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妈咪！”
松松倒是很听话地不跑了，结果宫老爷子却来劲了，往前小跑了几步，“小乖乖来我们比赛，看谁先跑到观星台怎么样？”
一听要比赛，松松也来了兴趣，“那先跑到的人有什么奖励吗？”
“唔——”
宫老爷子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要是我赢了，那晚上你就要给我捶背，如果要是你赢了，那我让你三舅爷带你去看看真的大炮和坦克，怎么样？”
本来因为陆夜白和麋鹿他们这群野狼出身的人，松松就对军队很向往，加上最近宫老爷子给他讲了不少当兵打仗的事情，小包子心里已经有了长大要去当兵的想法，对那些飞机坦克什么的更是着迷，一听现在有机会看到真的坦克大炮，小包子顿时就兴奋了。
“一言为定哦！”
小包子说完，完全没有尊老的意思，迈着小胖腿直往山顶的观星台冲。
程安沐刚准备提醒这爷孙俩注意安全，因为本来就隔得有点远，所以话还没出口，俩人已经不见影了。
程安沐忍不住笑，“大白，我听宫律说爷爷以前年轻的时候比你还严肃呢，但看现在这样子，哪里像沙场将军，你说等你老了会不会也这么幼稚？”
程安沐说着偏头看了看陆夜白，脑补陆夜白拉着孙子比赛爬山的样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真期待啊——”
陆夜白朝程安沐这边低头，正好对上程安沐笑得弯弯的大眼睛，顿时陆夜白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开口道，“嗯，我也很期待你满脸皱纹，每天早上起来刷假牙的样子。”
程安沐嘴角抽了抽，“这有什么好期待的，怎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么美好的事情，到了你这就成了刷假牙呢？”
陆夜白笑，“没事，我帮你刷也行。”
程安沐哭笑不得，“谁要你帮我刷假牙了，姑奶奶我牙口好着呢，老了也能吃嘛嘛香！你刷你自己的就好。”
陆夜白笑了笑，“那我换个美好点的？”
“嗯嗯，赶紧换！”
程安沐眼睛闪闪的，很期待陆夜白口中美好的晚年是什么样的。
陆夜白顿了顿，开口道，“whenyouareoldandgreyandfullofsleep，ilovedthepilgrimsoulinyou，andlovedthesorrowsofyourchangingface。”
程安沐脚步缓了缓，低头笑了，叶芝的这首当你老了，高中的时候被自己抄在过笔记本的扉页，程安沐一直觉得这是情诗里经典一样的存在，现在听陆夜白这么背出来，程安沐突然觉得陆夜白说的期待自己变成满脸皱纹的小老太太也是很美好的事情，因为他爱自己，包括皱纹。
“这样美好吗？”
“嗯，特别美好，以后老了我在炉火旁打盹看书，你就在旁边帮我刷假牙好不好？”
陆夜白牵着程安沐的手，很自然地揣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笑着说了句好。
“安安，从我把你骗回别墅开始，我就决定了要和你走完下半辈子了，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哼，你也知道我是被你骗的啊——”程安沐笑着靠在陆夜白手臂上，开口道，“相信你那是当然的啊，毕竟我还要等着你给我刷假牙呢，你说是吧！”
陆夜白弯唇，心里某些东西变得更坚定。
第308章 308.伺候好了，带你看戏
夜色，京市最大的酒吧，纸醉金迷，奢华糜烂，无数光鲜亮丽藏住了它背后的不堪和肮脏。
刘玉珏在酒吧门口给何浩洋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想了想梁芝美嫌弃自己的嘴脸，刘玉珏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才一进去，刘玉珏就被二手烟熏得睁不开眼睛，空气中酒精混着荷尔蒙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头，震耳欲聋的电子乐配上驻唱歌手声嘶力竭的歌声，让人耳膜都有点发痛。
酒吧最中间的舞台上，两个年轻的姑娘正在跳脱衣舞，比基尼和丁字内裤藏在蕾丝的小裙子里，若隐若现，很是撩人。
地下舞池一群年轻男女，盯着颜色夸张的头发，扭动着身体，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
除了乱，刘玉珏想不到更好的词语形容这里。
