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也不理解,可是越到后来越能理解何为“相濡以沫”,何为“执手不分离”,何为“牵挂”?!
她拿着手机走到电梯处,看见旁边没有一个人,只有两盆绿植,笑笑径直走到一盆绿植旁边蹲着,低头按着手机,一闪一闪的。
傅瑾年刚出电梯就看见蹲在旁边头顶都快长出蘑菇的笑笑,一把将她拉起来,搂进怀里,揉着她毛绒绒的脑袋说:“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在这蹲着等我?”
笑笑“嗯”了一声,拉下他的手,低头瞅了一会,又突然抬头看了傅瑾年一眼,随后伸手捏了捏傅瑾年的手指,无聊地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转了一周,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傅瑾年好笑着看着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调笑道:“我来接小狗回家!”
笑笑一把拍掉他的手,反口骂道:“你才是小狗。”
“嗯!”傅瑾年平日里如同远山般悠远的眸子浸染了点点笑意,看着笑笑的眼睛说:“嗯,小狗不会骂人!”他微微笑起来,平日里好听的嗓音低低地笑出声来,然后轻轻拉过笑笑的手,补充着:“可是小狗会叫!”
他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看见笑笑的脸变得红扑扑的,这才将她勾进自己的怀里,轻笑着。
“叮”地一声,电梯开了,有人从电梯里出来,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站在门口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甚至还有一个男生小声地嘟囔:“想要干嘛进房间啊,这么急!”
闻言,笑笑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更红了,她扫了一眼身后的几人,拉着傅瑾年的手往开的房间去。
出来的时候,门没有关上,这会站在门前还有听见里面的各种嬉闹声,笑笑无奈地看了一眼傅瑾年,然后伸手推门进去。
南柯她们几个本来还在闹着,这会看见跟在笑笑身后的傅瑾年,不好意思地起身打了个招呼,然后颇为淑女地坐在床上。
原本欢闹异常的房间,因为傅瑾年的到来,顿时变得十分安静,笑笑指了指房间里的椅子,看见傅瑾年去那边坐着,对着几人示意了一下,然后坐到了傅瑾年的身边。
傅瑾年看见几个人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十分的无奈,虽然对方是笑笑的朋友,但是他能坐到的最大的限度就是不说话,微微勾起唇角,虽然事后笑笑说,您那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还不如不笑,何必委屈自己?!
他扫了笑笑一眼,低咳了两声之后,轻声问:“听笑笑说你们在外面实习,有哪些收获吗?”
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南柯微笑着回答:“我们现在还可以,虽然应聘的是一个私企,但是公司的福利待遇还是很好的,就是我们普通的实习生都跟正式员工一样享受五险一金!”
“我们也还可以,可能是因为家里介绍过去的,刚好有一个叔叔特别照顾,所以感觉还是很轻松的!”
“哇,那很好,我现在快要累死了。笑笑,你之前不是跟我介绍了一个兮兮会计师事务所吗?我们那个王总,就是那个叫王若兮的学姐,我觉得她有今天真的是拼出来的。我觉得那里简直是把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机器用!不过累归累,但是能够学到的知识真的很多!”曼兮在旁边说着,一边哀嚎,一边生无可恋地搭在南柯的身上。
“顺便跟你们说一个八卦,我们那个高冷学姐现在被一个高富帅追哟!每天一束鲜花,但毫无疑问,过来不到一刻钟,就会在垃圾桶看见它的尸体,我又一次无聊,算了一下成本,一束花50块钱,一年也得一两万呢!这么有钱,怎么就不知道接济一下我们这些穷人呢?”
南柯回头不满地赏她一个白眼,嗤笑着:“整天不是知道吃,就是知道八卦!看来还是一位你太闲了!”
她又回过头对着笑笑说:“那你还不是要感谢笑笑的,要不是她给你介绍,你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实习地点?!听说还给你们买了保险,加班什么的都是严格的按照国家政策,有时候还会给你们额外补贴!”
“这倒是!”曼兮冲着笑笑很猥琐地笑了一下,然后大声地宣布着:“为了感谢笑笑,我决定送你一套性感内衣!性感哟,sexy哟!”
笑笑无语地看着曼兮,迅速起身,正准备气势汹汹地去收拾曼兮,就被傅瑾年一把拉住,随后看见他微笑着说:“那就先谢谢你了!”
