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是……
还没等她理清楚思绪，就被顾凌拉着手走上前，楚舒只能习惯的跟在他后面加快了脚步。
一路茫然的被顾凌指挥着动作，登机，系安全带，注意事项……
等所有的事准备好了，顾凌关上了舱门，摸了摸身旁的女孩的头。
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坚定，看着她，眸色清净，仿若收拢了所有的光亮。
“别怕”
简短的两个字，一下子就让她镇定了许多。
其实，她是有点怕高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他，无条件的就想相信他。
“恩”
楚舒紧靠椅背，美丽的双眸微弯，长睫微抬，看着顾凌点了点头。
顾凌也没再说话，只是转过头，带着他的女孩，进入自己的世界。
一个属于顾凌的，男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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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仿若成了一个圆点，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转头，望了望窗外，不自觉的握紧双手成拳，防止手心的汗滴落下来。鼓起勇气，望向前方，慢慢的，飞行变得十分稳定，不再让人那么害怕。
从来，没这么靠近过黑夜。
一望无际的黑，隐隐的，还带点轻微的蓝，仿若包容了一切的颜色。那么神秘，那么祥和，这是独属于夜晚的温柔。
直升机的飞行声很大，但楚舒却觉得内心一片宁静，慢慢的褪去了最初的恐惧。
“顾凌，这里真美。”
闻言转头，顾凌只看到一抹温柔美丽的笑容。圆润的眼珠就像最美的黑珍珠一般，流光溢彩。看着她，顾凌轻笑。
“低头”
“什么？”楚舒疑惑。
“我最爱的景色，不在高空，在下面。”
说完顾凌冲楚舒示意，楚舒调转视线，看向了下方。
与高处的静谧不同，下面是一片灯火。尽管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只能看到零星的光芒，但那些颜色不一的光，却代表了这个男人心中的期望。
诗与远方是自己看到的，他看到的，却是实在的温暖。
“我是一名军人。”
冷硬的特有音调，没有当兵的人因为常年喊号子特有的沙哑声，磁性魅力的一塌糊涂。抬眼，立体的五官，古铜色的肤色，矛盾的人，有些方面又是那么坚定。
“这就是我的所有。”
看着面前的人，楚舒心底仿若流水淌过，多少砾石，都被这水波抚平淹没。不自觉的微笑，仰头。
“所以了？”
听见问声，顾凌也转过视线看了她一眼，默契一笑，知道她懂得。
“不管我有多少不一样的身份，这，是不变的。”
原来是这样吗。
他知道自己的不确定，知道自己对他的身份的好奇与担忧，对平凡生活的向往和坚持。所以，他才会如此。
用这样充满顾凌风格的方式，告诉自己，他，也是如此。
“顾凌，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温柔。”
“没有，不过有人说过我没礼貌。”
呃……这人怎么这么记仇，而且我当时也没有直说啊……
顾凌撇了一眼坐在一旁心虚的楚舒，看了看表，突然出声道。
“十二点了”
“恩？”
“生日快乐”
“你……还真的知道啊。”
“恩，知道。”
抠抠手指，楚舒有点害羞。
不过，更多的是惊讶，虽然猜到他可能会给自己惊喜，但真没想到竟然会专门过来陪自己过生日。
毕竟他太忙了，从那天确定关系后两人有时好几天话都说不上两句。
可能换了其他女孩会抱怨这种情况，但其实她还很满意的。习惯了一个人，突然有了一个男朋友，这样的状态反而让她更为适应。
但适应归适应，他在这么忙的情况下竟然还专门过来陪自己过生日，楚舒，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谢……谢，不过，难道你是故意今天晚上来找我，好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楚舒觉得他应该不是这么注重这些的人吧。
果然，顾凌眼里闪过一丝愧色。
“今天有任务，马上就要准备出发了。”
“啊，那你怎么还过来，直接打电话说一声就好了啊，我没关系的。”
“你十八岁，成人了。”
