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兰兰迅速踢了下身边聂宇霆的脚,聂宇霆这才淡淡一笑,“妈,弟弟今天喝醉了。”
“对对,他喝多了,是宇霆打电话让我送他回家的。”邵兰兰附和。
聂夫人这才嗔了聂擎浩一眼,“我说呢,他平时对人也没有这么热情,对他哥哥也不是细心又热情地帮衬,行了,浩子,你回家睡吧。”
说着,她又拖着邵兰兰的手朝大院走。
聂擎浩又阻拦了,“妈,我答应她妈妈送到家,立刻放她回去。”
“浩子!你行了啊,你哥都没说话,你叨叨个没完,我看你该戒酒了!”聂夫人不悦地推开挡道的他。
“哥!你再不说话,你就露了……唔!”
聂宇霆一个健步过去捂住了他的嘴,朝母亲微微一笑,“妈,我带弟弟回屋,你让兰兰回去吧,今天太晚了,下次再让兰兰过来。”
“是的,阿姨,我下次再过来吧。”邵兰兰赶紧跑。
聂夫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邵兰兰真的上了车,她忙走过去,“兰兰,那你记得下次一定要来啊,妈妈让人给你烧好吃的。”
“嗳,我知道了!”
邵兰兰踩下油门,迅速逃离……
到了邵家大院,她停下车,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一晚上,她全身的神经就没有松驰过,现在拿到了假结婚证,她就不用这么紧绷绷地面对自己的亲人了。
“兰兰。”忽然,车窗被人敲响。
邵兰兰扭过头,一见是父亲,她淡淡地笑了下,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你快回房看看,你妈妈好像在你房间里。”邵强既奇怪又担忧,“也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了,本来高高兴兴的,可你一走,她就忧郁了。”
“爸,没事,这应该是怀孕女人正常的心理状况,情绪容易波动。”邵兰兰安慰了他一句。
“唉,都怪爸爸不好,这么多年,连你妈妈为什么会不高兴,我都读不懂猜不透。”邵强自责。
邵兰兰发觉父亲真的比以前改变了许多,起码会关心自己的妻子了。
心里不无高兴,她说:“爸,现在还来得及,你们俩还有大半生可以过呢,好好爱妈妈吧。”
“嗯,爸爸知道,你快上楼去看看你妈吧。”
“好,爸爸晚安。”
邵兰兰朝他招了下手,迅速就爬上了楼梯,脚步轻松多了。
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当真看到母亲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估计也是累得慌,垂着脑袋在打瞌睡。
看到母亲这样,邵兰兰有些内疚,走过去轻轻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妈。”
余慧一颤,抬头望着她,“结婚证呢?”
邵兰兰立刻从包里掏出结婚证递给她,“妈,你看吧,男方是宇霆呢。”
余慧认真地瞧了瞧,又翻转了几下,连结婚证里面的阿拉伯字母都不放过。
确信人名没错,照片没错,她才松了口气,“差点吓死我了。”
邵兰兰心里一紧,如果男方不是聂宇霆,后果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妈,你干嘛这么敏感啊?其实聂家……聂家二位少爷都不错的。”
无论如何,她得慢慢给母亲洗洗脑。
“妈妈不是说那聂家二少爷不好,但这次说亲指定的少爷就是聂宇霆,那个聂二少爷酒后胡言乱语,难免会让人误会,所以妈妈担心嘛,怕闹出笑话来。”
“呵呵……我觉得他挺有趣的,而且不像宇霆那样冷傲,还蛮好亲近,随便怎么样跟他打闹,他都能容忍。”
邵兰兰说着说着就满面笑容,眼里放光,把个“小叔子”夸上天去了。
余慧听得发愣,“兰兰,你不会想移情别恋吧?”
“啊?”邵兰兰这才收住了欲奔放的思想,红了红脸,尴尬地摇了摇手,“哪能这样啊,妈妈你说笑呢,我只是……只是说点实话。”
“可你怎么不说点你丈夫的好呢?你俩刚刚注册。”余慧嗔她一眼,
“是哦。”邵兰兰甩着手做运动状,掩饰着心虚,“宇霆自然是最好的,比死耗子……不是,比他弟弟稳重。”
“那当然,要不然这聂氏集团怎么会让他来掌管?聂家二少虽然不差,但毕竟年轻浮夸,说话有时都不经脑子的,还喜欢拍马屁,妈妈呀,就喜欢稳重的男孩,轻浮的男孩子我可不喜欢。”
“妈,聂擎浩哪里轻浮了?”
到底是丈夫啊,邵兰兰开始护短了。
“我……说他了?”余慧盯着她,“你今晚怎么这么敏感?”
邵兰兰唇角一扯,笑嘻嘻,“妈,不是受你影响了嘛,走走,我送你回房,你该好好休息了,我也想睡,明天还得去文工团练舞呢。”
“好好,我们都休息去。”
邵兰兰躺到床上时已是晚上十二点了,她累得一沾枕头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可梦里的她老是被聂擎浩吵醒,不是拖着她跳舞,就是抱着她亲吻,等她醒来已是上午七点。
周子煊在外面敲门,语气比较急:“喂,兰兰,你不去文工团了?快点,我要走了。”
邵兰兰翻身下床,胡乱地理了下头发,叫嚷:“哥,你等等我呀,你帮我带份早餐,我换好衣服就下来!”
等邵兰兰下楼,周子煊已坐上了车。
她匆匆忙忙朝门外跑去,又被余慧给叫住了,“兰兰,等一下,等一下。”
“妈,你干嘛呀。”邵兰兰转身无奈地望着母亲。
余慧递上一只漂亮的小袋子,笑吟吟地说:“你不是注册结婚了,这袋糖你拿到文工团去发一发,让你领导和同事都尝尝。”
邵兰兰眼皮一弹,“妈,我要隐婚的!”
“什么?隐婚?”余慧好笑,“昨天晚上都摆酒宴了,这京都哪个人不知道邵家二小姐现在是有丈夫的人了啊,呵呵……你还想隐婚,快别傻呆住了,去吧去吧。”
邵兰兰苦拉着脸坐上了车,周子煊瞟了眼她手中的袋子,“怎么?你又带一份早餐那?”
邵兰兰哭笑不得,“这是我妈妈让我去单位发的喜糖。”
周子煊听完一愣,尔后他张嘴“哈哈”大笑起来……
“行行行,我看你和浩子的事迟早得露馅。”
……
邵兰兰到文工团并没有高调发糖,虽然几个女兵笑嘻嘻地围着她祝贺,但她都竭力回避,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一时冲动。
大家看她并不是很兴奋,便也兴致缺缺,不再调侃她了。
一个上午,邵兰兰练舞练得腰酸背疼,中午吃了饭想回宿舍休息一会,不想有人通知她去大门口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