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口香糖的彪形大汉从后视镜看着岳晴晴。
“这就是你千辛万苦要弄来的人?”
“是啊。”昆丁收回枪,甩了甩手腕,从旁边拿来一条麻绳将岳晴晴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一边打结,一边和司机调侃。
“怎么样,你觉得值吗?”
“太值了,上帝,这应该是我们做过最值钱的买卖之一。”
上车前他就粗略打量了一番,这东方女孩的皮肤可真细腻,就连头发丝仿佛都泛着不同的光泽。
亚裔女孩本就值钱,何况长成这样的漂亮女孩,又是普林大学的。
这可比一般的金发小妞要吸引人的多。
岳晴晴任由昆丁在自己手腕上打了无法挣脱的水手结,竟然还有兴致和司机闲聊。
“你也信上帝吗?”
司机愣了下,大概见多了哭哭啼啼或者不住哀求的人,没想到岳晴晴竟然能这么淡定。
顿时大笑了声。
“当然,我每天餐前还在做祷告呢。”
岳晴晴挑眉,“我要是上帝应该会哭吧,明明是撒旦的信徒,做了坏事却要栽赃到自己身上。”
岳晴晴的话让男人脸色骤然阴沉。
“还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
“一方面干着伤天害理的事,另一方面却要求神拜佛,宗教在你们心中算什么呢?坏事做尽后觉得只需要祷告和忏悔就能洗清一身血腥重新做人?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我们华夏人讲究报应,你瞧瞧你肩膀上那个满脸是血的小姑娘多漂亮,一头红棕色的头发像火一样,好像正准备咬你一口呢。”
方向盘猛的一偏,几乎要撞上旁边的栏杆。
昆丁一时不察都差点脑袋撞上车窗。
顿时恶狠狠道:“强尼,你是怎么开车的?”
大汉双手颤抖着将车扶正,双眼血红地从后视镜盯着岳晴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岳晴晴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肩膀上的重量。”
“闭嘴,你给我闭嘴,你个臭婊子。”
“恼羞成怒吗?”岳晴晴用下巴点了点,似乎亲眼看到了那个女孩的模样,“才五六岁的小女孩啊,你怎么忍心呢?”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司机回过头,仿若恶鬼。
“你想死吗?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那个贱人。”
说话间,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刀子,直直地盯着岳晴晴。
“够了!”昆丁呵斥道:“这是我们珍贵的货物,在行刑前不允许你碰一根手指头。”
司机不甘地举着刀子,“这个婊子……”
“难道你听不出来吗?她只是故意吓唬你,我们可以调查她的过去,她说不定也通过什么手段查到了我们的东西,你冷静点。”
司机磨了磨牙,似乎被昆丁的理由说服了。
“这个臭婊子到时候由我来行刑。”
“随便你,反正现在你先开车。”
司机放下刀,心不甘情不愿地踩了脚油门。
岳晴晴却能看到对方不住地从后视镜瞪着自己。
她也只是微微一笑。
目光落在司机肩头不甘的冤魂上。
鬼怕恶人,这个小女孩也不知道趴了多久,却找不到下嘴的机会。
然而随着岳晴晴刚才那番话,司机心神大乱,倒是让小女孩似乎寻到了一丝契机。
终于试探性地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一点点咬住男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