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倾翻落水,这回秦榛起得有点急,还一脑门敲到了板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秦呈将人拉到怀里,轻手轻脚地给她揉了揉,一边也忍不住好笑,怎么有人会这么笨手笨脚的,几乎要解锁落板的十大倒霉瞬间。
秦榛躲在他怀里哼唧了两下,又放开手回去准备继续受虐,这回秦呈终于看不下去了,在一旁道:“快要落水的时候你就往我这跳,我接住你,别再抱着板不放了。”
“哦。”秦榛应了声,到真要落水的时候她还真不含糊,惊叫了声“哥哥”就朝他扑去。
秦呈果然不负所望,稳稳地接住了秦榛,秦榛这回落水没受伤也没受怕,高兴地嘿嘿笑两声就一口亲在了秦呈脸颊上。
“谢谢哥哥!”亲完也没等秦呈反应,就又回去英勇再试了。
秦呈一怔,原来被秦榛主动亲是这样一种感觉,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感叹一句“无心插柳柳成荫”,瞧见秦榛那边的状况,又赶紧张开手准备接人了。
有了稳定的落水接收器秦呈,秦榛可谓是越挫越勇,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能够独立在浪尖滑行了十来米远。
稳稳落地后秦榛便瞧见了赶来叫他们回家吃饭的管家,秦榛刚想回头叫秦呈,就见他已经跟在了自己身后,接过管家递来的浴巾,将秦榛兜头盖住,草草地擦了两下便让她披着浴巾回了别墅。
两人回到别墅先冲了个澡,才下楼准备跟父母一块儿吃饭。秦呈下来得早,正在手机上回复助理的问题,听到楼梯上传来声音,就看到秦榛一蹦一蹦地下了楼,身后披着的头发一甩一甩的,显然还没干。
“过来。”秦呈喊了她一句,复又低下头用最后的时间回复了助理几句,秦榛就已经依言跑到了他眼前:“哥哥叫我?”
秦呈收起手机,指了指她的头发:“不吹干就下来?”
秦榛用手捋了捋,就道:“那我不是怕你们等着急了嘛。”
秦呈不置一词,倒是直接伸手将她拉到了一楼的浴室里,自己扯了吹风机来给她将头发吹干。
经过一天的摸爬滚打,秦榛已经不是很怵他哥了,她开始觉得秦呈就是面冷心软、不善表达而已。
“哥哥”趁着他吹头发的时间,秦榛就央求道“明天我们还去冲浪好不好,我听说还可以玩那个尾波冲浪,可刺激了。”
“嗯。”秦呈先应了下来,过了两秒才想到嘲笑她“你才刚学会跑,就想飞?”
“慢慢练,总会熟练的嘛。”秦榛就道。
也许是秦呈给别人吹不太顺手的原因,发丝一个劲往秦榛脸上糊,秦榛无法,只得闭了眼睛随他吹去。
秦呈见状就扳着她肩膀转过身,换了个顺手的方位,好好地从两边给她吹,间或还用手指插进头皮,去搅松黏到一起的湿发。
闭着眼的秦榛触觉异常灵敏,感觉到头皮传来的触感,突然就冒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导致后面秦呈碰一下她就想缩起来,但吹风机的热风又吹得很舒服,秦榛就在害怕与舒服之中煎熬。
“好了。”直到秦呈下了赦令,秦榛才睁开了眼睛。
秦呈一手放下吹风机,一手就自然地拢过秦榛的一撮头发,低头就要闻。
他俯首到秦榛颈间的时候,秦榛怔住了。
而秦呈,闻到了别墅里新置办的洗发水不同以往的味道,也突然醒悟过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镜中的秦榛,果然看到了她愣神的一张脸。
秦呈心中一沉,才状似不经意地道:“这洗发水我用着没什么感觉,你用着怎么还挺香的?”