她顿时脚软了一下,感觉到有一双手接住自己,回头看了一眼傅瑾年,心中暗叹:幸亏他眼疾手快,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傅瑾年又随意问起一些其他的情况,南柯她们如实回答,末了感叹道:说起来,如今还在被保护中的似乎也只有笑笑一人。
几个人唏嘘短叹一会,觉得岁月匆匆,还没好好把握就已经结束了,最后说得情绪都低落起来。
傅瑾年侧头,看见笑笑的眼眶已经微微湿润,一双眸子也氤氲了一些湿气,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手臂轻轻地在她背上拍着,安抚道:“这些都是人生中的一段旅程,有起点,当然也会有终点。这段旅途中可能会有欣喜,会有悲伤,会有高兴,会有忧愁,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才是完整的人生!”
笑笑轻轻“嗯”了一声,回过身子抱住傅瑾年。
旁边几个人看见这场景,对视了一眼,然后哀嚎着:“唉,有老公就是好!呜呜呜,可怜我们几个人没有老公,现在还要被撒狗粮,不仅如此,还要将辛辛苦苦赚到的还没有捂暖的工资,贡献出去当份子钱,怎么想想就觉得人生如此艰辛呢?!”
笑笑一回头就看见她们两两抱成团,嘴角抽了抽,然后十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目光一扫,扫到剩下的董董,正准备过去安抚,就听见她惊恐的说:“你别过来!”那样子活像良家妇女见了街头恶霸,笑笑看见她那表情,只得无奈地回身看了傅瑾年一眼,然后瘪着嘴退到自己老公的身边。
傅瑾年长臂一挥,将她搂进怀里,心中思考着既然已经扫了狗粮,那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于是十分果断又坚决地在笑笑的脸上亲了一下。
房间里骤然想起了心碎的声音,南柯几人一脸哀怨地看着笑笑和傅瑾年,后来感觉到傅瑾年的气势太强,最后只得将所有的怨气集中在笑笑的身上。
笑笑被这太过明显的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微微往后退了几步,缩在傅瑾年的身后。
她自认为不是自己太过胆小,而是敌人太过强大,虽然平时在寝室被蹂躏的影响太过深刻,现在她不过是创伤后应激反应。
傅瑾年看了一眼缩在自己身后寻求庇护的笑笑,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对着其他的几个人说:“你们现在这边玩,我今天先把笑笑带回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拿旁边椅子上的手提包。
“唉唉唉,怎么能就这么走了,至少也得表示表示吧?!”曼兮抖了抖自己的眉毛,十分猥琐地笑着。
傅瑾年将笑笑的手提包递给笑笑,抬手伸进衣服里的口袋,掏出名片夹递给前面的曼兮,语气平淡的说:“这是我的名片,拿着我的名片去瑾年酒庄,免单!”
曼兮伸手接过,然后左手捏着,右手伸手弹了一下,旁边的几人也跟着鼓掌,看着笑笑的眼神都没有之前的哀怨。
☆、124像不像偷情?
“恩恩,不错不错,跟着笑笑有肉吃啊!”大白感叹一声。
“笑笑,注意签收快递哟!”曼兮猥琐地嗤笑了一声,顺带着冲着傅瑾年眨了眨眼。
后者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先失陪了”,就带着笑笑往外面走。
刚出房门不久,走得好好的傅瑾年突然弯腰凑到笑笑耳边说:“要不我们今天不回去?”
笑笑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随后疑惑着看着他,等着他的解答。
看见他凑过来,在自己的耳垂上亲了一下,脸红了之后,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气鼓鼓地瞪着傅瑾年。
目光扫到正上方的三百六十度转动的摄像头,瞪圆了一双眼睛,然后拉着傅瑾年赶紧往外面跑。
等到了电梯旁边,拿包遮住自己的脸,愤愤地说:“楚氏法则第一条!”
“夫人说错了,应该是傅氏法则第一条!”傅瑾年含笑地靠着身后的墙壁,脸却直直地看着笑笑。
“好,傅氏法则第一条!”笑笑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接着说,就听见傅瑾年清冷得如同阿尔卑斯山未融化的雪,但偏偏又染了一丝欲望在的声音:“要不我们今天晚上换个战场,就在酒店?”
