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挂了顾文钦电话后,冯君同进来寝室,正在换衣服的赵一丹问她要不要一块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垂着眼皮呆坐在椅子里,半晌后点了点头。
“怎么一回事?”
聚会的地方在郊外一处私人别墅,顾文钦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汪成阳在门口等人,刚碰头便被他审问。
他翻个白眼,“我怎么知道,她不打招呼跟丹丹一块过来,我自己都懵逼的好吧,要不是郑韬也在,我才懒得理你。”
顾文钦向来很少参与他们的活动,通知他都是白费口舌。
将人来到冯君同面前,汪成阳拍拍他的肩膀,果断溜了。
“这就是你说的练舞?”
顾文钦抱臂,俯视沙发里坐着的女人,冷冷扫了眼她旁边的郑韬。
郑韬举着杯红酒,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中,没将他放在眼里。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识趣地去了其他地方玩。
冯君同像是没发觉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反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当然可以。”
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坐。”
顾文钦在她一旁坐下,另一边是郑韬,他凑进冯君同说话:“同同,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温声细语,态度近乎哀求。
顾文钦抓住她一只手霸道地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尚且冷静:“她是我的。”
“呵,她之前还是我的呢。”
郑韬讥笑,专注地凝视冯君同:“我们和好吧,好不好?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
冯君同推开顾文钦挺直腰背坐正,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几秒后左右摇头。
“为什么?”
“好马不吃回头草。”
她字句清晰地说出来,端起茶几的酒杯喝下一半,这时ktv切换了一首新歌,她放下酒杯起身,“该我唱了。”
说着绕过顾文钦步伐稳健地走去了k歌区。
“她只是喝醉了而已。”
赵一丹刚跟汪成阳几个发小玩了几轮真心话大冒险,见顾文钦老盯着冯君同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于心不忍地提醒了句,并在心里为自己的室友点蜡。
上次打网球她就看出来了,顾文钦就是那种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看似温润实则生猛,真干起来,冯君同的小身板绝对招架不住。
顾文钦的视线追随着灯光下的那抹倩影,皱眉,“醉了?”
“不用怀疑,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去试试。”
赵一丹喝口果汁解渴,问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
今早送她回学校,分开时都还好好的。
赵一丹不解:“那她干嘛借酒消愁?”
顾文钦比她更纳闷,等不了让她把歌唱完就把人拉去了一边,“你不开心?”
冯君同摸摸自己的脸,冲他笑,“有吗?”
他不说话。
她拉住他的手,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去喝酒。”
声音软软糯糯的,在撒娇。
顾文钦将她拽到怀里,四目相对,“我是谁?”
胳膊牢牢箍住柔软的腰肢,大有她说错话就把它勒断的架势。
冯君同笑,亲他的下巴,一字一句轻轻地说:“你是笨蛋。”
“……”
顾文钦可以确定,她真的醉了。
他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往大门走。
怕摔下去,她搂住他脖子,“去哪里?”
“回家。”
“我家在淮远。”
他脚步顿了一下,说:“去我和你的家。”
“哦,那里啊。”
她慢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似娇似嗔地说:“我才不去,我要回学校。”
“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
她拍他的胳膊,“放我下来。”
跟一个醉鬼争论没有意义,顾文钦把她放了下来。
冯君同站定,问他:“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工作,吃饭,正要去学校看你练舞,才知道你来了这边。”
颇有些咬牙切齿。
冯君同点头,不冷不热地应了个哦,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走回了k歌区。
顾文钦跟在她后面,还在想要怎么把人带走,她拎起茶几上的包,手臂缠上他的胳膊,“走吧。”
“去哪里?”
“去你那里啊,不是你说的吗?”
她吐字清晰,顾文钦又怀疑了,“你到底有没有醉?”
“没有。”
行吧,确实醉了。
他揽着她来到车前,将人送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聚会的别墅位置偏僻,跟他住的地方两个方向,车子平稳地在道路上行使,途径一家24小时便利店时,冯君同要求停车,她要下车买点东西。
顾文钦怎么也想不到,她要买的会是避孕套。
“店员推荐这个,可以吗?”
