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客厅,含糊的低语,酒醉的迷乱中,不知是谁先吻了谁,惹得空气都在不断升温……借着酒醉,将彼此心里的情意都释放出来,压抑的情绪不再受到阻碍,平时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再这一刻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酒,有时真是个好东西。
“哎哟……”蓓蓓发出一声轻呼,额头不小心撞到了。
“呜呜呜……小乾子,我的头……你干嘛打我的头……”
“不是我……”
“不是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睡隔壁的吗……”蓓蓓混乱的意识好不容易有一丝清醒。
“这是我的卧室,你睡的是我的床……”乾廷咬咬牙,这女人是醉糊涂了吧,其实他自己也都晕乎乎的呢。
“你下去……你去隔壁……”蓓蓓恍恍惚惚中挥舞着双手,指甲在他肩膀上抓出一道道的印。
乾廷吃痛地低吼一声,这女人喝了酒之后太不安分了,还在嘴硬,看他待会儿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只是,他真舍得么,凝视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容,她娇憨可爱的模样,她不满地嘟哝,勾起了他心底的怜惜,似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
柔黄色的灯光下,她白嫩的脸颊泛着潮红之色,娇艳欲滴,如同一朵盛开的月下海棠,纯净中带着魅惑人心的妖娆。他冷硬的面部线条早就在不觉间变得柔和,一望无际的深眸里,流泻出一片疼惜与柔情……
“唔唔唔……我口渴,我要喝水……喝水……”蓓蓓皱着眉头,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她的手腕被乾廷箍得死死的。
她的娇声呢喃,忽然间淹没在男人的唇齿中,这熟悉的气息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眷恋,就好像是久别的美好又再次重逢了。
这一夜,尽管她时不时在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数落着他,可这对于他来说也成了情趣……
第二天。
蓓蓓睁开眼就看见了面前这睡得正酣的男人,呆滞数秒之后,蓓蓓终于回神了,猛地一惊,下意识地一抬手,拉起被子往里一望……噢,天啊……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在她第一次跟乾廷发生关系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在惊愕中清醒过来的。
地上那白花花的是什么?不正是她的睡裙么,还有那一团红色的衣物,不是小乾子的吗?
感到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可想而知,昨夜是有多混乱啊,就是身边这男人把她折磨成这样的。
不是早就想好了要收回对他的感情么,不是说了不会再跟他发生关系吗,可现在这样算什么?蓓蓓万分纠结地看着乾廷熟睡的容颜,她不会知道自己的眼神里蕴含着多少情意,纵然心里在自责,在反省,但是女人的心如何能真正地做到冷硬呢,何况是面对着自己爱的那个人。口是心非自欺欺人的这段时间里,她并没有成功地让乾廷从她心里走开,反而在日渐的相处中更加习惯了有他的存在。
蓓蓓失神地回想着这两天乾廷当佣人的种种,他虽然嘴上不乐意,可他没有食言,他真的有在伺候她,送她去上课,下课后还一起逛超市,昨晚还为她当翻译,帮她温习功课……两人一起看球赛,一起欢呼一起击掌一起喝酒……相处得这么好的两个人,难道真是没可能成为一对恋人吗?
当这个念头窜起时,蓓蓓惊觉自己又心动了,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说:“坚持住,稳住,不能动摇,不能动摇……”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爱已经深入到骨髓,占据了灵魂,即使短暂的清醒也是有限的,何况身边躺着的男人果然是秀色可餐啊,哪能忍得住不看。
蓓蓓的视线落在乾廷结实的胸膛上,那小麦色的皮肤优美的肌理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咕噜……蓓蓓吞了一大口唾沫,脑子里浮现出了某些邪恶的片段……
“嘻嘻……”蓓蓓捂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
就在她转身下床之际,蓦地,一只强健的大手将她的身子往后一捞……
“你还想跑!”