没有解释，只是说着一个事实，楚舒却是心里一暖。捏捏手指，轻声问道，“那现在你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等会儿飞机降落，会有人来接你送你回去。”
“那现在？”
“陪你过生日”
咳咳，楚舒拍了拍胸口，停下来后不禁暗自唾弃自己太不淡定了。不过，也不能怪自己，这人说话也太大喘气了吧。
闭了闭眼，也不多想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能看到这样的景色，自己要好好珍惜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考科三了，人家先去刷刷科四的题，小剧场缓缓吧缓缓（下次我努力让它现身！！！）
第95章
飞机的螺旋声很重，但也很有规律，听习惯了就好像是老家的吊扇发出的呼呼的声音，那么沉闷，听着却又那么熟悉。
漆黑无垠的夜里他们一起飞过漫长的道路，她看到了城镇，也看到了村庄；她看到了远山上零星的光点，也遥望到了市中心仿若银河的灯海。
她看到了很多的风景，更看到了陪在自己身旁沉默又执着的他。
那么敬，又那么醉；那么嘈杂，又那么安静。
撑着头，思绪仿若还纠缠在那片黑色的广阔天空下，随着直升机带起的风卷向云层上端，一直缠绕，让人醒不过来。
“楚楚！”
睁开眼，嘴角的笑意还未消失，面前便突然出现了雅雅放大的脸，鼓鼓的，明显在不满。
“怎么了，眼睛都瞪圆了？”
“快说，你生日那天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恩……和一个朋友出去了。”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不认识，那天晚上去他那儿了，被拦着就没回来，也忘了给你们打电话，对不起啦。”楚舒笑着讨饶，歪了歪头，黑色长发飘落。
白皙的脸颊上投影了几缕微光，仿若融入暖阳，清丽袭人，又略带几分即将成熟的艳色，恰如青梅尖隐露的红顶。
金周雅看的呆了呆，一时忘了质问。直到在听到身旁传来的吸气声后，才立马站起身挡住其他人热切的目光。
不准看，都不准看，笑起来的楚楚的样子只有我能看。
金周雅愤然的一边护着楚舒不让其他人看，一边在心里失落的叹气。
楚楚，也有事瞒着自己了。
但是哥哥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给她空间，这样反而更能促进两人的关系。所以自己刻意忙了起来，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啊，这样的做法真的对吗。
皱眉，看着身后楚舒眼角眉梢的笑意，无声的叹了口气。
下了第三课，因为只有雅雅和自己选了同样的课，其他几人都选的不一样，而她等会儿又有事要去学生会开会，所以就提前走了。
交代了雅雅几句小心后，楚舒又坐回原位，打算先上会儿自习再回去。
暖阳躲进云层，课本上也没了本就稀疏的金色斑点，楚舒却仍然兀自看的兴致盎然。明明都是些艰涩枯燥的医学名词，但此时却意外的显得可爱。
同样反常的不只是楚舒的心态，还有教室里的情况，不过这种反常在楚舒所在的教室却也是一种常态了。
此时本来因为下课而应该变得空无一人的教室仍然爆满，而且还有越来越多其他专业的同学也过来‘上自习’或者是‘找人’。
所有人焦点所在处皆是那个坐在窗边固定位置的女孩身上。
女孩仿佛对众多痴迷的目光没有反应，安安静静的上完自习，收拾书包，婉拒了几位同学想要一起吃饭的好意，走出了教室。
下了台阶，仰头。
太阳又出来了，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他，是不是又在外面执行任务了？那里，也有这么暖和的太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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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给。这可是百分百原汁原味，嘎嘣脆，尝尝。”胡刚递过去刚从地里翻出来的美食，笑呵呵的说道。
顾凌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的吃掉手里的东西，又快速处理掉手边的事后，才对坐在对面调试程序的陆诏快速交代到。
“三分钟后出发，立马把最近的站点信息处理完，不要有任何遗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