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头顶说话,故意吐着热气儿,她受不住煎熬睁开了眼睛,将他坏坏的表情看在眼里:“你是不是喝多了?”
  是有点不对劲儿,不过这人如果发酒疯的方式真是这样,还算是文明的。
  “都自身难保了,还知道顾着我?嗯?”
  梁以沫咬着她的唇儿,眯着眼睛细细欣赏他的猎物,心里突然有了个更坏的念头,就是要逗逗她!
  他开始解着皮带,抽出来递给她,她接过来扔在了一边,嗓音都粗了:“要不你再考虑一下,阿姨随时都会回来,这阁楼隔音效果可不怎么样!我们可只是借住一晚,不能太夸张了!”
  梁以沫将她从床上拽起来,两人站在窗前抱了一会儿,他就麻利的关了所有的窗子:“开始吧。”
  梁小濡虽不乐意却也不想太扭捏了,和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大有壮士断腕的气度,心里想着早点满足他趁阿花回来前早点收工!
  低头小手扣在胸前,刚要解扣子,又鬼使神差的转头看了他一眼,脸瞬间就跟被煮过的虾子一样,红到了脖子根儿。
  “怎么了?”
  梁以沫两臂搭在胯间,挑眉看她。
  她心慌慌热血往脑门子直冲,那杀千刀的脱衣服的速度倒是一流的,几秒钟的时间竟然已经赤条条的,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体上,虽然两人已经成了夫妻,但是她面子浅做什么都放不开,还真是没敢正眼去瞅过他。
  此刻冷不丁的对上他精瘦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身体,肩宽窄臀线条流畅,年轻健康的机理无不彰显着旺盛的生命力,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视觉冲击给刺激得流鼻血了。
  男人偏偏在她面前不但没有一丝羞涩,还很显摆,凶悍之物耀武扬威的撞进她的眼眸,她尖叫一声直接躲在卫生间再不敢出来!
  梁以沫扶额,有些不自信了,暗自思忖:莫非自己身材不够好?否则她为何一脸惊恐的表情?
  闹够了,他也真的乏了,那红星二锅头果真凶猛,他有些昏昏欲睡。
  “出来吧,不逗你了。”
  他从拎包里换了身棉质睡衣,倒在床上,还乖乖扯了被子盖上。
  隔着卫生间的门,梁小濡捂着眼睛不敢看自己的脸,心里不断的惊叹,我的个老天,她还真不知道梁以沫发起酒疯来竟然还有裸奔的习惯!
  光想想那尺寸她就觉得有些后怕,出去?找死不是?
  心惊胆战的躲了很久,知道卧室里没了声音,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念头也该淡下去了吧?
  偷偷将门拉开条缝儿探出头来:“梁总?睡了吗?”
  卧室里毫无声息,难得一向警觉的梁以沫竟然会率先睡着。
  她有些惭愧自己的逃避,轻手轻脚走到了床边,男人睡熟的样子很让人心疼,额前刘海细细碎碎飘散开去,显得那张脸干净又年轻。
  他的睫毛好长,还卷着好看的弧度,在鼻翼两侧投下扇形的光影,鼻梁高而挺直,唇不厚不薄,喉结性感华丽……
  睡王子啊!
  梁小濡坐在床边,一直静静的望着他。
  两人之间不知道多少次都是他呆呆望着沉睡中的她,然后将叮咛嘱托写在便利贴上恋恋不舍的离去,这次换她来欣赏他的睡姿。
  两只小手轻轻抓起他的一只大手,柔柔将自己的五指插了进去与他掌心交叠,指腹缓缓的摩挲着他的手背。
  “以沫,没想到你每天都凶巴巴冷冰冰的,睡着了却这么安静乖得像个孩子……”
  两只小手合拢,将他的大手贴着自己的脸,她突然皱眉。
  他的掌心股热,是那种不健康的干热!
  正文 449又一个穿着蓝布印染短褂的女人,突变!!!
  “以沫?”
  她轻轻推了推他,他却依然毫无反应,睡得无声无息,仿佛做了什么好梦,任谁都唤不醒。
  “以沫!你怎么了,别吓我!”
  她心慌了,从来都是他照顾她,现在如山般伟岸的身子倒下了,她觉得天都塌了。
  “你等着,我马上叫120!”
  梁小濡不敢怠慢,越是不经常生病的人一旦生病,越是严重!
  她突然非常后悔,他今晚种种异常的表现,是不是说明他身体已经极度不舒服了?她竟然光顾着自己,连个小小的要求都没答应他!
  越是心慌,她的手机就越是找不着 ,情急之下竟然连他的手机都没找到,她忙得冒汗,一边摸着梁以沫的额头,烫得吓人!
  指尖似乎被灼伤了一样,她疼的心一抽搐。
  “奇怪了,手机呢?会不会是在楼下?”
  她推开木窗朝庭院的石桌上瞧去,夜凉如水,石桌上一片洁白,空无一物。
  院子里的大门开了,露出阿花的蓝布印染褂子,她没心思去看,准备下楼去找手机,只听庭院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阿花的声音极低:“你们都轻点,估计还没睡踏实!”
  她一愣,靠在窗边朝下看,阿花身后又跟了五六个身材粗壮的男人,个个孔武有力,一看并不像是本地的村人,倒像是黑道上的打手!
  更为奇怪的是,阿花和那五六个男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斧子,好像是要砍人似的,她看的心惊肉跳,却不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
  “他们都在楼上?”
  其中一个壮汉低低问道。
  阿花点头:“是的,那男人极精明,一点都不肯吃亏上当,我好不容易把药兑在他从没喝过的酒里,这才勉强骗了过去!现在火候差不多到了,赶紧上去吧,女的敲晕男的不留!”
  梁小濡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月光下,斧子的利刃明晃晃的,还没被剁到她就觉得脖子冒凉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