“啊……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澡……”蓓蓓又惊又羞,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你安份点儿……”男人沙哑的声音里透着隐忍,却是好听得令人心悸。
蓓蓓老实了,只是却羞得小脸涨红:“你……你不准再胡思乱想……”
望着蓓蓓仓皇而逃的背影,乾廷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在这风和日丽的上午,睁开眼就能看见她,不知怎的,他觉得有种踏实的感觉,以前都是习惯了一个人睡一个人醒来,孤独惯了,寂寞惯了,冷清惯了,而就在刚才,他体会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那是家的气息。
每天醒来都有人像刚才那样聊几句,其实也不错,总好过一个人醒来的时候只会望着天花板发呆,形单影只。
乾廷悠闲地点燃一支烟,慵懒地倚靠在床头,回味着昨夜的一切……与她之间那种令人心悸的契合是他喜欢的,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脾气,如果昨晚睡在这里的人不是她而是换做其他人,他根本不会舒舒服服地入睡,他只会完事就将对方赶走……他的床,只会给他在乎的女人睡。
乾廷感触良多,他又想到了文菁……这一生,他与文菁是无望结成夫妻的,那么,总要有个女人会成为她的妻子,他不可能让自己这么优良的基因浪费了,怎么着也要生一两个娃娃出来继承他的一切,怎么着也不能比翁岳天的儿子差吧。浴室里那个女人会是合适的人选么?
时间和空间是十分奇妙的东西,实际上乾廷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毅然留下来。他对蓓蓓有感情,但比起当初对文菁的爱,还是有差距的,他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给蓓蓓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刻意制造两人的相处,让彼此习惯生活中有对方的存在,等时间一久,互相产生了情感上的依赖,形成了某些习惯,到时候即使不敢说那就是自己一生中最爱,但起码,在往后漫长的日子里,面对着,不会觉得厌烦。
只有到我们闭上眼睛与世长辞的一刻,才能清楚地明白这一生最爱的人是谁,在那之前,我们经历的每一次爱情的伤痛,都会让我们以为是失去了今生的最爱。
乾廷现在对蓓蓓的爱虽然不是百分百,但最少他心里在想要经营一段感情,他想要有属于自己的家,一个真正意义上完整而温暖的家。这些年,除了文菁,只有蓓蓓能带给他家的感觉。能否深爱到骨子里,有时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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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瑶的周岁生日已过去好几天了,翁家上上下下都洋溢着欢笑声。佩瑶自从那天喊了“爸爸”之后,家里人都对她寄予了厚望,盼着孩子能快点叫妈咪,哥哥,太爷爷……
翁震每天都会亲自教佩瑶,不厌其烦地给小奶娃示范“太爷爷”是怎么发音的。小元宝一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妹妹,他可是一直盼着妹妹喊他呢,只可惜佩瑶每次都喊得不清楚,这让小元宝更心急了,眼巴巴地就盼着这声哥哥。
翁家如今是一片和睦,实在是惹人艳羡,落在有心人眼里,除了了为他们高兴,更多的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愁绪。多想自己能融入他们,多想能跟孙儿孙女们在一起,人家是热热闹闹的,再看看自己,孤孤单单,无聊到极点的时候也只能来拍卖行里找萧夺聊天了……
乾缤兰吃完午饭就来了萧氏拍卖行,萧夺本来想说请乾缤兰出去喝下午茶,但乾缤兰不想耽误他的工作,只是说坐一会儿就走。
萧夺对乾缤兰一直心存感激,他也明白长辈的心情,能够当乾缤兰忠实的听众,他感到欣慰。虽然他不是乾缤兰的儿子,但在他曾被乾缤兰救起那时起,他就决定了要将乾缤兰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如今见她面容憔悴,情绪低落,他为之惋惜,担心,暗暗地盘算着该怎么才能帮助乾缤兰跟翁岳天夫妻俩冰释前嫌呢?