本来这样的酒吧，京市稍微有头有脸的人都是不会来的，因为格调不够，自降身份，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夜色酒吧有整个京市最漂亮，身材最好，最年轻的舞女，能到酒吧来的也大多数是年轻人，这样的地方，何浩洋当然是宁愿自降身份也要来“吃”饱的。
刘玉珏看了一圈边上的卡座，没见何浩洋人，她也没有心情去找，直接拉了一个端着酒水的服务生，“何浩洋在哪知道吗？”
化着浓妆的服务生，一条短裙开到了大腿根，上下打量了刘玉珏一样，露出一阵鄙夷的神色，指了指里面，“何少在vip专属包房。”
刘玉珏没有多说，直接朝vip包房走去，虽然在推开门之前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真的看到眼前的景象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差不多半个标准泳池大的包房，中间摆了一个巨大的床，能睡下十个人的那种，七八个女人穿着半透明的真丝睡衣，统统坐在床上，在中间的何浩洋正和一个女人打得火热，房间里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刘玉珏的出现也吓到了包间里的人，一群风格各异的漂亮女人看着她，眼神和刚才的服务生差不多，满是鄙夷和不屑。
“何少，这位大婶是谁啊，来找你的吗？”
听到声音，正在酣战的何浩洋停下动作，坐起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刘玉珏，搂过旁边的一个女人，不耐烦地开口，“你过来干嘛了？”
刘玉珏手紧紧攥着包，心里的滋味如同吞了一把黄连，他知道何浩洋爱玩，但没想到能玩到这么淫乱的程度。
“说话啊，杵那里干嘛！没事就赶紧滚回去，别在这耽误我时间！”
何浩洋说着，一群人女人还在旁边附和着，大家都好像得了软骨病一样，都软绵绵地靠着何浩洋，何浩洋眼底有点青，一眼就是纵欲过度，但神情却很享受。
刘玉珏深吸了一口气，指甲都攥疼了，开口道，“妈让我接你回家。”
何浩洋翻了一个白眼，很是不满，“刘玉珏，你搞搞清楚，我把你带回何家完全是因为死老头催我结婚，我让你去是让你帮我稳住他们的，不是让你来管我的，懂？”
“我跟妈说你有应酬，我没说你来这了……”
何浩洋冷笑一声，“那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是吧？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今晚不回去吗，你流产是把脑子也流掉了吗，以后如果我晚上不回去，就说我出差了，知不知道！”
一句流产，好像把刘玉珏的心放在火上烤。
只是有些错误，一旦铸成了，就弥补不了了。
何浩洋捏了怀里女人的屁股一把，“宝贝儿，帮我把手机拿来——”
女人笑着戳了戳何浩洋的胸，起身去拿了手机，何浩洋给梁芝美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要出趟差。
挂了电话，何浩洋就开始黏人，“行了行了，碍眼的东西，赶紧滚吧！”
刘玉珏咬牙，抿了抿唇，转身准备走，何浩洋却又开口了——
“哎，你也别回去了，在旁边看着学着点，学学他们这么讨我开心，别衣服一脱就跟死鱼一样，败兴致。”
刘玉珏没有转身，但整个人都气得发抖，“何浩洋，你适可而止一点。”
何浩洋一挑眉，手一扬，手机直接砸在刘玉珏的后脑勺上，“谁给你的资本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陆夜白身边的首席秘书？呵，老子告诉你，你现在就是被我玩腻了的老女人，别太看得起自己。”
刘玉珏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滚了下来，“我现在什么样不用你来告诉我，我刘玉珏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选择，就是信了你，你好好玩吧，我回家了。”
何浩洋一阵大笑，“是啊，你他妈的信错了我，是不是还是觉得陆夜白好，是不是想他妈的想上陆夜白的床？看在你也让老子免费睡了这么多次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要想给陆夜白操，今晚抓紧，不然过了今晚，估计我只能送你去黄泉路上挨操了。”
刘玉珏眉头一紧，转身，“你什么意思？你要对陆总做什么！”
“哟呵，叫得倒是挺亲热的，你真想知道？那今晚把我兄弟伺候好了，我明天带你去看戏怎么样？”
“何浩洋！”
