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武侠仙侠 > 上神作妖日常 > 第27节
  灵曦点点头,她倒不是担心这事,只是刚才看到彼岸花时,那份压抑心底很久的悲伤,让她感觉好似胸口压了一块巨石,窒息到无法呼吸。
  直到出了七窍玲珑塔的门,灵曦在没看到赤月。出了塔她才知道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踏雪和踏月看到二人出来,总算放心的舒口气。
  “收拾下,我们等会就下山回晨王府。”
  她坐下靠在木椅上,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踏雪有些好奇想问问,踏月拉住摇摇头。只片刻就传来灵曦均匀的呼吸声,踏月小心的把衣服盖在她身上。
  南宫烈站在门口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无论是在九重天还是在这,她为那人的事情,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奔波。
  “让她睡会吧,不是定了明日才回去。也不急于这一时,况且今天是朔月夜,还是不要出发的好。”
  踏月看了看南宫烈叹口气:“姑娘脾气,二师兄也知道,仙人给的法器很不错,在阎国这几个月都是风平浪静,朔月夜的事情不用担心。”
  踏雪抱着包袱走过来:“是啊,最近姑娘和王爷,正是感情浓情蜜意的时候。二师兄事情解决了吗?找到方法了吗?”
  南宫烈摇摇头,又点点头,让两人看的迷糊。
  “算是解决了一半,那个盅暂时没什么威胁,如果她醒了执意要走,你们来叫下我,我送你们回去。我先回药庐那边看看我的花草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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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灵鸢枕着宇文烨的腿沉沉的睡去。魅姬在外面架着马车,心里有些不安,她总觉得这一趟太过冒险。也许是她多心了,宇文烨的功力,可是可以和圣灵山的那位神算子打成平手。
  “魅姬,等下到了地方你的任务就是看护好灵鸢,其他交给我和黑鹰会做。”
  “好!”魅姬看到前面的黑影,收紧手中的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黑鹰单膝跪在地上:“阁主!”
  宇文烨小心的安置好灵鸢,掀开车帘。
  “起来吧!这里就是圣灵山回阎国的必经之路?”
  黑鹰起身点头说是:“属下探知到,这次是南宫烈陪着晨王妃回来的。”
  宇文烨拿出修罗面具,轻轻戴在脸上。掏出一支袖剑递给黑鹰。
  “南宫烈不足为惧,只要不是轩辕澈就无需做其他准备。看来老天还是站在我们这边,这是沾了我的血的袖剑,等下破了她的结界,一切都是手到擒来。”
  如果说七窍玲珑心是这世上的至纯之血,那他宇文烨身上的血就是她天生的克星,混杂着巨毒和无限杀戮的肮脏之血。
  黑鹰接过袖剑,小心得放在怀中。魅姬掀开车帘看了眼还在熟睡的灵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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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了,灵曦才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动了动嘴巴,喉咙处便传来灼烧的刺痛感。
  “踏雪,我渴了。”
  听到声音踏雪揉揉眼睛,推了推一旁的踏月。
  “姑娘醒了,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果然这一冷一热让她有些虚脱,她费力的双手撑起身子,无力的靠在墙上。头晕沉沉的,身上也使不出力气。
  踏月看见她干裂发白的嘴唇,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转身去盆架那里拧了条棉布巾。
  “姑娘,水来了,慢点喝。”
  喝过水,人稍微舒服点,踏雪接过布巾擦拭她额上的汗珠。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入酉时没一会。姑娘你这是染了风寒了,身上这样烫,踏雪赶紧去叫南宫师兄过来。”
  从刚才踏月就觉得她不太对,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嘴唇发白,脸上却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不可能是因为气温热刚睡醒造成,虽然现在是夏季,但圣灵山都是凉爽宜人的。
  南宫烈进了屋,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摊了下脉。
  “是刚才去阴司,一冷一热来回折腾的,无妨我开些药,你们煎给她喝了就行。”
  踏月心疼的看着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灵曦。
  “姑娘为了王爷也太拼了。”
  南宫烈把药方递给踏月:“去药庐抓,煎好了赶快送过来。踏雪你也去,把我的银针拿过来,我现行针灸让她稍微舒服点。”
  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的人,他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时的九重天在他眼里是神秘的,肃穆的,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父亲潜心修行,终于飞升上仙,西王母举办蟠桃宴的时候,父亲第一次带他去了他梦想中的地方。他以为自己会看到和善,慈目,平易近人的神仙。
  结果他失望透顶,无论是到哪里都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就算他父亲已经飞升上仙,但依旧摆脱不了原身是妖。
  九重天最尊贵的,是那些生来便是仙胎的神仙,他和父亲就那样默默的坐在角落里,准备宴会结束马上回下界,可他却不小心打碎了西王母最爱的七彩琉璃盏。
  当场就被责罚二十鞭极刑,父亲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是那些神仙的冷眼相对。
  然后她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光彩照人夺取他所有的目光,她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他。第一次就是这样尴尬的相见,最后当然是她救下了他。
  父亲告诉自己,那是仙界的骄傲,灵曦上神。让他牢牢记住这份恩情,如今他能这么近距离得看她,却是因为她生病了。
  南宫烈抬起手,想抚上她额间的曼珠沙华,果然在慢慢绽放,这封印怕是快要压不住她的记忆了。
  指尖还未碰出到,手就被某人一把打掉。灵曦睁开眼看着他。
  “你这家伙,以为我病了就可以随便欺负。”
  南宫烈捂脸,他忘了,这一世的她,要比以前的她泼辣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