这棘手的问题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萧夺纵使精明异常,一时间也难以想到办法。
萧夺送乾缤兰出办公室的时候,两人经过保安部,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是在教训人,并且言词十分刻薄难听。依稀能听到那人口中说出“华樱”二字,乾缤兰和萧夺都不禁同时停下了脚步,纳闷儿了,难道说,这是华樱在挨骂?
“我提醒过你,中午吃饭的时间不准外出,你耳朵聋了吗?今天又被我逮到,你还有什么话说?”
“凭你擅离职守这一点就有足够的理由扣除你这个月的工资!”
“其他同事中午吃饭时间都在这儿,就你一个人会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保安而已,还没过试用期就已经这么散漫,你是不想干了吗?如果不想干就早点说,外边大把的人等着进萧氏当保安,这里不需要工作不认真的人浑水摸鱼!”
保安队长杨波正在训华樱,嗓门儿声大,言词中也流露出诸多讽刺意味……其实不算什么事儿,杨波就是借题发挥,平时中午时常都有人利用吃饭的时间外出,有时还不在这里吃午饭,杨波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天华樱回来的时候迟到了一分钟,就这样被杨波揪着不放了。
华樱先前还为自己解释两句,现在,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杨波,清澈的眸子里泛着冷冷的光,面无表情,仿佛他面对的只空气而不是一个人。
华樱越是冷静淡定,杨波越是心里窝火,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好玩儿,他要的是华樱的屈服,可是他失望了,他在华樱眼里看不到敬畏和卑微。
杨波不禁有点恼羞成怒,平时他给其他人训话的时候,谁不是点头哈腰的在讨好他,唯有华樱不通窍,一副倔犟清冷的样子,这就更让杨波产生一种想要把这年轻人的骄傲的头颅按下去的征服欲。
杨波横眉竖眼,一手指着华樱,只差没用那根手指戳脸了……
“怎么,你不服气我这么说你啊?你还以为自己做得很对吗?像你这种知错不改的人,我们萧氏留着你也没用!”杨波的唾沫星子都快溅到人家身上去……
华樱依旧无动于衷,神色淡然地睥睨着杨波,眼底的噙着一丝不屑与嘲弄,他的忍耐功夫有多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就算对方骂得再怎么难听,面对一个无关痛痒的人,只要不触碰到华樱的底线,他就不去理会……
杨波有点沉不住气了,华樱太淡定,这使得杨波感到很没面子,华樱不认错,他就非要逼得华樱认错为止。
“你知错没有!”
华樱默然,眼都没眨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杨波,他身上那种泰然自若的范儿,越发衬托出杨波的毛躁。
“你……你……像你这种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只适合回家去当米虫,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太不像话了!”杨波气冲冲地冒出这一句,就在他话音刚落那一霎,陡然间,他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杨波瞬间有种错觉,眼前的华樱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冷血撒旦!
说时迟那时快,杨波一声惊呼,后退,用他所能做出的最快的反应来对抗华樱,只可惜,杨波这次是真的触到华樱的底线了,加上又是突然发难,一时大意,杨波竟被华樱按到了墙上!
“住手,快住手!”萧夺严厉的声音传来,人随声至,下一秒,他已经牢牢抓住了华樱的手腕。
杨波被华樱紧紧掐住了喉咙,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眼里的惊恐和愤怒。
华樱对萧夺的话充耳不闻,像是没听到,他锋利的眼神如带刺的刀一般直直戳在杨波身上,一字一顿地说:“你,找死。”
绝对的霸道,强势,这个看似柔弱的年轻人,忽然间像变了个人一样,他身体里究竟蕴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此时此刻更是有种异常恐怖的力量,没人怀疑他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杨波当场丧命!
