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珹绕过客厅去厨房给巫琏拿喝的,他问:牛奶和橙汁你要哪一个?
  巫琏道:可乐。
  宗珹顿了顿:没有,那就牛奶吧。嗯,少年年纪小,还在长身体。
  巫琏有些不服气地咬着吸管,想着刚刚余光看见冰箱里面的绿色蔬菜,挑眉道:宗队长还会做菜?
  嗯。
  巫琏咬着吸管,呲呲吸了一口,那我想吃,牛腩焖土豆、干煸四季豆、土豆丝..........好想再要一份麻辣小龙虾。
  宗珹古井不波的眼里面,圈起了一圈圈涟漪,他卷起袖子的手顿了顿看巫琏,晚上不是吃了火锅吗?
  巫琏揉揉肚子,但是我打了一架体力消耗快,又饿了,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宗珹去冰箱拿菜去厨房,巫琏看着他俊挺的后背,一分钟后,又瞧见那绝色的侧脸容颜,不由感慨。
  原本他以为宗珹是那种高岭之花,沾染不上凡尘,更不会去想,他会做饭这茬。
  不得不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尤其是做饭的男人。当宗珹把围裙围上,巫琏侧脸看去眼里划过一丝光亮。男人宽肩腰窄,大腿长,而且屁股很翘,是那种充满荷尔蒙的味道。
  衬衫袖子卷了几圈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上面附了一层有力的肌肉,恰到好处展现出男人手臂臂力爆发。
  巫琏在盯着宗珹看时,是单方面的欣赏,男人之间的羡慕,眼里面并没有欲。
  正在厨房洗白菜的宗珹,察觉到身后有一股视线,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遍,但感觉并不坏。
  宗珹大方让被后的人看,眼睛盯着菜板手里握着刀将青椒快速切丝,他做饭很快,要不了一个小时就做好了两菜一汤。
  饭桌上,巫琏扒着饭,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在嘴里,眼睛一亮。
  他夹菜的动作很快,吃相也很优雅。
  宗珹并不是很饿,看巫琏吃得香,他嘱咐了一句,碗筷放洗碗机里,吃不完的菜放冰箱。
  说完就上楼洗澡。
  这时,巫琏的电话响了,是楚怀亦。
  巫琏空出一只手,接电话。
  有事?
  楚怀亦:巫大师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等有空了再说。
  楚怀亦:那好吧。对了,最近我爸生意上的朋友,家里好像出了一些怪事,他一直在跟我爸打听你的事情,巫大师要告诉他吗?
  巫琏放下筷子,说道:可以,把我电话给他吧。
  楚怀亦说了好,和巫琏随便聊了聊,就挂了电话。
  巫琏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就上楼了。
  正好这时,宗珹洗完澡,从房间里面出来,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水汽以及沐浴露的香味,湿润的头发不断有的水滴到裸露的上身腹肌上,一直流进蜂腰围着白色的浴巾里面。
  巫琏看着那不多不少八块腹肌,艳羡不已,他鼻翼微动,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儿,很好闻。
  我现在把药材的名字告诉你,你去找。巫琏说了几种药材的名字,宗珹记下后,回到房间打了一个电话。
  等药材送来还要一段时间。
  宗珹指着隔壁间说道:你睡这间,房间里有浴室,洗漱用具,衣服都是新的。
  巫琏点点头,去了隔壁间。
  宗珹看了看那扇关上的门,下楼接了一杯水,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莫名。
  十五分钟后,巫琏要的药材送到了。
  巫琏刚好洗完澡出来,在楼上看到大门外站着两个罩着黑色衣帽的神秘人,看不清脸,露出的脖子上有和宗珹相似的刺青,最主要是,他们对宗珹的态度十分恭敬。
  两人将药材带到后,没有踏入房门半步,等宗珹点头后,便转身离去。
  巫琏大致猜到两人是什么身份,没有开口问宗珹,反而是把药材接过,直接上楼后。将药材放进浴缸中,手贴在浴缸上催动道印阳火,几分钟,浴室冒出一股药味。
  巫琏打开门,宗珹进来后。
  巫琏道:脱衣服,进去。
