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徽呼吸一窒,望着他那张阴沉的脸,男人上唇有一处伤口,破了皮,有些微肿,但并不影响他的颜值。
他越是靠近一步,宋枳徽便愈发的心虚起来。
“睡完就想跑?”傅闻洲手臂自然的撑在她身后的柜子上,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宋枳徽脸颊微红,还是强撑着说:“小叔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上个床的事,不用太在意。”
面前的人眉梢微挑,嘴中重复着她那句话:“不用在意?”
宋枳徽点头,她自己要求的,总不能让傅闻洲真对她负责。
她只知道傅闻洲这些年身边都没个女人,但他也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了,纾解下生理欲望也是正常的。
“那你把我当什么?”傅闻洲面无波澜的望着她,语气微沉:“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怎么回事,她感觉傅闻洲这话怎么就那么酸?
好像她才是那个拔吊无情的人!
“普通关系。”她眼睫轻颤了下,又开始咬着下唇。
傅闻洲对于她的微表情了然于心,唇角微勾:“宋枳徽,你是不是对普通关系有什么误解。”
男人今天像是非要问出个合理的答案来,宋枳徽想起他方才在客厅那副颓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倔强的仰着小脸,语气也有些尖锐:“那小叔叔还想是什么关系,要跟我长期吗?反正是我自愿的,小叔叔想怎么样都可以。”
她最会用言语刺激他,一如昨日在底下车库,她的激将法都能准确的戳中他心底的那处柔软。
傅闻洲直了直身子,抽回手。
淡然的说了句:“别拿这套激我。”
宋枳徽弯着唇,见他不上钩,也不急,红唇轻启:“我要是和别人上床,他们可没小叔叔怎么体贴,只是解决生理需求,小叔叔也需要不是么。”
女人面容白净,黑发简单的绑了起来,衣服是之前搬家没有带走的,松松垮垮的齐膝衬衫裙,更衬的她的青雉。
“我们这种关系,真要算起来...勉强算是炮友。”
宋枳徽抬手将昨天放在玄关的斜挎包背上,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如果你说只能给我这一晚上,我就只当是黄粱一梦,以后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
两人站在门口的位置,对峙了半分钟,周遭的空气沉寂的只能听见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外面的风声。
傅闻洲刚要开口,忽的,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宋枳徽的视线望过去,说:“先接电话。”
等面前的人往茶几那边走去后,宋枳徽松了口气,捏着背包肩带的手紧了紧。
准备伸手去开门,男人便转了身来。
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宋枳徽搭在门把上的小手讪讪收了回来,看着傅闻洲接了电话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有些无聊的撇了撇唇。
男人走到她跟前,将手机的通话开了免提。
宋枳徽有些疑惑的望他,接着便听到电话里那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我听小陆说你回来了,怎么没回家一趟?”傅母带着几分抱怨的语气从话筒里传出来。
宋枳徽整个后脊都绷直了,大气都不敢出。
一双杏眼默默的望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