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他绵长的闷哼,房间里涌动的热浪告一段路。
顾文钦依然压在她上方,腰胯部小幅度地挺动,最大程度地延长双方的快感。
噗嗤噗嗤的水声自彼此腿根传出,不用看都知道湿成了什么样,粘哒哒的叫人面红耳赤,冯君同推搡他硬挺的胸膛,“你好了没?”
顾文钦吮她的唇和脸,好说话地从她身上下去,同时自温热的穴道中退出。
他取下粘腻的胶套随手扔到垃圾桶里,转过头将她拉到怀中,抓来被子盖住彼此。
肩膀被他箍着,冯君同软趴趴地挣了挣,对他说:“我想去洗澡……”
“嗯,先休息一会儿。”
想到他刚才的卖力“劳作以及因此流下的汗水,冯君同体贴地应下:“行吧。”
她光躺着都累,更何况是出力的他呢。
冯君同非常能理解。
她在心里默数着每分每秒,体谅他辛苦乖乖依偎在他一侧,也不嫌他硬邦邦的胳膊硌人了。
直到再忍受不了两腿间的粘乎,她才开口问他:“你休息好了没?”
歇着眼瞥他,手指轻戳他的胸膛。
顾文钦观察她的表情,几秒后若无其事地应答:“嗯。”
边说边掀了被子,将人抱起来走去浴室。
她缩成一团说:“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不用,你很轻。”
他刚休息好,怎么能让她失望。
冯君同继续抗议:“那我要跟你分开洗!跟你一起肯定洗不成的!”
说话间已经走进浴室,顾文钦锁上门把人放下,似笑非笑地夸她:“不得不说你警惕性还不错。”
“是你的目的太明显了!”
冯君同转过身,第一眼即被镶嵌在墙面上的全身镜吸引住,“你在浴室装镜子干嘛?”
欣赏自己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顾文钦扶着她两肩走到花洒边,打开水龙头边试水温边答:“给你用的。”
“谢谢,我暂时没有边洗澡边照镜子的习惯……”
思想纯洁如冯君同,很快便亲身体验了这面镜子的用途。
试完水温后,顾文钦推着她一同站到花洒下方,手掌在她身上游走,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彼此的身体。
冯君君在他怀里扭动,商量的语气问他:“你能不能歇一会儿?”
“嗯。”
“不能。”
毕竟已经休息过了。
他一只胳膊横在她腰间,忽而抱着她转了个身面朝旁边的全身镜,两人交缠的姿态顿时映入眼中。
冯君同忽而就领悟了他在浴室装镜子的用意,羞恼地斥他:“你羞不羞?”
脸贴着脸,他的呼吸喷在她脖子里,“不好吗?”
“……”
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好吧……
“我只是希望你尽快适应我们现在的状态。”
“因为以后的绝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像现在这样……”
他语气单纯地为自己辩解,一只手肆意玩弄胸前的浑圆,另一手探向幽幽的密林深处。
冯君同并拢两腿,却只是将他的手夹紧,倒显得她多么渴望一样,她秀眉一蹙,软声软语地控诉:“你没救了……”
“嗯。”
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往前走到镜前,抓了她的手贴到镜面上,“扶稳了。”
“呜……”
从进浴室开始男人肿胀的下身就一直在摩擦她的后臀,大抵猜到了他什么打算,冯君同僵硬地站着偏不配合。
顾文钦紧贴她的后背,低语道:“乖一点,早结束早睡觉。”
“……”
她能不能将此视作威胁……
冯君同想拧他的胳膊泄愤,却只摸到了硬邦邦的肌肉,无从下手。
他浑不在意地轻笑,拍拍她弹翘的臀,“撅起来。”
屈服于男人的淫威,冯君同小幅度地抬起后臀。
顾文钦手扶着顶端去找入口,掐着她的腰臀不急不徐地顶进去。
不同于之前的触感,冯君同扭头提醒他:“你没戴套……”
顾文钦啄吻粉嫩的唇,温声安抚:“不怕,我不弄在里面。”
他缓缓地进攻,和他说话一样温柔,冯君同拼着最后一丝理智严词拒绝:“真的不行……”
对后果的担忧盖过了没有阻隔所产生的欢愉。
顾文钦一口咬上她纤细的脖颈,腰胯连着使劲狠撞十来下,克制地抽离转身去拿置物架上的盒子。
冯君同头顶抵着玻璃镜,从发丝的缝隙间看到他取出了个胶套,边戴边往她走来。
站到她身后,张开有力的手臂将她圈到怀里,肉柱摩擦她的臀缝,轻车熟路顶进紧窄的甬道里。
前一轮留下的余韵还在,他进入得特别顺利,冯君同也未感到任何不适,除了当前的姿势过于羞耻……
她手撑着镜面,小声地商量:“你能不能让我先洗个澡……”
