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纪岩确实挺优秀,可以简家的家世地位来说,找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比她条件好的多的是,不也就是看中她是简勋唯一挑中的女孩子吗,如果没有这一点,可以说还真就什么都不是。对她的默许不能当成是他们的忍让,依仗这个拿脸色给他们看,这点倒还真是接受不了。难道就非得她不可了吗,那也倒未必,要真是仗着这点抬高身价,想叫他们低头认错,那可就痴心妄想了。
简时祥‘哼’了声:“你也别把这话说的太早了,到底怎么样还没定呢,我瞅着这小丫头是个要强的性子,你们也别嫌东嫌西指望人家看不出来,真要惹急了她把简勋给甩了,到时候有你们难堪上火的。”
哪怕老爷子再三表明提醒,严华芳和简奕强依然没太往心里去,只觉着简勋能看上纪岩,那是她的幸运,庆幸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甩掉。若真说甩,那也是只有简勋甩她的份儿,没有她反过来甩简勋的道理。
几人的观念不一暂且不提,但说纪岩和简勋两人在公园里看花灯,走走停停溜达了将近两个小时,从最开始的人稀稀啦啦,到这时候的人流拥挤,这花灯已经成了次要,各色的人变成了主角。
“这也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往外走吧?”这人一多空气就混浊,加上天冷人们穿的都厚,体味儿也就格外的重,纪岩五感敏锐,时不时被迎面而来的人流熏一阵儿,次数多了也嫌着头疼。
反正也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该看的也都看了,简勋看她没什么兴趣了,也觉着没必要再继续逛下去,点头道:“那行,就出去了。”瞅了瞅方向,进来的是北门,现在也不断有人在往里进,返回去属于逆着人流而行不太好走,南门对着正主道往来行人也不少,比较起来西门人比较少,当即两人决定就走了西门。
纪岩一边往外走一边随意的问:“你对这里挺熟悉,经常过来了吗?”这一路分岔路也挺多,却没见他怎么太犹豫,选哪条路走是驾轻就熟。
简勋道:“当然熟了,以前经常跟他们几个过来,那时候大院里的孩子多分帮分派,谁对谁瞅不顺眼就会拿拳头招呼,又生怕叫大人们看见挨训,就都跑到这里头解决,这里地方大又没人认识,打完架了不管输了赢了回去都不跟大人说,被问起来也就说自己不小心摔的。时间常了这里就成了个聚点,没架打的时候也会过来溜达一圈儿,次数多了自然也就熟了,不说闭了眼睛都能找着出口那也几乎差不太多。不光是我,很多同龄人对这里都熟。”
“那你们小时候都经常为了什么打架,是你先招惹别人哪还是别人先招惹你呀,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可以说来听听吗?”纪岩对这类趣事挺感兴趣,有多少成熟稳重的男人小时候都是熊孩子一个,听听这些觉着特别的有意思。尤其是身边亲近的人,格外的有趣。
简勋看她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眼睫毛直煽乎,忍不住拿捏了下她的俏鼻子:“小丫头,还喜欢听这些,是不是想听我出丑?可惜你要失望了,哥哥我打架从来就没输过。”
纪岩抽抽鼻子,道:“你就吹吧!”
“唉,这可真不是跟你吹,我真没打输过。”简勋也来了兴致,为了证明他说的是事实,跟着就把小时候几次‘以少胜多’比较经典的打架事件娓娓述来。
两人一个说的仔细,一个听的认真,不知不觉的就出了公园到了西门。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中了暗招
出了西门的半人高钢制栏杆,门口是一趟五米多宽的方砖人行道,公园西门这边的管理厅早早说媳了灯上了门锁,栏杆和房墙之间形成了一片暗影,几个小年青凑在一块儿抽着烟嘴里骂骂咧咧。
纪岩和简勋牵着手,听着他说小时候的一些趣事,眼角余光扫到黑暗里站着的几个人时,出于对黑暗和陌生人闯进视线里下意识的紧紧,直觉的紧了下握着那只手。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这种不安,手上传来大力的回握,简勋低了头在她脸颊上极快的亲了记,一双眼带着浓浓的笑映着月光亮的出奇。
纪岩只瞬间就放松了下来,身边有个人依靠的感觉还倒真是不错,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可这种欣然并没有持续下去,笑容展开都来不及,就听见身后一声吆喝:“哎,你们俩个站住——”
纪岩不是喜欢惹事儿的人,闻声顿了下:“别管他。”压低了声音扯着简勋往前继续走,那几个人一瞅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没必要跟他们搭腔。
长相好的人难免比普通人遇到陌生搭讪的次数更要多一些,纪岩这方面的经历真是不少,相对而言也更能镇定,较漠然处之。很多事就是这样,置气也没有用,全当是空气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过去了就抛到脑后,只当做是个屁给放了,跟这种人大动肝火的犯不上也不值得。
可事情往往都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息事宁人,可偏偏有的人他不想啊。简勋倒是想回头问问几个小子这是叫谁呢,可他叫纪岩给扯着手臂,也就迟疑了那么一下,后头的喊声紧追而至。
“叫你们俩呢,没听见,耳朵聋吗?”