笑笑被调戏得脸颊绯红,全然忘记刚刚准备教训傅瑾年以后要遵循的“楚氏法则”或者是“傅氏法则”,现在脑子里闹哄哄的全部是他说的“我们今天晚上换个战场”。
不想则以,越想越脸红,某些不和谐的画面飞快地往她的脑子中去,笑笑忍不住回想之前的战事,人仰衣翻,兵荒衣乱,形容为战场,好像也不为过。
傅瑾年看着她红腾腾的脸颊,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是,身后揉了揉她蓬松的发顶,听见“叮”地一声,电梯应声而开,他轻笑一声,拥着笑笑走进电梯。
笑笑透过电梯看见傅瑾年的倒影,看见他的脚一只站直,另一只随意曲着,脚尖着地,脚板靠着后面的电梯内壁。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揣进兜里。姿态闲适,心情愉悦。
她咬了咬嘴唇,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转身扯了扯傅瑾年的衣角,轻声问:“你吃饭了吗?”
傅瑾年整个人凑过来,在笑笑脸上小啄了一下,然后贴近他她的耳垂说:“没有,不过夫人秀色可餐,有夫人在就可以喂饱我!”
她正想反驳,听见“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傅瑾年已经伸手将她带出去,顺势还有一些人进来。想要吐出口的话,不得不停留在嘴边。
出了酒店,傅瑾年让她在门口等一会儿,他去开车过来。笑笑点了点头,看着傅瑾年的背影远去,百无聊赖的在那跳格子。
等到听见喇叭的声音,才蹦哒过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习惯成自然的伸手去摸后面的安全带,费了一会儿劲儿,才系好。
她回过身子,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傅瑾年,发现他嘴角微勾,眼角含笑,就连平日里紧绷的下巴这会儿都微微松弛着,没有往日看起来那么冷漠无情,冰冷如铁。
笑笑咬了咬嘴唇,手里把玩着自己的手提包的带子,鼓起勇气说:“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去可以,但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车子已经停下了,笑笑顺着傅瑾年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前面的招牌上面写着“婚恋主题酒店”,她的嘴角抽了抽,正准备继续教育:“就算要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也得吃饱了饭才有精力呀!”可事实是,傅瑾年长臂一伸,已经把门打开了,而她竟然傻乎乎的下车了。
笑笑站在街头兀自懊恼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看见傅瑾年急急走了过来,手腕处还搭着他的黑色西服,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她呆呆的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心中感叹着:她的眼光就是好,一选就是极品。
还没yy结束,傅瑾年就已经过来将她搂住,随后带入了酒店。等到他已经办妥了入住手续,两个人站在房间门口的时候,笑笑才意识到:她被傅瑾年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竟然忘记了吃饭这头等大事。
可是看着现在两人的处境,心中明白,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下,想要说服傅瑾年先去吃饭再做事情的几率几乎为零。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自我安慰着:既然逃不掉,那就好好享受!抱着这样的信念,笑笑雄赳赳气昂昂地推开了前面的大门,可是,看见屋内场景的一瞬间,她就呆住了。
紫色的纱幔笼罩着大圆床,床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些用具,笑笑并不清楚她们的用途,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没有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在南柯等耳濡目染之下,一些比较特殊的字眼还是能在委婉地解释后理解的。
这会看见这些,只感觉荷尔蒙在舞动,一时之间不知道把眼睛放在何处,她不自在地别过脸,恼恨地瞪了傅瑾年一眼。
傅瑾年笑了笑,伸手关紧身后的门,顺势落了锁,才走过来将笑笑抱进怀里,轻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今天一天没见,感觉十分想念!你要好好地补偿我!”
“哪里有一天没见?你早上是去上的第二节课,差不多九点才出发!”她伸手将傅瑾年的手臂抬起来,看了一眼他的腕表,才接着补充:“现在才刚刚七点半,我们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没有一天!而且你今天还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
笑笑回过身来,抱住傅瑾年,然后埋进他的怀里,闷声说着:“想要,就说,非要找一些歪理由!”
