中,大步走进府里。
接下来便是拜堂成亲,秦时月很是乖巧听话的,随着喜婆的牵引,和北堂墨拜了堂,随后被引着入了喜房。
此时天夜早已暗下来,喜服里大红火烛燃着,不时能听到“噼啪”几声燃响。
随嫁的婢子,秦时月就只带了冰煞一个人。
所以,冰煞待喜婆将主子引到喜房后,便给了两个喜婆子赏钱,另赏了屋子里几个小婢子后,便屏退了这几个小婢子,转身走向秦时月方向,“主子,累了一天了,您一点东西都未有吃,奴婢给您拿块糕点先垫垫肚子吧!”
“好,拿来,拿来,我饿了!”
突然,红盖头底下传来的秦时月直喊饿的声音,倒是把冰煞给惊了一跳。
冰煞瞅一眼盖着红盖头,手从喜服袖子里直伸出来向自己喊饿的主子,抿了抿唇直想笑。
果然,这便是她家主子,不管遇上什么事,转眼便会有转晴的时候,这种自愈能力,除了自家主子,怕是也没谁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 喜房喝交杯酒
冰煞转身走去端过一盘看上去非常精致的糕点,来到主子身边。
拿起一块递到主子的手里,随后将盘子暂先放到喜床上,便又去倒了一盏茶水回来,“主子,先喝口茶水吧,不然容易噎到。”
秦时月正捏起糕点要吃,感觉确实有些干渴的便暂先放下糕点,随手接过冰煞递过来的茶水,凑近嘴边便喝了一大口,随后拿起糕点咬了一大口。
一边吃着糕点,秦时月没有闲心品尝这糕点味道如何,而是在心里寻思着,今晚上怎么躲过北堂墨的魔爪。
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吃掉一个糕点的秦时月,紧接顺手从盘子里,自己就又拿了一个,直接咬到嘴里,不停地吃起来。
她想好了,打是打不过,但是再打不过,总得有力气抵抗不是。
所以,先把自己喂饱了,有力气了才行。
而站于喜床一侧的冰煞,看着主子不到一会功夫,已经吃掉半盘的糕点,见主子还要继续再吃,赶紧递上一盏茶,“主子,不能再吃了,再吃会撑坏肚子的!”
“呜,冰煞,帮我看看我已经吃了多少个糕点了?”秦时月接过冰煞递来的茶水,一仰头直接全部喝掉。
“主子,您已经吃了大约有十几个了,这一盘子的糕点虽然精巧,但您吃了将近一盘子,绝不能再吃了,不然会撑坏肚子的。再说一会,您还要和景王殿下喝交杯酒的,到时应该还有饭菜会送来的!”
冰煞,提醒一声主子,不敢让主子再吃的,连忙将盛有糕点的盘子给收了起来。
“冰煞,你去瞅一眼,北堂墨在外面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就在这时,突然秦时月似是想到什么的吩咐一声冰煞。
冰煞一愣,却是没有多问,很快走出喜房。
不多一会,喜房门打开,冰煞走回来,将房门掩上后,来到秦时月的身边禀报道,“主子,殿下确实喝了不少酒,而且六皇子带着几位大臣一连敬酒,景王殿下都未有推拒。”
“唔,太好了!”秦时月暗喜一声,突然紧急吩咐一声,“冰煞,你去吩咐府里的人,去搬两坛子酒过来!”
“啊,搬酒过来?”冰煞听主子这声吩咐,实在有些听不明白地愣在原地。
“对,对,你就别管为什么了,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就好。快,快,就现在,赶紧把酒搬来,不然一会就来不及了!”秦时月凤眸一眨,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眼神,急声催促冰煞赶紧去搬酒。
冰煞见主子着急,便忙重新走了出去,叫来了府里的管家,很快两坛上好的好酒便由几个婆子搬来了喜房内。
宴厅里的北堂墨正一杯杯地和客人喝着酒,这时展修急步走近,贴近北堂墨的耳边似是禀报了什么。
忽然见北堂墨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随后挥手展修退下,继续与客人举杯喝起来。
直到深夜,景王府的这场喜宴才算结束。
当秦时月算着时间差不多时,北堂墨被人搀扶着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听到北堂墨带着醉音的,喝嗤展退声,“你们都退下,都退下去!”
冰煞,看一眼醉了的景王殿下不由有些担心主子,可是毕竟今夜是主子和景王殿下的大婚夜,自己是绝对不能留在此的。
于是急忙走向主子,提醒一声主子景王殿下醉了,要主子有事就喊自己,随后才离开。
待屋子里的人都离开后,秦时月端坐于喜床上,很快就听到一声大力的踹门声,紧接听到了一声关门声。
随着这声关门声一落,原本还不太紧张的秦时月,一下子后脊背挺的笔直,手紧攥着,心跳有些加速地等着北堂墨来挑盖头。
话说,这盖头盖在头顶上,很碍事的,要不是北堂墨之前警告过自己不准把盖头扯下来,她早就一把给拽下来了,真的很碍事的好不好。
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话说她很想偷瞄一眼,北堂墨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好做一个应对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