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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九章救了一个人
  立刻唤出凡心魔焰,注入经脉内驱逐黄泉水的寒冷;效果不错,就没有去打扰静修的叫魂婆婆;由于时间紧迫,丁岳顾不得修养,取出万水壶,用其盖子掏了满水,竟然没有丝毫的损伤。
  不贪心,只取了一盖;收了万水壶,追上在洞口等待的西门彩衣与蠹玦;迎着扑面吹来的冷气,三人进入了洞内。
  “这里好冷,竟是一处石钟乳岩洞。”蠹玦身为妖皇,都感觉到了寒意;何况丁岳与西门彩衣,走进来没几米,就调动元气隔离刺骨的冰冷。
  “此地的石钟乳不过几百年,对世人来说算是无价之宝,对我们来说只有过千年的才有些用途。”丁岳抬头,望着悬挂在洞顶的一根根乳白色石柱,目光淡然。
  “继续走,没有价值的地方就不要停顿了。”西门彩衣催促,率先前进。
  这一次没有再停顿,一直来到一处三岔口才不得不停下飞奔的身法;三个洞口,看不清洞内几米外的境况;再看在洞口一侧的石壁上,分别书写:魔心、魔镜、魔欲。
  “三个洞口,我们进那个?”蠹玦的眼神在三个洞口来回徘徊,难以决策。
  “境由心生,欲由心念,走魔心。”丁岳捏着耳垂,思索一会儿决定下来。
  “那这么多说法,这里是魔心洞,自然是走魔心这条路。”西门彩衣言尽,再一次率先前进。
  丁岳与蠹玦相视一笑,皆是露出一丝苦笑,展开身形紧跟。
  蓬,似是撞开一层薄膜;一阵目眩神迷后,丁岳定定神放眼观看;心头猛地一沉,自己独自一人赫然立身在一片荒漠中,满目黄沙,无边无际。
  “这里是什么地方?彩衣,彩衣你在那里?”丁岳心头掠过一阵慌张,环视四周开口大声呼唤;咔嚓,脚下传出一声脆响;闪步一旁,低头看竟是一具骨骸。
  抹一下额头的冷汗,丁岳深吸几口干燥的空气;心中默念九劫心经,片刻后平静下来。
  静下心来,开始仔细打量目前所处的地方;入目就是黄沙,连一棵矮小的植物都没有;不远处,可以看见一截截白骨展露沙粒中。
  没有方向,天空上只有一道光芒放射着炽热的明亮;原地转了几圈,丁岳突然施展行云步向视线尽头飞驰,因为那里有一道高耸的沙丘。
  心中计算着时间,琢磨着最多一刻钟便能登上沙丘;却不料,近一个时辰丁岳才到达;神识放出,没有发现潜在的危险;为了稳妥,又施展灵魂感知力去探查周围。
  沿着沙丘的背脊往上走,越走越高,眼界也越来越开阔;骤然,丁岳的瞳孔一缩,旋即以最快的速度飞驰过去。
  一片湖水,湛蓝碧绿;一个浑身失血的修士,趴在湖边用一只手掬水喝;丁岳临近,立刻引起对方的警觉;失神的双眼,陡然瞪大,吃力地站起身,气息涌动。
  “道友,在下绝无害你之意。”丁岳恐怕对方不信,取出一粒丹药弹过去。
  “五品润神丹!道友,我们素不相识,你这是何意?”对方约莫三十岁,看其服饰不像东海龙源岛门派弟子,也不似东海各岛修仙家族的门人。
  “救你,若想害你,何必浪费一粒五品宝丹。”丁岳认真的神情,使得对方点点头。
  服下丹药,修士开始盘膝疗伤;一炷香,睁开眼眸,起身道谢;却不料一个踉跄,蹲坐在地上;于是不好意思地抱抱拳,开始叙述自己的来历。
  “道友,在下杜鹏飞,来自中州最南端的通南府。”对方一句话,震得丁岳捏呆呆发愣;口中嘟嘟囔囔自言自语:通南府,温家堡,温小婉。
  “温小婉,温家堡大小姐!道友,你识得我家大小姐?”杜鹏飞眸光惊炸,精神一振。
  “认识,曾在温家堡住过一段时间。”丁岳像失了魂,随口搭话;目光眺望着远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清晰的画面。
  “道友,在温家堡住过。”杜鹏飞徒然一声大叫,震醒了迷蒙中的丁岳;见对方惊喜地表情,口若悬河地讲道:“你来自中州,怎么去的的通南府;在温家堡住了多长时间,几年前的事情啊?”