“嗯,你洗你的。”
他干他的。
顾文钦一只手从前方探入她两腿间捣乱,指挥着她:“再抬高一点。”
至于再抬高点什么,冯君同没好气地啐他:“你要求真多……”
话音未落即被他深入用力地一撞,底端的囊袋拍打入口周边的软肉,酥得她差点没站稳脚跟。
男人一本正经地回话:“作为交换,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我提。”
他一定竭尽全力满足她。
他以手描绘她光洁白皙的后背,“比如说,可以命令我再快一点。”
边说一改和风细雨的攻势,劲瘦的腰腹爆发出原本该有的力度,持续凶狠地挺动桩送。
冯君同被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镜子里的自己两颊酡红眼神涣散,男人一只手来回把玩她胸上两颗浑圆,肆意将其搓成各种形状。
身体和视觉的两重重击,热水哗啦啦地流淌,她乱了呼吸,高潮来临时几乎站不稳,只能发出难耐娇媚的低吟。
顾文钦将人翻过来面对自己,两臂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托起来。
怕摔下去,冯君同下意识就夹腿两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回过神后才觉得羞耻。
顾文钦就是要她亲眼看到彼此现在的状态,抱着她转了半圈重新脸朝镜面,单手托着她,另一手去探寻后湿漉漉的入口。
短暂的分离后重新连结在一起,他缓缓舒了口气,又是不急不慢地抽插。
涣散的眼神才刚有了焦点,冯君同晓得他的目的,羞恼得一口咬在他肩上紧闭上眼。
顾文钦不逼她,只说:“不看也好,集中注意力。”
说话同时坚硬往前一挺直达甬道深处,抵着两侧软肉用力打转研磨。
冯君同低呜了声,睁眼便看到镜子里放荡的画面,她挂在赤裸的男人身上,后者腰臀不间断地耸动,紧实的肌肉每一寸都充满了力量。
冯君同别过头没脸再看,娇嗔着催促:“你快一点……”
都折腾多久了。
“嗯。”
他改为将人抵在光滑的墙壁上,吮她的颈连着深捣,显然理解的快跟她所表达的不是一个意思。
背后的冰凉让冯君同下意识抱紧他汲取温暖,彼此严丝合缝地贴近,更加如了他的心愿。
一时间浴室里充斥着惹人遐想的啪啪声,温热的水顺着双方身体流下,不断有水花自两个人腿间溅向四周。
冯君同掐着他的肩膀,被撞得头发丝都在打颤,只觉男人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再承受不住地大声呜咽。
一阵没有章法的抽送后,顾文钦死死摁住她释放出自己。
———
再回到床上,冯君同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头脸朝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顾文钦坐在一旁,手拿着吹风机慢条斯理地给她吹头发,舒展的眉目颇有几分悠然。
现在倒是淡定了。
冯君同忿忿地蹬腿,闷着头伸出一手掌心朝上,“渴了。”
他关了吹风机,走向茶几端来那杯没喝完的牛奶。
拒绝让他喂,冯君同撑着胳膊翻身爬起来,接过玻璃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剩余。
顾文钦拿过来空杯子问她:“再来一杯?”
“不用了。”
冯君同摇头,人缩进被子里随口一问:“你为什么总给我喝牛奶?”
他将空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边收吹风机边答:“你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牛奶味。
他以为她喜欢喝牛奶。
冯君同慢一拍才厘清他的意思,不妨告诉他:“其实那只是身体乳的味道。”
换而言之是香精味,跟体香什么的完全没关系。
顾文钦掀了被子一角上床,拥着她下结论道:“所以你喜欢牛奶香。”
冯君同摇头:“不算吧,那瓶润体乳当时是凑满减买的,它最便宜。”
顾文钦沉默了片刻,忽而翻身压住她,堵住她的嘴就亲。
跟她废话做什么,他给的她必须喜欢。
冯君同对他这一系列动作熟得不能再熟了,推搡他苦着脸哀嚎:“你怎么又来了!”
“春宵苦短。”
“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
他做他的。
他简短地答了句,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