刘玉珏喊得都有点破音了，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满足了何浩洋心里的变态爱好，何浩洋附身和一个女人说了什么，七八个女人一阵笑，女人批了件衣服起身，走出包间看着刘玉珏的眼神如同看一条狗。
不过十分钟，女人就回来了，身后跟了一个流浪汉，浑身恶臭，精神好像还有点不正常。
何浩洋抬手，把钱包扔到流浪汉脚边，“把这个女人睡了，这些钱就是你的。”
刘玉珏见流浪汉直接弯腰捡钱包，还以为他精神不正常，听不懂何浩洋的意思，刚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下一秒，一只有妞妞的手钻进了自己的裙子，抓住了自己的大腿……
“宝贝们，这女的功夫不太好，今晚可要麻烦你们在旁边好好指导了——”
言下之意，要是刘玉珏敢反抗，就按住她。
刘玉珏眼前瞬间黑了，感觉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这一夜，确实是世界末日。
第309章 309.大结局
清早，程安沐上车的时候还昏昏欲睡，等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已经是群山缭绕了，满目青翠，要不是山顶皑皑的白雪，都让人要怀疑这不是寒冬了。
九台山，距离京市一百多公里，是有名的仙山，虽然在群山之中，交通并不便利，但是香火一直很旺盛，这应该是得益于封建时期某皇帝的三年一次的祭祀活动，和亲笔提写的牌匾吧。
当然，就算去掉宗教色彩和民间迷信，九台山本身的景色也绝对是一大看点，其中以云海和日出最为人称道，看过的人都会忍不住赞叹大自然的奇妙。
山上的寺庙也为九台山增加了一份神秘色彩，寺庙在一百多年前存在了，可在如此悬崖峭壁之上，最初的九台寺是怎么建成的，至今都是一个谜。
九台山盛名在外，宫老爷子会选择这里祈福也不奇怪。
“醒了啊，要喝水吗？”
陆夜白说着递过来一个保温杯，里面是黑豆豆浆，因为吃早餐的时候程安沐孕吐没吃下什么东西，陆夜白特意装在保温杯里带过来的。
程安沐接过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就只是裹着小毯子继续看窗外的群山，在大城市里见多了高楼大厦，这样的美景确实很吸引人，松松也很兴奋，和孙妈坐在后排一直盯着窗外看，眼睛黑溜溜，亮晶晶的。
“还是不舒服吗？”
陆夜白注意到程安沐还是没什么胃口，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要是不舒服我今晚就带你回来吧，爷爷那我去说就好。”
程安沐摇摇头，“不用啦，这也是爷爷的一片心意，而且大家都去，就我俩提前走了多不好，寺庙里都是素斋，我应该能多吃点。”
陆夜白偏头看了程安沐一眼，还是有点放心不下，“那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听到没？”
“嗯，放心吧——”
程安沐弯唇，又打开保温杯喝了几口豆浆，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也奇怪，我和珊珊月份差不多，可她就不吐，一点反应都没有，照样吃嘛嘛香……”
关氏今天临时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关珊必须参加，所以她和宫律应该是下午吃了晚饭才会过来。
程安沐瘪嘴，“真是造化弄人，珊珊那个减肥狂人没有孕吐症状，我这个吃货小可怜居然吐得连东西都吃不下，可怜，真可怜！”
程安沐委屈的小语气逗笑了陆夜白和孙妈，只有松松一本正经地开口，“妈咪，你放心，等妹妹出生了，松松天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松松这小屁孩一副哄小孩的语气，孙妈笑着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是你请客让妈妈买单吗？”
这种事显然是不会发生在松松这个私房钱存得比程安沐二十年见过的钱还多的小土豪身上的。
“哼，才不是呢，松松有钱的，妈咪想吃什么松松都给她买！”
程安沐也笑了，“好，那就麻烦松松带妈咪买买买了。”
“嗯！没问题呀！”
“你要买什么？”
父子俩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稚嫩透着兴奋，一个低沉带了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