  宗珹进去后,一股股刺鼻的药味直冲脑门,药水开始沸腾。
  巫琏弯着腰试探一会儿水温后道:开始有点疼,忍忍。
  这种疼不是一般疼,是那种万虫蚀骨侵入骨髓后,碎骨重塑的痛。宗珹闷哼一声,额头上覆盖一层薄薄的冷汗,嘴唇发白。
  那双深邃的凤眸尾部,因剧烈的疼痛,泛起点点殷红,更让人不由自主心生犯罪的凌虐感。
  巫琏低着头,手放进水中,试着水温。
  水中有巫琏道印阳火的力量,宗珹体内藏有心蛊,蛊属阴,是极阴之物又加上宗珹体质是至阴之体,与巫琏阳火相克。
  心蛊受不了阳火炙烤,在宗珹心尖处,轻颤身体,细细弱弱的哭腔从宗珹胸腔传出来。
  巫琏耳朵捕捉到微弱的哭泣声,他盯着宗珹的胸口看了几眼。
  下一刻,炙烤心蛊的阳火褪去,在心蛊周围围了一圈,而且温度刚刚好,心蛊舒服抖了一下,像个孩子试探性抱住阳火,见阳火不再发烫,跟暖宝宝一样,它蹭蹭阳火发出小小一声嘤咛。
  巫琏看见后,嘴角上扬。
  由巫琏的道印阳火维持水中热度久而不散,宗珹在浴缸里睡了一晚上也不会感冒,反而会细细温养他的身体。
  早上十点,巫琏起床后,检查了宗珹的情况后,自己随便煮了两碗面,留一碗,自己吃一碗,便在客厅玩手机,找了一部肥皂视屏看。
  一个小时候后,宗珹从楼上下来,他的脸色红润,脚步轻盈。
  巫琏道:桌上的面估计已经坨了,你自己去煮。
  宗珹不介意端起坨掉的冷面吃,吃完后,对巫琏说:我接了一个任务,一千万去吗?
  巫琏一听,手机不玩了,直接道:去。但你属下呢?
  宗珹道: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巫琏点头,也行。身体恢复如何?
  宗珹道:恢复五六层了,多谢。
  巫琏重新拿起手机戳屏幕,银货两讫而已。
  最后,巫琏要跟宗珹出门,但因巫琏没有带衣服,宗珹又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送来一套衣服。
  摸起来柔顺舒服,料子看样子很高级,巫琏穿好后,和宗珹一起出门。
  ****
  夏日的烈阳晒化了油柏路,烫得脚不能下地,扑面而来是一股股灼热的热气。
  巫琏和宗珹从b市南面,绕了一圈到北面,车停在一处别墅大门前。
  两人下车后,便看见这样一幕,这家人门外正正站着两排穿西装训练有素的保镖,目光冷然,看起来很高很凶悍,特别职业。
  宗珹将一封白底信封交给保镖后,很快,有个看似管家的人,领着他们进门。
  在路上,宗珹已经把这次任务信息跟他说了。
  这家人姓白,祖上是落魄秀才出身,到了秀才孙子那代才开始白手起家做了生意,直到现在他们家的房地产生意,才如日中天,金钱犹如滚雪球越滚越大,才有现在挤进上层商业圈的资格。这次委托人叫白瑞,是白家的一家之主,出事情的是他的独生子,白争鸣。
  巫琏挖了挖脑海深处的记忆,从书中其中一段文字中找到了白家。
  白家在小说中段已经家破人亡了,他儿子死后,父亲精神恍惚亲自开车去墓地看儿子,不小心闯了红灯,结果悲剧发生了。
  巫琏沉思了一会,书中没有详细交代清楚白争鸣是怎么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心蛊:想.....想叫妈妈~
  巫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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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不过现在看来,白争鸣的死,似乎不是普通的死亡,还和邪祟扯上关系。
  就在巫琏跑神这会儿,他与宗珹到了大门口,白瑞的脸色很憔悴,眼里有血丝眼底下有不少青黑,看来他最近睡得很不好。
  白瑞迎上来,两位便是接了我家任务的大师?
  宗珹将一块玉牌拿出来,给他看。
  白瑞看清楚,是天师的牌子这才放心将人引进门。
  仆人送上来饮品,巫琏不可气拿了一杯水蜜桃味的。
  宗珹则不要。
  两人刚坐下不到一分钟,有人大着嗓门进门。
  白叔叔我找了一位七级大师,这次阿鸣有救了。
  巫琏见来者挑挑眉,冷漠低头抿了一口水。
  来者,见到客厅中已经坐着两个人,他看到宗珹后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诧异,又看到巫琏后,眼底遮不住的厌恶。
  你怎么在这里?!
