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就让他去做这些事情了吗?”
黑衣人还是有些心疼,在他心中贺明珏一直是一个小孩一直在他的翅膀之下,自己一直在为他遮风挡雨。
现如今不知不觉间小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了,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了。
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心中有一丝丝的酸涩。
苏念熠有些惊讶:“现在让他做这些事情很早吗?已经很晚了好吗?百里沣像他这么大的年纪已经出山了。”
出山了之后,用铁血一般的手腕,先是震慑了朝中大臣,稳定了朝纲,又是在三年之内迅速的成长,短短三年势头与一直在朝堂上掀起腥风血雨的李相齐头迸进。
他的发展势头让李相都十分的忌惮,就算想下手阻止,也因为某些原因让他无法动手。
成为摄政王之后,百里沣先后办了好多件大事,成功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并且用他铁血一般的手段在诸位大臣中树下了不可磨灭的残忍的印象,虽然残暴,但十分的有用。
下山的第一年,广西发大水,百姓民不聊生。朝廷剥下官,粮之后层层的剥削到灾民的手里,之后也只剩下混着泥土的粮食,难以下咽。
以前在李相的庇护之下,官官相护已是常态。官匪勾结一经蔚然成风。那些官员们只会打着虚枪,说话十分的好听,办事却是一点都不办的。
朝廷的官员都知道这些事,可是有的人碍于李相势力实在强大,不敢与他相敌,另一种人则是独善其身,既不偏帮正派也不偏帮李相,他们只想在这着势之中安身立命。而另一派则是与李相相互抗争的一派。
可是他们的视力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当今皇上也重病在身,缠绵于海之上,太子殿下年纪尚幼,尚不能监国,他们就算得到消息,就算有所想执行的事情,也只是被李相轻飘飘的一张纸给压了回去。
举国上下怨声载道。
这种事情维持到百里沣下山之后。
他们都以为百里沣是一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就算是当了王爷,那也只是受父辈的恩泽。可是没想到刚刚当上王爷的百里沣居然这么刚强直直的和李相硬碰硬,有什么查什么,光明正大将所有事情都摊在明面上,将那些藏在黑暗里腐坏腥臭的事情一件件的扒拉了出来。
这一查不要紧,直接损伤了李相的权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百里沣这么强硬的作风之下,李相就算是想反驳,可是却被百里沣以柔化刚的给克解掉了。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王爷并不是个楞头青,也不是一个只会硬碰硬的人,他之所以表现出来硬碰硬,是因为他有能力让李相吃一个软钉子,就算有怒气也发泄不出来的那种。
这一战下来,功名赫赫让朝中众人有所忌惮。
第二年,西北来犯。
以李相为首的文臣主张求和,声称大家都同在一片土地下,和平相处最为好。马上什么的花费了物力,人力和财力,如果能够只花费财力就能解决事情的话,那何不就给他们一些银钱安抚住他们的躁动呢。
百里沣则是一口驳了回去。西北之人生性狂放,而且心思深沉。她们既然来犯,那绝对不是想要一些影响,绝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就算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只要敌国一来侵犯,那他们就割地赔款签条约,这不仅诋毁了大渝的声名,也给其他的国家树立了一个榜样,让他们都觉得大渝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存在。
两党之间相互争吵,喋喋不休了许久李相恼怒之下拍案叫道:“军队之中只有两万人可用,其余人都要镇守皇城或驻守边关,并无人可用,如果王爷能够用两万人去抵西北大军三十余万,那王爷请自便吧。”
他们原以为百里沣会就此放弃,就老老实实的当一个王爷。没想到百里沣一言不发的揭下了冰雹,硬生生率两万之众去和那西北大军三十余万周旋了大半年之久。
那一场战争打得天昏地暗,血肉横飞,残肢遍地,血流成河。
靠近战场十里的地方都能闻到战场上的硝烟的味道。
战场之上处处都是未尽的火苗,倒塌的旗帜,成山的人堆和数不清的箭雨。
那个地方让人一眼看到就觉得是人间地狱一般的存在。
朝中的大臣接到信息之后,都以为百里沣已经战死沙场。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下,甚至有大臣想为百里沣举办一个丧事的时候,百里沣回来了。
虽然战士们损伤了大半回来的士兵们,也大多深受各种各样的伤,有的断胳膊断腿,有的则是胸口插着一支箭被人抬了回来。
苏念熠折了一条胳膊,可他依旧面部改色的走进了朝堂之上,面对着李相扫视众大臣。
至此一战成名。
大渝国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就算有其他的边境小国时常来骚扰,在那一场战役之后,边境也出现了久未得到的祥和。
就算李相想要怎么打击报复百里沣,可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里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或许在他心中,在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地方,也是有一丝丝暗自的敬佩吧。
百里沣做了那么多事情,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未习惯一个弱冠少年能做出的这些事情,难道自己的弟弟做不了吗?
“他已经这么大了,你就不要再管着他了。他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的,我们只能陪他一段路程,剩下的人生是需要自己走的。我知道你可能有些不习惯,不过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啊,你一直将他保护的好好的,他就是一只金丝雀,从来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皇室子弟,是不可能成为帝王的。那些生活在安稳盛世里的皇室子弟弑兄弑弟,我们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皇室子弟,则是需要更加残酷的对待才能够成才的。再说了,他身边也不是没有人跟着,你跟着他不参与不就行了,保护好他的安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