顾文钦瞟了眼size,语气平静地说:“不可以。”
“那我去换。”
她嘟囔着嘴,又要去推车门,顾文钦将人拽回来,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脸庞,“不用买了。”
她不同意:“不行,这种事必须带套。”
“家里有。”
车子一路飙进小区在家门口停下,冯君同是真的醉了,在车上小眯一会儿后,再下车步伐是漂浮的,顾文钦一手搀着她一边去掏钥匙,进了屋里后砰一声关上门,抱起她就往楼上走。
还是那个房间,冯君同被抛进柔软的大床里,男人颀长的身躯跟着压了下来,亲吻她的嘴唇脸颊,手掌在她身上游走。
冯君同两臂缠上他的脖颈,微别过脸躲开他一个吻,“不洗澡吗?”
“你想洗?”
“嗯。”
他捞起人走往浴室,在路上脱她的衣服,不急不徐地边走边亲,进到浴室时,两个人都已一丝不挂。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洒下来,顾文钦将人禁锢在身前,低头去吮她的耳垂。
“嗯……”
身后是男人火热的胸膛,冯君紧紧抓住横在胸前的手臂,许是喝醉酒的缘故,肤色比平常偏粉,冷光下犹如熟透的水蜜桃,诱人采摘。
顾文钦握住一颗柔软用力一揉,怀里的女人当即挣扎,吃疼地轻哼了声。
他的下巴抵在她颈窝处,神情是沉溺的,语气却阴柔:“我该怎么惩罚你?”
“嗯……惩罚什么?”
她眯着眼,被满室的热气熏到两脚发软,全靠他搂着才勉强站住,大脑根本无法思考。
顾文钦一手探向她两腿之间,指腹去按压揉搓她的敏感,“明知故问。”
她咬唇低吟,扭动腰肢想躲避他的攻势,却只换来他更强势地进犯。
顾文钦用在手上的力道由轻至重,速度也变得奇快,整个手掌包覆在那一处上,指尖在洞口打转。
热水源源不断地淋在彼此身上,冯君同紧紧攥住他的手臂,整个人难以抑制地颤抖,泄了力后软软依靠在他身前。
顾文钦抽出手,吮了吮指尖的滑腻去关水龙头,取了置物架上的浴巾裹住她,抱上人离开浴室。
回到床上,她还沉溺在余韵里回不了神,无力地侧躺着。
顾文钦膝盖跪在她两侧,随便擦了擦身,脖子和胸口还有剔透的水珠,俯身舔她纤细的脖子,“不经撩,我要来真的,你不得哭死?”
冯君同推搡他一下,羞得无地自容。
顾文钦将人翻过来面对自己,拨开她散乱的长发,“记得我昨晚怎么说的吗?”
再有下次,正面上她。
象征着欲望的硬挺抵在她两腿间,他一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看你今晚,大概是没打开看过。”
他取出两盒东西,正是她刚才去买的避孕套,他拆了一盒取出一只不急不徐地戴好,低头去吮她的唇。
冯君同羞怯地回应,手臂交缠在他颈后,眼神晶亮,低声问他:“去你房间可以吗?”
“在哪里都一样。”
他架起她一条腿勾在自己腰上,柱身在那处销魂窟周围摩擦蓄势待发,“专心。”
“嗯。”
她的身子特别软,看着偏瘦,该长肉的部位却从不含糊,男人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做着进入前的安抚。
刚被他用手弄到了一回,冯君同特别敏感,又喝了不少酒,他只稍稍撩拨她就已意乱情迷。
圆硕的头部抵在入口,意识到他要冲进来了,冯君同死死攥住床单逼自己不许动,双眼紧闭,神色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男人也没动,凝视她的脸蛋,那玩意儿就硬邦邦地杵在那儿。
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因为忍耐,豆粒大的汗水从他脸庞滑下来,落到她的眼皮上。
顾文钦吻她的额,倏忽从她身上起离,躺在她一侧调息。
冯君同愣住,问他:“不做了吗?”
“嗯。”
他扯了被子来盖在她身上,下床快步走去了卫生间。
细微的水流声自浴室里传出,夹杂着时有时无的轻喘,冯君同裹紧被子,缓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头也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