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心已经不堪重负,他此生绝对不能再听到这类字眼!
梁小濡学车兴致正浓,他又是个极好的老师,三两句话提纲挈领的已交代,她便已经能够颤颤歪歪的上手。
幻影在梁小濡的驾驶下歪歪扭扭的路边前行,车开得不怎么样,梁小濡的心态倒是极好的,摇下车窗兴奋得大呼小叫:“呀呵!我会开车了!哈哈!以沫!我会开车了!”
“……”
梁以沫坐在副驾驶,系着安全带,他还嫌不够安全,大手握着车窗上的手柄,整张脸埋在手臂中间,咬着牙闭着眼,一脸惨白。
“以沫!以沫!怪不得那么多人开车,原来放飞的感觉这么棒啊,我都觉得自己像只在飞翔的小鸟了!”
梁小濡睁圆了眼睛,兴奋的和前方的小鸟打着招呼,简直快开心死了。
“慢点!慢点!”
梁以沫坐的心肝儿都快吐出来了,还不断受着惊吓,很遭罪的样子!
女人绝对是这世界上顶顶可怕的动物,她们有时看似温柔,全是装的,其实骨子里嗜血好斗的,猛起来是个男人都比不过!
梁小濡开着幻影在路边猛跑,长长的柳枝不断的擦着车窗车框,最后梁以沫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把大掌按在了她的胸上。
那女人已经疯了,人类的语言都不能阻止她开车的热情,他只能拿出些禽一兽的手段,果然这招奏效了,梁小濡身子一僵,终于急急地踩了刹车!
“梁以沫你摸我!”
她正在开车的心头儿上,这么被非礼了,心里很恼火。
梁以沫看着她,摇了摇头,直接推门下去将她抱了出来,柔声哄着:“好了老婆别生气,你开车很久了,我怕你累得腰酸!换你歇歇我来开吧!你要是不高兴了,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或者我再摸你一下补回来,都行!嗯?”
“才不要!那我更亏了!”
梁小濡跺脚,扭着屁股上车去副驾驶坐好。
梁以沫扶额,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能再让她看车了,太特么吓人了!
幻影在他的驾驶下终于拿出了自己应有的风姿和气势,离弦之箭一般的冲向了马路中央,一路超车飘逸,技术精湛漂亮干脆利落,看得梁小濡又钦佩有羡慕,心里痒痒的。
趁梁以沫不注意,她握着拳头也跟着偷偷模仿,打算着什么时候再骗得他高兴试两把!
梁以沫沉稳的飙车,将梁小濡耗去的时间统统追了回来,眼前路边的柳树多了起来,马路却狭窄了很多,到也别有一番农村的风光景致。
梁小濡手撑在车窗上好奇的问他:“以沫,快到了吧?我们到底是去哪里啊?”
男人的表情有些严肃,轻声回答:“去看看咸志广他妈。”
“咸志广?就是在火场烧死的那个年轻人?”
梁小濡浑身一阵恶寒,竟然起了曾鸡皮疙瘩,她可是对那个人的尸体又搂又抱过的,简直是个历史性的大乌龙!
“嗯。”梁以沫点头。
创世这回出了人命,虽然有关部门已经妥善都处理好了,可是作为公司总裁,他觉得自己应该亲自来一趟表示对死者家属的慰问,毕竟咸志广就这么一个妈妈,条件很苦非常可怜。
现在唯一的独苗苗没了,那个目不识丁的农村老妇人一定很难过吧?
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所有很羡慕有母亲的人,对那些五十上下的妇女,非常礼让。
“是该来看看老人家,挺可怜的。”梁小濡点头,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悲莫悲于生别离,在我的心里,人生最大的痛苦有两个,一是生离,二是死别。”
梁以沫说得很轻松,但是那对眼睛却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她知道他说得认真。
“生离,死别……”
她细细品味这几个字,将小脸贴在了他的臂膀。
她和他能够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生离死别全都尝过一遍,虽然最后两人都挺过来了,但是在经历的当时,她哪一次不是痛断肝肠巴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过?
先说生离,七年前的分手,瓦罕山谷的决裂,还有逃出魔窟之后绝望;再说死别,创世大楼起火的那夜,她不正是因为承受不了他已经死亡的现实,打算割腕殉情了么?
生离死别,多么沉痛的字眼,让她无法直视和面对!
“以沫,我们永远都不会和这几个字沾边的,只要心中有爱,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她声音有些哽咽,视线也模糊起来。
当初选择了牺牲肚子里的孩子来保全自己,不就是因为眷恋着这个男人不想和他生离死别么?
浅浅的轻啜变成了低低的抽泣,她竟然控制不住越哭越厉害起来。
头上被一只暖暖的大手轻轻摸了摸,他转头看着她淡笑:“傻瓜,哭什么?不过是聊聊咸志广而已,就这么触景伤情了?我在呢,别乱想,不许哭了,嗯?”
“嗯!”
梁小濡重重的点头郑重的答应,却还是止不住哭声,最后梁以沫将车停在路边长叹一声搂住了她,任由她把眼泪全都擦在他的衬衫,这才逐渐好转。
“以沫,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我也不想哭的,可就是止不住,我一想到哪天会见不到你和你分开,就想哭……”
梁以沫深眸一暗,淡淡地道:“我不会让那一天来临的,放心!”
痛苦相思的夜,他就用回忆来轻抚创伤,她怕离别,他又何尝不惧?
正文 444船娘、暗巷、水乡迷情!!!
两人再次拥着深吻了一会儿,这次梁小濡很投入,勾着他的头用力的将小舌头顶了进来,唇齿相依,他爱极了那种感觉。
“梁小濡,我们再这么亲下去,恐怕明天都到不了咸志广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