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
  就算当初她没有从宿舍搬出,依然还在警署工作,只要她还存着向上攀的心思,就很难担保不会出事。
  你要知道,很多结果,都是人们之前一系列行为所致。
  当然,就算那位齐警官爱慕虚荣,也罪不至死。
  颓丧是最消极无用的情绪。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替你的同事找出真凶,令凶徒伏法。”
  孟云泽转过身,把初夏抱在怀里安慰。
  孟云泽看人眼睛何其精准。
  他一眼就看穿了初夏陷入自我责备当中,也洞穿了,半个月前他仅见过一面的齐思羽眼里的虚荣跟野心。
  像齐思羽那样的人,必然是找到了下家,才会毅然辞了警局这份安稳的工作。
  只是恐怕齐思羽做梦都想不到,她自认为找到的靠山,会是她的催命符。
  当了多年的警员,初夏早就过了感情用事的时候。
  这次的死者到底是她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事,又是以这样备受凌辱的方式死去,所以她才情绪低落了。
  “叔,你说得对!
  我一定要好好振作,早日协助师兄他们找到真凶!”
  “乖!这才是我的好姑娘!”
  孟云泽奖励地亲吻了下初夏的唇。
  初夏红着脸,把孟云泽给推开,一溜烟地跑出了厨房,“我去看看卷宗。
  看这起案子还有什么疑点!”
  刑侦这份工作,经常需要加班。
  孟云泽在书房专门添置了桌柜,这样,初夏周末住到他这里后也能够随时办公。
  案子进入审理前,所有的卷宗都是保密的。
  初夏在书房伏案查看卷宗,梳理案件的疑点。
  孟云泽为了避嫌,把泡好的蜂蜜放在初夏的桌前,叮嘱她要记得喝光,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也去处理白天没处理的文件去了。
  两个人各自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气氛和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知不觉,将近十一点钟。
  孟云泽处理完公事,关了电脑,初夏还在拿着一叠资料,反复细看。
  孟云泽走了过去,注意到桌上的蜂蜜纹丝不动。
  孟云泽眯起眼。
  双手穿过初夏的腋下,像抱孩子那样的姿势,把初夏从椅子上给抱了起来。
  “啊!”
  身体毫无预兆地腾空而起,初夏吓了一跳。
  手中的卷宗纷纷洒落子啊了桌上,双手本能地圈住孟云泽的脖颈,看清楚是孟云泽后,悬起的那一颗心陡然回落。
  困惑地眨了眨眼,“叔?”
  “时间很晚了,该回房了。”
  孟云泽抱着初夏往外走。
  “可是,明天是周末啊。”
  晚睡一点,没关系吧?
  初夏眼睛瞟向案宗,不甘心,还是想要再看几眼,或许,会发现新的疑点也不一定。
  温言,孟云泽好看的眉峰微挑,狭长的桃花眼漾笑,唇角微勾,“谁说回房,就只能睡觉?”
  刻意压低的嗓音,如窗外魅惑的夜色。
  初夏先是被孟云泽的笑容晃了心神,骤然听出他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嫣红一点一点地染上她的脸颊,直至把她的脖颈、耳廓都还染透。
  孟云泽如今三十出头,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初夏的身体又比较特殊,每次两人大和谐之后,总是要好几天行动不便。
  刑侦队的工作量又大。
  为了不让同事们看出,初夏每次都是咬牙坚持。
  孟云泽给初夏上药后回回都心疼得不行,偏偏每次都没能克制住。
  蚀骨知味。
  不得已,孟云泽只好减少次数,每次都是选择周末,大有趁着周末回本的意思。
  “我还有最后,最后一点没看完。可不可以……”
  初夏试着在做最后的挣扎。
  “工作总是做不完的。乖。”
  孟云泽在初夏的屁股上拍了拍。
  唔,总是需要加班加点的孟氏集团的员工要是听见老板的这句话,怕是会集体哇哇大哭。
  初夏把发烫的脸埋在孟云泽的胸膛上,屁股那处被拍的地方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不自在极了,偏又没有胆子反抗。
  孟云泽抱着初夏回到房间,把人放在床上。
  在孟云泽的吻落下来之前,初夏双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推拒着,脸红着,小声地道,“我,我还没洗澡。”
  “这么巧,我也是。为了节省点水电费,我就委屈下,跟你一起洗好了。
  孟云泽勾唇,显然是为了能够一起洗鸳鸯浴,是脸都不要了。
  初夏陡然瞪圆了杏眼。
  哎?
  初夏被公主抱着进了浴室。
  孟云泽是个惯会享受的主,他主卧浴室的面积大得令人发指,私人订制的浴缸约等于一个小型的浴池,别说是能够容得下两个成年人,就算是在里面开一个容纳七八人的洗澡趴都不是问题。
  浴缸的水渐渐地升高。
  满室氤氲的水汽里,结实分明的肌理,随着衣服一件件的脱落,一点点地出现在初夏的眼前。
  修长、笔直的长腿,迈向自己。
  初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后背传来一阵冰凉、坚硬的触感,方知身后就是墙砖。
  竟已是无路可以。
  初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头顶上方的光被遮住。
  炙热的,激烈的亲吻,俯冲而来,紧贴着的,是男人发烫的肌肤,铺天盖地全是对方的气息。
  初夏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张密密地网给罩住,神识都被夺走。
  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解除的,全然不知。
  “哗啦。”
  初夏颤抖赤果着身体,被孟云泽抱着跨进浴缸。
  水花四溅。
  “咏咏这是打算,全程都闭着眼睛洗澡么?”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调笑声。
  占尽便宜,还不放过取笑她的机会。
  初夏睫毛轻颤,还没睁开眼睛,生怕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就双手把眼睛给捂住了。
  “我身上你什么地方没看过,没摸过,怎么还这么害羞?”
  孟云泽握住初夏的手,摸上他胸膛结实的肌理。
  初夏就像是被火烫着了一般,惊得缩回了手,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水眸,带点可怜,带点求饶因为地巴巴地看向他。
  初夏害羞,孟云泽为了顾忌她的感受,都是黑灯瞎火地折腾。
  这会儿浴室的灯光如此明晃晃地打在两人的身上,起起伏伏的水波间,没遮没掩。
  初夏是真的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却不知道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在任何男人的眼里,都只会激发更加想要欺负她的念头。
  孟云泽抬起初夏的下巴,他的齿尖在她的唇瓣上辗转,身上贴着的,是她细腻如玉一般的肌肤。
  如被点燃的干柴,念欲来得凶猛而又不可收拾。
  箭在弦上。
  孟云泽看着趴在自己怀里,闭着眼无意识地点着的小脑袋,“……”
  他的技术是有多差???!!!
  目光落在初夏眼窝下初的那两轮乌色,孟云泽捏了捏她的鼻尖,咬牙,“今晚先暂时放过你!”
  怕初夏着凉。
  孟云泽认命地把人抱出浴缸,擦净了身体,用浴巾包裹着,抱到了床上,又找来了睡衣给她换上。
  期间,初夏迷迷糊糊地醒来,隐隐地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初夏费力地睁开眼睛。
  太困了,看人都是重影。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