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一种新药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秦风和陆曦在办公室里讨论的很激烈,很忘我,秦风捶了几次桌子,陆曦的高跟鞋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郝丽雅敲门,才算是把陆曦和秦风二人拉回到现实当中。
“进。”
陆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烦躁,这让郝丽雅忐忑不安,进去之后,更是瞪大了眼睛,这两位哪里还有老总的样子,一个眉头紧锁,一个咬牙切齿。
郝丽雅弱弱地说道:“秦总,陆总,现在八点了,餐厅已经备好了饭菜。”
秦风这才开始整理衣服,陆曦找鞋子穿鞋,郝丽雅不忍直视,捂着脸出去。
两个人都是务实的人,对西餐没什么好感,用陆曦的话说:“西餐还高雅?高雅它个锤子,这不就是茹毛饮血吗?还五分熟,七分熟的,西方人的老祖宗传下来不就是当时技术烤不熟吗?”于是带着整个研究中心的餐厅没有一个西餐厨师。
这两位本应该高高在上的老总吃饭更绝,一人一盘盖浇饭,秦风给陆曦点了一份莲子羹让她下下火,陆曦则点了一份烤羊腰子让他日后持久。
晚上研究中心住着的人不多,大多数都回家了,这些人远远躲开二人生怕被殃及池鱼,看到这一幕都暗暗好笑。
吃过晚饭,秦风进了宿舍,把门从里面锁好,这个宿舍面积足有四十平米是个套件,该有的设备都有,浴室卫生间一样都不少,正好这几天被丈母娘胡慧娟和李诗诗逼得头大,在研究中心躲避一下也是极好的。
分别和李诗诗、秦雨视频了一会儿,秦风洗了澡就上了床,他每天都很忙,忙得处理各种事情,这一旦闲了下来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
正好程功打来电话。
秦风知道程功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打电话的。
“程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秦风一直对程功很感激也很尊敬,当初程功为了他不惜和师父罗正荣,和整个药王门对抗。
程功在那头说道:“现在有人想要和咱们合作。”
程功是广圳市医药集团的总裁,也是药王门秦风的代言人,地位和之前当然不能同日而语,自从药王门一统之后,欣欣向荣,几乎每天都有人和药王门的主要人物接触,想要合作,没办法,现在药王门和在一起一心要降低药价,人家是家大业大,其他的医药公司失去了以往的市场和商机,几乎每天都有人想要和药王门的各大公司合作。
这些公司小事拍板,大事不敢做主,都等着秦风和程功拍板,否则,沪海市的医药公司就是前车之鉴,再说,秦风和程功也没有亏待大家,降低药价之后,效益却上来了,公司不赔反赚,这种好事上哪里找?
现在谁还敢乱搞,陈煌的执法队可不是吃素的。
秦风听程功说得郑重,不由得问道:“什么人?”
程功犹豫了一下,说道:“山本菜菜子。”
秦风听到这个名字明白程功的意思了,当初刘书文筹办国际中医交流大会,大会召开的时候,东瀛人和棒子国的人私下进行肮脏的交易,导致刘书文的外甥女宋蓉和一个棒子国的人死于非命,把真相说出来的正是山本菜菜子。
山本菜菜子是倭医,中医韩医倭医一向是死对头,可山本菜菜子对秦风,对药王门,对中医协会都有恩,要是换成其他人,程功就婉言谢绝了,可是到了山本菜菜子这里,程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好来请示秦风。
秦风问道:“她想要干什么?”
程功说道:“她想要和你见面谈。”
山本菜菜子虽然是东瀛人,可也是个有良心的东瀛人,秦风也不好拒绝,只好让山本菜菜子来研究中心找他。
挂断电话之后,一夜无话,第二天,程功带着山本菜菜子进了研究中心,山本菜菜子落落大方,一举一动格外动人,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她是个东瀛人。
秦风在研究中心的会客室里见了山本菜菜子,几个月不见,山本菜菜子看上去精神不错,容光焕发。
秦风和山本菜菜子握手,分宾主坐下,秦风说道:“山本小姐上次一别之后再也没见过了,我还没有向山本小姐表达感激之情呢。”
山本菜菜子依着东瀛人的礼节,含笑向秦风微微低头施礼,说道:“秦先生客气了,那也是我应该做的,我这次来贵国本以为秦先生不会见我呢。”
秦风不懂:“为什么?”
山本菜菜子说道:“因为我的东瀛人身份啊,我听说秦先生对我们东瀛人成见很大,我觉得在这么一个多元化的世界格局中,秦先生这种想法要改改了。”
上次见山本菜菜子,山本菜菜子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倭医,充其量也只是跟在大人物身后的小跟班,今天再看山本菜菜子,优雅自信骄傲,看来这几个月她身上必定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秦风心里起了警惕之心,说道:“我这个人就是老观念,改不过来了,如果山本小姐只是为了给我改观念的,恐怕让山本小姐失望了。”
山本菜菜子换了一个坐姿,结束了客气的环节,说道:“不,这次我来贵国是寻求和秦先生合作的。”
秦风摇摇头,说道:“我还不知道有什么能和山本小姐合作的。”
山本菜菜子说道:“我在国内听说秦先生一统了药王门,这就意味着掌握了贵国中医界的话语权,我现在做为倭医北海道会社的代表想和秦先生合作。”
秦风又问了刚才的问题:“我们能合作什么?”
山本菜菜子目光逼人:“秦先生在国内降低药价,贵国的老百姓得到了好处,可是这些药卖到了国际上,你知道国际上现在的药价吗?一瓶根治癫痫的中医成品已经被抄到了二百三十三美刀,我们国家的人民怨声载道啊。”
秦风淡淡地说道:“你们国家的人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