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维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满脑子的不可置信,悲伤逆流成汛期时的黄河。
段希尧此刻似乎猜到了什么,双手一用力,将人抱进怀里,用力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进步了不是吗?乖啊,争取下次撑的时间更长一点。”
史上第一青铜劫?
嗯,没毛病,史上第一永远被困在青铜段的劫:)
作者有话要说: (づ ̄ 3 ̄)づ上午我争取把剩下两个番外都发出来哦,幼儿园的更新应该在晚六点到八点了,提前预告一波。
番外二
事情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后,戍戍升上了研三, 段希尧已经毕业回国在段氏旗下的私人医院低调实习。
戍戍在校成绩非常不错, 之前的联合设计大赛上表现也相当出色,因而有不少小公司都在毕业之际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孟戍戍的人生过得散漫, 温馨家庭教育出的温室小花朵,尚未出社会就被带入了另一座象牙塔。
习惯将自己变得优秀可以被称作为一种品格,但不能代表她对自己的人生有足够明确的规划。
原本是想按照孟爸爸的期望, 和爸爸朋友的儿子合伙开一家工作室。但这个提议甚至还没说完, 段希尧就炸了。孟爸爸的想法产生于两人还没见家长之前, 现在支持则是基于现实因素的考虑。
孟爸是这么对女儿说的:“乖女啊,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们家和小段家里的条件差太多,你又比他大两岁, 爸爸原本是不同意的。“孟爸神情复杂:“但小段对你这么好, 爸爸和妈妈都看在眼里的。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有一点告诉你, 女孩子即便嫁人了也要独立。你必须有自己的工作事业生活,爸爸妈妈培养你, 不希望你最后只做一个依附于别人才能生存的人。”
这话说的没毛病,戍戍也并不打算听他的话做个花瓶。因此当段希尧状若无意的提出安排戍戍去段氏实习的时候,她果断的点了拒绝。
段希尧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戍戍也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和舍友们一起商量找工作的事。
emmmmmmm然后心机boy再度上线了。
某月某日,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段希尧亲手烹制晚餐, 在公寓等戍戍实习回来。
之前的志愿者工作给了她非常棒的人缘和经验,得知她即将毕业,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甚至邀请她毕业之后来这里继续工作。戍戍学的是美术,但主修方向更偏向于实际运用与西方美术史,在博物馆工作等同于抛下了大半所学,她并不太偏向于这个选择。
犹犹豫豫浮浮沉沉,最近的迷茫感不是单用一个词就足够形容的。她突然有些痛恨之前十几年过分安逸的生活,使得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现实问题。
至于段希尧,他从来都和自己不一样,他从出生起就已经被规划好了人生轨迹。即便现在可以抗争可以学自己感兴趣的医学,但他心里清楚,过不了两年他还是不得不回去家族企业做事,命运赋予他buff的同时,也在他的肩膀上安置了责任。
隔天是孟戍戍的生日,因为这件烦心事,她甚至忘记了这个日子,身边人也默契的闭口不提。
段希尧坐在餐桌旁,他今天的打扮非常帅气,刮干净了胡子,头发做了造型,因为最近实习而被珍藏起来的订婚戒指也重新回到了他的手指上,他还穿了上次逛街时戍戍买给她的淡粉色衬衫——直男嫌弃这个颜色,扔在柜子里角落里今天才得以重见天日。
戍戍并不如预想中那般激动,直觉有诈。
狐疑放下包包,问:“今天心情很好?”
段希尧冲她招手:“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听到礼物两个字,上线没几秒的理智瞬间被粉红泡泡占了位置,小跑着走过去,黏糊糊的从身后抱住他的脖子,甜甜的小嗓音就开始撒娇:“尧尧,什么礼物呀——?”
段希尧拍拍身边的位置:“坐在这里,我们聊聊。”
一听“聊聊”两个字,她立马头大,一般这样的字眼从段希尧口中出现只能证明一点,她又闯祸惹段希尧不高兴了。
掰着手指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她略微惴惴不安,屁股只坐了靠椅的三分之一位置,眼神透着小心翼翼,似保证似求证:“我最近可乖了呢……你回家的那晚我在公寓一个人住。”
面对这样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段希尧眉头都挑起来了,但思考到今天的重点,眉间又渐渐放平,大掌在她头顶轻轻摸了摸:“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俩的事。”
她神色立马警惕:“我们俩什么事?”
段希尧:“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还是四年来着?“……母鸡。”
可以注意到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但他忍住了:“你有没有感觉我们之间的进展有些慢?”
戍戍指向他手上的戒指,明显不能理解:“大哥我还没毕业就被你拐走了,哪里慢?”
段希尧:……
“我并没有打算学习柏拉图,你懂我的意思吗?”
噌!
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头烧着了,眼神开始四处乱飘,她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这种事嘛!
“是你自己不会,又不是我……”忍不住小声念叨了一句。
事实是她怕疼,几次都走到了最后一步,最后却对着她的眼泪妥协了。段希尧事后随口拿来安慰她的话,竟然被这个臭丫头记到了现在,顺便还擅自颠倒黑白了。
他的脸色一黑,但为了吃肉,再次忍了下来。
“那我们慢慢来吧。”
“怎么慢慢来?”