  “你别总是问我,你是怎么来到龙源岛的?”丁岳清醒过来,立即反问。
  “游历,正好赶上恶水荒原,便进来探险一番。”杜鹏飞挠着脑袋,有些羞愧地继续说道:“你救了我的半条命,我与你实言;其实我来龙源岛最终的目的是大荒泽,不要惊异;每一次大荒泽开放,中州、南疆、甚至北荒都会有修士前来。”
  “但是现在我不想冒险去大荒泽了,一个恶水荒原就差点要了我的命;何况有东海第一凶地的大荒泽,出去后立刻回通南府闭关;这一次出来也是有收获的,足以了。”
  “你的伤怎么样,如果可以我们边走边谈。”丁岳见对方有些话唠,不想在多时间浪费在此地;西门彩衣与蠹玦不知去了哪里,这片沙漠看似平静却隐藏着不知的危险。
  “能行动,但是我建议留在这里。”杜鹏飞环视周围漫漫黄沙,接着言道:“这里是想通的,不管怎么走都在这片空间内。”
  闻言,丁岳眉头一皱,他有些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不明白,是吧?你是从那个洞口进来的,我是由魔镜口进来的。”杜鹏飞见丁岳皱眉,并没有解释,而是去询问他从那处洞口进来的。
  “魔心口,这里面有什么隐秘吗?”丁岳不解,三处洞口通向三处地方;咦!不对,他说从魔镜口进入的,怎么也在此地。
  见丁岳的神色,杜鹏飞凝重地说道:“你从魔心口,我从魔镜口,先前我碰到的那头妖族,他由魔欲口进来的;但是,我们虽先后相遇,可都在这片沙漠里。”
  “哦!”丁岳目光骤然一亮,似是想通了什么,开口:“你的意思是说,三个洞口,不管进入那个,其实都是来到一处地域;洞口不过是故弄玄虚,用来迷惑进来之人的心智。”
  “你只说对了一半。”杜鹏飞说着,捧起湖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又言道:“应该都在一片空间内,但是却又分开三个区域;可如果不小心触碰了禁制,就会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我有些明白了。”丁岳捏着耳垂,手指点点地说道:“我一进来就是这里,无尽的黄沙,但是我的同伴在一开始就没有出现,不知去了那里。”
  “放心,应该没事。”杜鹏飞喝足了水,一仰竟躺下了;然后拍拍身边的湿地,对丁岳说道:“坐下说,呆在这里暂时可以没有生命危险。”
  依言,丁岳坐在对方身畔,并拿出一些食物。
  “道友,先前我遇到的那头妖族,你猜他从那个洞口进入的。”杜鹏飞大口撕下一块烤肉,开始含糊不清的说起来。
  一把将他手中的烤肉夺过来,丁岳心中担忧西门彩衣的安危,于是皱眉喝道:“别卖关子,快说;不然没肉吃,再把你丢进湖里。”
  “好好,别激动。”杜鹏飞嘴上示弱,猛地伸手将烤肉夺回,嘿嘿一笑后立即言道:“那头妖族走的是魔欲口,他说一进去就置身在一艘渔船上,周围一望无际的大海。”
  “他也不知在海上游荡了多长时间,没有遇到一个人,没有再碰到一艘船;后来,他实在是枯燥难耐,暴躁地砸船,却不料被传送到这里来了。”
  “我进的是魔镜洞,那里是一片雪地,白皑皑地一样入目皆是雪白,无边无际;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见不到任何其他物种;后来也烦了,就对着一座小山展开攻击;结果就来到了这里,一片黄沙;途中遇到一名妖族,便结伴而行;好不易找到这片湖水,却被那头妖族偷袭,受了伤。”
  “那头妖族呢?”丁岳随口一问,眼神开始注视平静的湖面。
  “跑了,偷袭我以后,立马逃遁;但是,当时我虽一阵眩晕,意识还在;竟没有察觉到那头海妖去了那个方向,它更没拿走我的储物袋。”杜鹏飞眨眨眼,自己也有些不解。
  “一头何种海妖,有什么特点?”丁岳从湖内收回灵魂感知力,眉头紧皱。
  “人形,裸露的皮肤覆盖着细细的鳞片;耳朵很大,一双竖目,鼻子很长;具体是何类海妖,我无法确定,毕竟我是第一次来东海。”杜鹏飞挠挠头,有些无奈。
  闻言,丁岳心神一动,从储物袋内掏出一本书,翻开;寻找了一会儿,将书页上描绘的一副海妖画像,递到杜鹏飞眼前,问道:“依照你的描述,那头妖族是这个吧?”
  “是,是,看外形几乎一模一样。”杜鹏飞一眼认出来,手指狠狠地点点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