傅瑾年轻笑了一声,退后一步,随即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抬脚往卫生间走。
两个人在卫生间嬉闹了一会,真的只是脱光衣服纯嬉闹,当然这期间被傅瑾年吃了n次豆腐,笑笑透过镜子,看见自己被咬得像是香肠一样的嘴唇,回过头来愤愤地瞪了一眼还泡在浴缸里的某人,不满的哼唧了两声。
她还在细细地观察,暗自思索等会去买吃的时候,会不会被别人发现,正想着找点补救措施,就听见后面“哗啦”一声响,应声回头,看见傅瑾年过来,整个人吓得往后面退了一步,身子挨在冰凉的洗手台上,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傅瑾年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然后笑眯眯地在她唇上舔了一会,片刻之后,听见耳边紊乱的呼吸声,才将笑笑松开,打横抱出浴室。
紫色纱幔已经落下,被屋内的空调吹起一角。傅瑾年覆身过去压住笑笑,开始索取。
他不满足平时的把戏,一把将笑笑抱起,在宽敞的房间里四处走动。感觉到怀中的人的压抑,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瞬间感觉抱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又微微收缩了一些,随即更紧密地与之贴在一起。
傅瑾年轻笑了一声,低沉得如同泉水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在半空中,他侧头看着咬着嘴唇压抑的笑笑,调笑着说:“是不是很刺激,像不像偷情?”
笑笑从没有见过傅瑾年这样玩世不恭的邪魅笑容,一时之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等到反应过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身上,大声吼着:“偷情,偷你妹啊!”
“好的不学,专门学一些不好的!”傅瑾年轻轻打了她一下,随后将笑笑抱到床上,开始今天的正式“思想教育”。
事后,傅瑾年看累的不想说话的笑笑,听见“咕咕”的响声,他轻笑了一声,凑过去摸着笑笑平坦的小腹问:“肚子饿了?”
笑笑点了点头,哀怨地看他一眼,要不是他这个罪魁祸首,她这个视吃饭如生命的人,怎么可能会将这么个重大问题忘记?
“我要吃东西,肚子好饿。唔,想吃好多好多东西。”
傅瑾年摸了一会儿,抬头问笑笑:“要不我叫房间服务?”
“她们这边有吃的吗?”笑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顿了片刻,又补充:“有吃的应该也不好吃吧!”她不满地嘟了嘟嘴,愤愤地说:“谁让你饥不择食?随便一个地方就进来!”
过了一会儿,意识到这句话的歧义,又嗫喏地说:“要不我们出去买吧?或者,直接回去?”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旁边柜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已经到了晚上11点,只好轻轻叹息了一声,闷闷地说:“算了,将就一晚。我们先出去买点儿吃的,反正你明天一天没有课。”
傅瑾年自然没有异议,他起身穿衣服,看见笑笑没有力气的样子,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按住她,轻声安抚着:“你先休息会儿,我去买。把门锁好,我回来的时候会在门口给你打电话。”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门。
“哦,那你小心一点。”笑笑伸着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门已经被带上,又乖乖的坐回去,随即往后一仰,瞪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最终觉得与其无聊地发呆,不如整理一下自己脑子里的小说情节,于是在这种静谧得只听得见自己心跳的时刻,她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码字。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被笑笑握在手中的手机剧烈地震动着,并伴随着老鼠爱大米欢快曲调,这首歌还是傅瑾年非要换上去的,说笑笑爱他,就要像老鼠爱大米一样,虽然几次三番地纠正过来,可实在抵不住傅瑾年的坚持,于是她只好妥协,任由他瞎折腾。
笑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后惊疑不定地问:“你在门口?”
她听见对方“嗯”了一声,然后,蹦达着下床,打着赤脚走到门旁边,耳朵贴着门板,仔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响动,然后轻轻扣击了一下门板,试探着问:“阿年?”
笑笑听见对方嗯了一声,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看见熟悉的身影,嘿嘿一笑,赶紧跳到一旁,让那个人进来。
后者扫到她没有穿鞋,脚下施力,将门带上,步子微抬,走到她的身侧将她提溜到自己的身上,训斥着:“下次再不穿鞋,打断你的腿!”
笑笑冷哼了一声,反驳着:“看你舍得不?!”
傅瑾年没有答话,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抱着笑笑走到沙发旁,将东西放在茶几上,随后将她放在沙发上,他坐在另一边,随手打开包装,然后开吃。吃过之后,笑笑十分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叹地说:“看,像不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胀死我了。”
傅瑾年轻笑一声,没有答话,一个人默默的收拾了所有的残局,看着一旁不想动的笑笑,提醒道:“再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