“今晚我回主卧住。”他轻飘飘的宣布这个决定。
!!!“那今晚我回学校住吧!”和段希尧同床共枕,妈妈,她害怕qaq!
一个不善的眼神递过来,戍戍一个哆嗦。
“这是我能接受最慢的进度,你不愿意我只好按自己的速度来了。”由软到硬,他非常了解她的性格。
因为这一个突如其来的改变,连这顿难得的晚餐都变得难以下咽。戍戍尽可能的把吃饭时间拖得长一点,更长一点,睡前娱乐也更长一点。但指针还是不可避免的指向十点半了。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洗漱,上船(?),睡觉。
慢吞吞的从卫生间出来时,段希尧早已换好了睡衣靠在床头,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灯还亮着,暧昧的暖橘色,他手中拿着一本书,长袖睡衣系到了最后一个扣子。
看到这里,戍戍心里略略有些底。
他占了床的右侧,留好了左侧给她,戍戍飞速的爬上去,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连嘴巴都盖上,只露出了一半脸。
段希尧不觉好笑,但顾忌自家小姑娘的面子,没有当面拆穿:“头发吹干了吗?”
戍戍不清不楚的应了一声。
段希尧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关掉床头灯,也躺了下来。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宽松的足以再躺进一个成年人。
灯光一灭,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寂,厚重的遮光帘把外面的光亮遮挡的非常好,现在除了彼此的呼吸,他的体温,以及无法忽视的强烈的入侵感。戍戍的五官几乎不能感受到任何东西,因此仅有的这些被无限放大。
黑暗中她死死的闭上眼睛,令自己适应这一切,也不知过了多久,兴许只有五分钟,漫长的却堪比五个小时。
她没有培养出丝毫的睡意,段希尧却在不知不觉中贴靠了上来。她的背脊被整个的囊括入他的怀抱,热意如此明显。
戍戍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小声说:“你别抱着我,我不习惯。”
段希尧的声音有些委屈:“吃又吃不到,还不许抱一下?”
好孩子孟戍戍沉默了。
持续没有睡意,他的身体似乎贴的更近了些,就连呼吸都尽在咫尺,嘴巴靠在她的耳侧,那是个工口的地方。
有什么东西从身体内部升起,小小的,颤栗的,不可忽视的。
她几乎要开口求饶:“段希尧……”
这句话如同催发剂,一个似有若无的吻下一秒就落在她的耳朵上,她被激的打了个哆嗦,身体发颤。
手臂揽过她的腰身,段希尧安慰到:“别怕,我不会做什么的。”
戍戍qaq脸:“那你离我远一点,太热了!”
“睡觉之前我开了空调,现在你甚至盖着被子,热?我也热,要不要来感受一下?”
她胡乱的将他的身体往后推:“鬼才感受!反正我就是热!”
隔了几秒,他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传来:“戍戍,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你不愿意我可以慢慢等,但你总要给我一点甜头。”
一句话,成功将她定住了。
咳咳,那个,她好像是有点过分奉行禁、欲主义了,那么久勉为其难的再退一步吧!
段希尧的表现完全是一个耐心十足的猎人,一步步靠近猎物,然后那个已经进了圈套的猎物还不自知。
又不知过了多久,段希尧的声音再次传来:“戍戍,能不能帮帮我。”
“……帮什么。”
他的大手由后方掌控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就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探去,她懵比比的顺从了几秒,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脑cpu已经因为热度过高自行爆炸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变态啊啊!”
段希尧的动作猛然挺住,顿了几秒,她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翻了个身,语气明显的落寞:“对不起。”
戍戍也呆住了,手上还残存着方才的触感,从脸到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因为激动而发热。
她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儿,马德,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了始乱终弃的渣女呢。
自行在脑海里天人交战一番,纠结又纠结,隔了半晌,豁出去一般,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小声说:“那……那不然我就帮帮你吧。”
段希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鸡冻之情尽显:“真的吗戍戍?”反握过她的手,手劲之大令她不由自主蹙眉。
戍戍更为愧疚了,小幅度的点头,意识到段希尧并不能看到,也没有出言补充。
段希尧无师自通,受到了鼓励一般,动作激烈起来,先是轻轻的吻,随后拿出了攻略城池的气势,她被动的接受,慢慢被他带着节奏沉浸其中。她的睡衣是一体的裙式,很容易就被完整的剥下来。
胸前的果实也在不觉中被某人的大手纳入掌中。
陌生的情、潮上涌,翻天覆地几乎要把她淹没。
理智回归于那一瞬,一个硬硬的东西定在某一处。
emmmmmm
下一秒立马变僵硬,戍戍忍着尖叫的冲动,声音都尖细了不少,甚至带上了哭腔:“段段段段希尧!你别忘了刚才怎么说的!”
他强忍着按捺住不管不顾的冲动,额头都开始渗出汗,轻轻的亲吻仍旧克制的留恋在她脸颊的每一寸。
“嗯,我记得,我就蹭蹭不进去。”
小可怜儿被吓得嗓音都变了,但还是相信了他的话,颤抖着说:“那你别再动了。”
“我不动了。”
……
下一秒。
下两秒。
下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