几个小年青是存心找茬儿,没把人叫唤住就真接追过来拦住了去路。为首的一个往前又近了近,歪头斜眼流里流气的上下打量了两人,然后落在纪岩这儿道:“哟,小妞儿长的不错呀,走,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去——”说着就上来动手动脚。
简勋早就盯着他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上去扯着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掰,连句话词儿都欠奉。
“啊啊——断了断了——”小年青惨嗷了声,疼的差点儿跪地上去。
纪岩无奈的直想叹气,这年头都讲究于时俱进,混小流氓的也该长长知识进进步,连路上调戏美女的词儿都不知道换换新花样,还指望着这几个家伙能有什么出息,也难怪没有眼力见儿,活该叫人掰断手指头。
简勋就势踹出去两脚,冷眼往另外几个小年青身上扫了扫,沉着脸低喝了声:“还不给我滚——”在他眼里,这些个小流氓那都是绣花的枕头,根本不没有一战之力,几拳几脚就能给打发了,别看是有五六个,真加起来都不够他塞牙缝儿的,压根儿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简勋光是那身形那块儿头,再加上酷冷的长相气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不好惹,更何况刚才那一下出手之快明摆着是普通人,这些小流氓那也都是欺软怕硬,一般像是这种情况,随便找个借口,类似于‘你小子给我等着’‘今天还有事暂且放你一马’‘以后找你再算帐’,给自己找回点儿面子,摞下话就遁走。
别说是简勋,就连纪岩都认为这几个人要是识相的话赶紧走就得了,可有的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死心眼儿的守着一个地方坐死坑,很显然这几个人就是。
人行道上稀稀拉拉路过几个行人,眼见这局面气氛都不对头,本着自扫门前雪的态度,不想再被沾着,小心的瞅上两眼便低着匆匆而过。
手指头被掰折那为首的小年青,在几次变幻了脸色后,最后咬咬了牙狠狠的冲身后几个同伴招呼了声:“就是他们俩个没错,动手吧!”
这话乍一听起来是被掰折了手指头恼羞成怒的想起来报复,可要是味味咂么又觉着还有另外层意思,可眼下这时候显然不是仔细思考的好时机。
简勋被几个渣渣挑衅了也是挺不耐烦,冲着他们勾了勾手:“来来,都一块儿上——”这些人加一起也不够他收拾的呀,主要是恼心在哪儿上,好好的出来看个花灯,愣是叫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搅和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没享受着,倒叫他们给膈应着了,那当然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他们了,怎么着也得动手教训一顿解解气。
以着简勋的身手对付几个小流氓,谁赢谁输那根本就是没有悬念,拳脚齐上三两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瞅着地上被打趴下捂着胳膊腿直叫唤的几个小年青,简勋低头教训了两句:“以后都学点儿好,不然的话见一次揍一次。”
有着各种艰巨任务经历的人来说,这连最低等级的危险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简勋是真没太当回事儿,扔完话了回身牵着纪岩就往前走。
刚打完架,又是胜方,任谁都难免会放松身心警剔,简勋也不例外,可就在他想跟纪岩继续之前的话题,再聊小时候的趣事,刚刚要张嘴时,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和纪岩同时惊住了脚步。
袭击来的极其突然,两人谁都没有想到,那几个小青年被打倒在地,危险已经解除,岂不知后头还有大招儿。
大冬天出门裹着厚实的棉袄,兜头兜脸的捂的严实,这种装束十个人当中能有七个,实在太寻常太过普通。纪岩和简勋谁也没留意从傍走过来的这人,匆匆而行也只当是跟之前那些人一样不想沾惹麻烦,能快点儿闪则闪。
眼见这人已经到了近前,简勋无意的扫过去一眼,遂被那棉帽下闪过狠意的眼给刺了下,接紧着就见一抹白色打从他棉衣里亮了出来——
“不好,小心——”
经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有种野兽似的直觉,会在刹那间意识到了杀机和危险,简勋敏锐捕捉到的那瞬间,出于直觉的转了个身把纪岩紧紧护在怀里,失去防守的背部暴露在对方眼前。
‘哗—’半瓶液体从白色的容器里泼了出来,‘哧啦’紧跟着一股刺鼻混合着肉皮烧焦的味道漫延开来。
简勋只觉着后脖颈处传来一股灼烧般的剧痛,让他疼的忍不住闷哼了声,却在下一秒硬生生强忍住,回身一记窝心脚,来人直接被踹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连串反应显然给了原本地上躺着的几个小年青以喘息之机,这时候纷纷打地上爬起来,可是简勋的威摄力还在,一时都站在那里观望没敢动手。
为首的那个眼见跟计划有所出入,再次露出了狠色,今天怎么也得拿出点儿成果,这硫酸没泼正对人,再不弄点儿血出来,还真是不好交代。
随手捡了根墙角边堆方的装修用木棱子,趁着简勋刚出脚没有防备,从身后偷袭抽冷子就是一木头棱子,鲜血顺着后脑勺就冒了出来。
纪岩只离着能有不到一米远,眼睁睁的看着木棱子落在简勋后脑上,惊愣瞬间,随即是狂烈的怒气,大叫了一声,抬腿就是两脚,劈手夺过木棱子,雨点般朝着这掰折了手指头的小年青就是顿狂抽:“我让你再打他,让你再打他——”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