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勖街叁十壹号。
陆放趴在方向盘上,无精打采强力撑着眼皮不至于完全合上。
车后座的jerome抽掉两根烟,有些不耐烦,降下车窗吹风,讲话嗓音粗粝:“你当狗仔足够了。”
陆放哼笑,回身一面打哈欠一面管他要烟,夹在手指间点火:“狗仔有干社团事业钞票多?”
jerome不置可否,咳两声,眼睛被后视镜中倒映着的刺眼车前灯晃得睁不开,耳中随即传入引擎极燥轰鸣。
陆放伸手推开车门下来向后面那辆扎眼超跑小跑过去,接过秦剡扔给他的钥匙。
jerome像看到救世主,忙不迭迈出长腿,活动两下才走路自如,扬起下巴跟秦剡打过招呼。
秦剡没多做停留,拐进大厦径直上五楼。
陆放迈紧步子跟在秦剡身后,jerome则懒洋洋整理上半身长时间久坐过后的褶皱衬衫。
进大堂时,四仔早一刻钟就开始等,沏好的茶颜色鲜亮,可惜来的几个人不怎么懂得品茶,倒是白白浪费。
秦剡叁人进屋后,双方手里提着的手提箱对开,一边出货一边出钱,交易时间又快又短,不消十分钟,箱子对调,一切搞定。
秦剡松松领口,招手叫四仔收拾后面的事,转头看向陆放:“你送jerome回去。”
少爷自然觉得无趣且浪费时间,何嘉曜叫他来见世面,冠冕堂皇说什么培养他接手未来产业,趣味程度还远不及陪着新晋网红逛街血拼。
他摆摆手:“拉倒,我有安排,不回家。”
“随你。”
秦剡耸肩,原路返回。
到了楼下,秦剡没立即发动车子,反而靠在墙根底下慢条斯理抽烟。
jerome纳罕问:“你不走?”
“我等人。”
说话间,陆放将两个箱子小心翼翼放进后备箱,才抬眼,手里便多了一样来人塞进怀里的东西。
“上次见你,你说喜欢吃月记新出的蛋挞,我今天刚好路过,买来给你吃。”
那女孩子笑意盈盈,虽然笑不是对着他,但陆放的心情也随之变愉快:“有心啊。”
“襄襄。”
秦剡冲她招招手,满脸宠溺笑容,看得jerome觉得十分新鲜,不由得多看两眼跑过来的窈窕身影。
来到跟前,秦剡牵过明襄的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去瞧,自然而亲昵地把她散乱的长发捋顺。
jerome眼前一亮,忽地又好似想起什么,猛然一拍大腿:“你几时找上秦家的大小姐?”
jerome认识明襄并不意外,一年前在何氏的答谢宴,他曾见过她一次。
虽然只有一次,但足够记忆深刻。
那时明襄乖乖巧巧陪在秦兆诚和傅敏卿身边,一应待人接物尽显聪敏气质,着实叫人不能忽视。
在jerome的认知里,一个女人漂亮又聪明,当然好。但如果不幸愚笨,至少要美丽。
由此得知,好看的皮囊,无论多久都是衡量是否够人抓心挠肺的核心标准。
秦剡并没在意他的大惊小怪,轻笑一声:“你大概忘了我姓什么。”
jerome恍然大悟,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她是你妹妹?”
秦剡并不想再与他掰扯下去,揽过明襄的肩送她进车里,转身丢下一句:“她是我女友。”
超跑即刻发动,一溜烟开没影,留陆放和jerome呆在原地。
jerome一脸不可思议,仿若细密丝线缠住思想,末了不由感叹:“他们兄妹玩得很大啊。”
十五分钟之后,明襄眼中出现一片视野开阔地带。
她解了安全带下车,目力所及皆是何氏开发建成的新楼盘。
这一带稍稍远离市区,在政府对于全市的最新土地规划出台之后,这片地俨然已变得炙手可热。
尤其中间那几栋,若要观海景,应该是绝佳位置。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不明所以。
“回家啊。”秦剡交由她手里一把钥匙,“我们的家。”
明襄眉头蹙起又舒展开来:“几时添的?”
秦剡呼一口气:“一周前。”
明襄侧颈,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在明襄认为的人间蒸发之后,她很快再见到秦剡,经过上次的受伤事件之后,他明显已经一跃成为何嘉曜身边的红人,开跑车住名宅,身价早已不知翻了几番,正是风光无限。
明襄握紧手心里的钥匙,小小齿线硌住她,她全然当作无从察觉。
秦剡进门后,客厅的长沙发上半倚着的女人立时换上明媚笑脸,待看到他揽着的明襄,又无声垮下去,没滋没味坐起身:“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明襄见那女人有绝美身材,衣服也穿得风情,一半酥胸敞露在外面,外衫将脱未脱,犹抱琵琶半遮面,不得不惹人心生乱想。
她踩着九厘米高的高跟鞋,收了茶几上散落着的东西,娇俏地抛了个极媚的眼神过来:“最近换口味了?”
全然当明襄不存在。
不过明襄倒不如何尴尬,借口去卫生间,避开眼前风情万种。
秦剡嘴唇微张,视线扫过她遗漏在手旁的安全套完好包装,皱起眉:“找jerome找到我这儿来了?”
女人红唇带笑,指尖灵巧隔着衣服划在他胸前:“我可是单纯来找你的。”
“我有女友。”秦剡不动声色挥开,“你看见了。”
“那有什么所谓?sexpartner也可以。”女人挑眉,凑近他一点,挑逗一样在他耳边呼气,“再说,你那么猛,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够你玩吗?”
秦剡嘴角翘起来,干脆地推开她:“这话你留着跟jerome说,我这儿不太欢迎你。”
说完,他理也不再理她,敲了敲卫生的门,随后推门而入。
几声调情昧笑传出来,女人自觉无趣,关门退场。
秦剡把明襄抱到洗手台上,仰头去亲她嘴唇,却被明襄用手隔开。
她膝盖向里并,夹住他的腰,撩拨起他的欲望又欲擒故纵地不肯配合。
底下磨着她,她嘴上还在分毫不肯退让地叫他一五一十讲清,秦剡失笑地一面蹭着她一面组织语言。
说到后面,他实在难受,抓着她的裙子就往下扯,喘息声听来又重又涩:“怎么,上床前还要考试?”
明襄加大力气按住他躁动的手,拿腔作势:“当然要考,还要拿满分。”
“床上拿满分行不行?”
秦剡的理智丧失大半,精虫在脑袋里渐序狂欢起舞,说出口的话开始无下限。
明襄叫他箍着腰,不小心与他对视,只见他眼底都泛着红。
胸脯被他挤在怀里,她快要喘不过气,连连去推他:“你松开我。”
“松开你就跑了。”秦剡单手去解腰间皮带,语气放软,刻意诱哄,“乖,别吃醋了。”
“她来找你,居然带安全套?”
明襄缠在他身上,却迟迟不让他得逞,自顾自讲话。
秦剡叫她提醒,低头戴上套子,胡乱应着,另外一只手稍稍对她放松,转而扶着她腰,伴着闷哼挺进去。
消磨了这些时间,进去之后比之前每一次要更胀,明襄的异物感很重,不由自主搂上他脖子,减少距离带来的冲撞。
“你还没回答我。”她恨恨咬在他右肩,“你和没和她做过?”
秦剡吃痛,痛感混在欲望爆裂的边缘里,让他额头生了一层浅浅的汗。
“没有。”他沉声,手从她脊背向下划入股沟,低笑,“我只与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