  巫琏有些好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看见赵然出现,他脑子里乱糟糟的线条,似乎有些理清了。
  身为重生男,赵然知道哪些人多年后,是成功人士还是碌碌无为,他知道的只多不少。
  巫琏算他的踏脚石,他靠巫琏成了富家少爷,如今这副好好人样子,八成就是想攀上白家的权势吧。
  他可记得,在书中,白争鸣死后,那一个月,赵然就像白家夫妻俩的亲儿子似的,照顾他们。等夫妇俩死后,赵然就不知所踪。几个月后,他又出现在b市南面,做起了房地产生意,身价活生生跳了一步台阶。
  显而易见,赵然这么上赶着来白家目的肯定不纯。
  白瑞来回在两人身上扫视,问,小然,你们认识?
  赵然收敛眼中的厌恶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赵然指着巫琏说道:这位看上去那么年轻都是天师吗?不会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白瑞觉得赵然问这话有些奇怪,他看了眼赵然道:是啊,这两位是我特意请来的天师。而且从大师气质,衣着打扮来看并不像骗人的神棍。
  赵然欲言又止。
  白瑞是个聪明人,一听就能听出赵然话中有话。
  很快,赵然咬牙,瞪了巫琏一眼,又指着他说道:白叔叔,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在大街上骗人,他就是一个骗子,白叔叔你可不能信他,把他撵走吧,我特意从龙虎山给阿鸣请来了位大师。
  那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也很上道,连忙说道:白先生你好,我是龙虎山第十八代传人,周文海。你儿子的病,只要我看上一眼,便可以治好他。至于这些个毛头小子技不如人,还是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赶紧回家喝奶比较好。
  这话说得很直白,就是让巫琏他们赶紧麻溜的滚蛋。
  中年男子看两人的年龄小,穿着打扮不像个会设坛摆阵的大师,所以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给两人。
  唉,你们一个个小年轻,不学好,就知道骗吃骗喝.......唔!
  中年男人叭叭叭个不停,听得巫琏耳朵直嗡嗡,随手从茶几上水果盘中拿了一颗紫皮儿葡萄,手准扔进中年男人的嘴巴里面。
  下一秒,世界安静了。
  中年男人被葡萄卡住脖子,蹲在地上缩成一坨,脸成了猪肝色。
  巫琏拍了拍手,舌燥。冷厉的眼刀子直直刺向赵然。
  赵然不由后退一小步,等反应过来后,他的脸色铁青。
  白瑞见此,出来做了和事佬,大家都是为我儿子来,不要伤了和气。
  巫琏说道:白总说得不错,既然如此我们各凭本事吧。
  当然。赵然对白瑞微笑的眼神,对上巫琏立马转变成威胁。
  巫琏笑而不语。
  不等赵然说完恐吓巫琏的话,门外吵吵闹闹。
  白瑞拧眉道:怎么回事?
  老、老板,少爷又发疯了。有名保镖脸上全是血红血红的抓伤印子走进来,路过巫琏时,还踉跄了一步,幸好被巫琏及时扶住了。保镖小声道了一声谢谢才粗略说道外面发生了是什么事情。
  巫琏离保镖很近,他发现了保镖手脚发抖,瞳孔放大或者说他的眼神有一丝丝恐惧蔓延。
  白瑞担心自己儿子怎么了,焦急道:我儿子不是在楼上睡觉吗,你怎么从外面进来。
  保镖道:少爷醒来后,不知怎挣开绑住他的绳索,从窗户跳下来,企图逃跑,被人撞见了。我们拿不住少爷,他正在后花园内和我们对峙呢,老板你赶紧去看看吧!
  一群人呜呜啦啦跑到别墅后花园内,一名年轻女人与一名坐在树上的少年对峙中,周围围了一群保镖,手里拿着铁棍,警惕盯着树上的少年,以防止他再一次暴动。
  树上,少年穿着一身睡衣正在树上玩着手指。
  更不可思议是他的手和脚还有脸都长满了长长的黑毛,还用奇怪的姿势蹲坐在树上。
  儿啊,你别吓妈妈,你快下来吧,我的儿啊!
  女人的叫树上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儿子,听着古里古怪的。
  等树上蹲着的少年转头看来,他们才发现,少年的眼睛,是金光色的竖瞳,和野兽的眼睛没有区别。
  这样怪异的长相放在任何地方都会遭到歧视,更何况非人似妖的怪物,不会允许出现在社会上,以防止造成社会恐慌。
  少年完全没有听年轻女人的话,而是抬头望着后山山上的树林,他的手微微伸出来好像下一秒就好跟着云朵朝山中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