秦榛回过神,才应了声:“也许……也许我头发比较长吧,留……留香。”
“嗯。”秦呈转过身,便拉开了门“好了,去吃饭吧。”
终于能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秦榛也忙点点头,先走了出去。
秦呈望着她颇有些急促的背影,眸光沉了沉。
吃过饭,也许是餐桌上二老的情绪抚平了秦榛的忐忑,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情绪,笑着跟爸妈讲起明天的计划。二老听罢连道玩不起他们小年轻的项目了,两人就打算坐在游艇上,边欣赏海上风光,边看他俩玩。
计划商定,又做了一天体力活动,秦榛很快就困了,告过父母她就回了房间,没想到临近睡着,秦呈给她吹完头发的那个瞬间又涌上了脑海。
那样吹头发的手法,还有吹完习惯性埋在她颈边轻嗅的动作,同那个人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
秦榛百思不得其解,脑子仿佛裂成了两半,一半在说“会不会就是他?”另一半马上反驳“怎么可能!你没看到哥哥为了找你都憔悴成了那样吗!你怎么能这么想!”
那一半又说“可是,他给我的感觉真的好熟悉啊。”另一半就说“他是你哥,你当然熟悉了。再说,都是男人,一样的习惯又不是不能有,不许这么想你哥哥!你哥哥风华正茂前途光明,怎么会做那种事!”
那一半终于被说服了:“是啊,你从小到大跟哥哥也没什么交集,没道理会是哥哥。”
想通后,秦榛便放了心,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秦呈在楼下坐了会儿,跟父亲简单汇报了今日公司的情况,就状似才想起般道:“榛榛好像忘了喝牛奶,我给她拿上去吧。”
周琼英这也才想起来:“噢,吴妈不在我也忘了,我拿去吧。”
秦呈便道:“我和榛榛都在二楼,我去方便些。”
周琼英一顿,突然想起他们兄妹俩平时没什么机会相处,正好让他们多接触接触,这才点点头:“去吧,热好了再端过去。”
秦呈依言将牛奶热到刚好入口的温度,这才端了杯子上楼去。
到了秦榛房门前,秦呈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他看向门口值守的保镖,问道:“小姐在里面?”
保镖点头应在,秦呈就直接拧了把手开了门进去,看见秦榛果然已经团成一团睡着了。
秦呈扫了一眼目不斜视立在门边的保镖,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来到秦榛床边,秦呈轻手轻脚地把牛奶放到床头,这才蹲下身来,就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近乎贪婪地蹲在床边看着秦榛的睡颜。
十八九岁的秦榛仿佛雨后才羞答答地绽开绯红花瓣的荷花,粉腻光滑的脸上就应该坠着要落不落的泪珠,眉目不耐,贝齿轻咬,这才是她最美的时刻。
秦呈呼吸相闻地看了一个月,还是没有看腻。
秦榛,他的太阳,他的心之所在,他的梦之所望,他怎么会看腻呢?
保镖还在门口,他不能停留太久,只打算轻轻印上一个吻就离去。可是秦榛就像一颗荔枝糖,沾上一口就忍不住想要更多,直要到糖完全融化在嘴里,才肯恋恋不舍地放开。
然而秦榛毕竟不是糖,在秦呈控制不住勾弄着她的舌头来回滚舐的时候,她还是模模糊糊地哼哼了几声,就要醒转。
秦呈终于放开了她,在她即将睁眼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榛榛。”声音里盛满了荔枝糖融化般的甜甜爱意“榛榛,醒醒。”
秦榛终于醒了过来,朦胧间看到床前的黑影,冷不防吓了一跳。还是秦呈开口说了一声:“是我,是哥哥。”秦榛才卸了劲躺了回去。
秦榛是真没怎么醒,脑子转不快,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哥……哥……你来……干嘛?”
秦呈爱极了她这副迷迷糊糊的懒样,爱得心热鸡硬,但秦榛已经半醒,他是绝对不能再做些什么了,只好坐到床边,将她半扶了起来,靠在了自己怀里:“你的牛奶没喝,起来喝了再睡。”
要是秦榛这会儿清醒着,她定是要骂一句:“我喝牛奶不就是为了助眠吗?!我都睡着了你吵我起来喝什么牛奶!!!”
但她还没清醒,就只乖乖靠在秦呈肩头,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杯牛奶。
一杯喝完,秦城扶她躺回去,这才看见她嘴边还泛着一圈没舔干净的奶渍。
诱人舔舐。
秦呈咕咚咽下一口口水,但醒着的秦榛实在是一轮紧箍咒,让秦呈不敢乱动分毫。
在一番艰难的天人交战后,秦呈还是扯过两张纸巾,仔细将秦榛嘴边的奶渍擦去,才叹了口气,拿着杯子走了。
秦呈走后,秦榛才翻了个身,想着“看,果然不是哥哥吧”,安慰地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