与萧夺一起进来的还有乾缤兰,她也感到了华樱的可怕,来不及多想,她只担心华樱太冲动。
乾缤兰朝萧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开。随即她就像是哄小孩子那样温柔慈爱的语气劝慰:“孩子……你快放手,有话慢慢说,别冲动……”
这一声轻轻的呼唤,让华樱心里一紧,身子不由得颤了颤……他想到了文菁姐姐,她也是这么温柔地跟他说话,充满了慈爱和温暖。
华樱手上一松,杨波猛地推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不断在咒骂:m的,好久都没尝过死亡的味道了!
有萧夺和乾缤兰在这里,杨波纵是有万般愤怒也只能压下去。
萧夺神色凛然,阴沉着脸,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及时站出来,就是想看看杨波在华樱面前能发挥几成,想不到,居然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堂堂一个保安队长被华樱一只手就制服了,这让萧夺情何以堪呢!
萧夺负手而立,望向杨波的眼神里尽是威严,沉声道:“杨波,你这保安队长最近是不是过得太清闲了?看看你的肚子,看看你身上长出的赘肉,你忘了萧氏对保安部有怎样的要求吗?整个保安部的人,工资比外面的那些大公司的保安要多出三倍,难道就是为了养些个只知道吃吃喝喝的酒囊饭袋?你现在的状态,比起以前差了不止一截,我问你,如果拍卖行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还能指望你吗?”
面对如此严厉的训斥,杨波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吧,可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确实,最近因为疏于锻炼,懒散了,连啤酒肚都长出来了。所谓“三天不练手生”这话不是没道理,长期生活得太安逸,忘记了当初进保安部的初衷,忘记了曾经拍着胸脯说过自己会如何如何尽心尽力,可就在刚才,他却连华樱的一招都敌不过。
“华樱,你跟我来。”萧夺淡淡地吩咐一句之后就往外走,实际上心里也在暗暗头疼,华樱的实力到底有多深?他怎么看不透呢。
很巧妙的,萧夺和乾缤兰都没有在杨波面前表现出异常,没人看出来华樱与乾缤兰是认识的,否则只会招来更多的嫉妒。拍卖行不少人都见过乾缤兰,知道萧夺对她尊敬有加,如果知道华樱和乾缤兰是熟人,自然就会误会为华樱是靠关系进来的。
办公室。
气氛沉闷,华樱站在萧夺面前,他身上早就没了先前那股戾气,此刻他老老实实的,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嘛,没见过他出手的人是不可能想象得到这小白兔发飙的时候有多可怕。
乾缤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尽管她心疼华樱,可是她也明白,萧夺毕竟是拍卖行的执行官,他定是有话要问华樱,她心里为华樱急,也只能暂时先按捺下来了。
“华樱,今天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些,你中午趁吃饭的时间外出,我就不再追问这个事,但是……”萧夺说到这里,脸色明显又严肃了几分:“杨波是保安队长,是你的上司,你怎么能因为被他训斥了几句就动手呢,刚才要不是我和兰姨及时出现,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要知道,萧氏拍卖行不同于其他的公司,就算你实力超群,但如果你不能与人和平共处,你的工作能干得长久吗?”
萧夺神情肃然,隐含薄怒,他当初是欣赏华樱才招进来的,但他对于华樱今天的冲动行为也感到失望和头疼。身为执行官,他的刚正是出了名的,他不会因为华樱的特殊而太过纵容。
华樱闻言,明镜般的瞳眸里掠过一道凌厉的光线,紧抿的双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缄口不语……解释么,有些事情,他不想提,不想说,不想将自己的伤口翻开来剖于人前,即使那是真正的理由,他也不屑借此来为自己辩解。
萧夺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杨波的一点心境了,华樱就跟个闷葫芦一样不支声,好在萧夺的修养功夫也是一流的,没像杨波那样勃然大怒。萧夺一声轻叹:“华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乾缤兰对于华樱的反应并不意外,她懂,像华樱那样的人,很多时候不屑向人解释,宁愿被误解,他只会在意文菁和小元宝的感受,其余的人怎么看他,他真无所谓。这孩子的倔脾气,跟翁岳天真像啊……乾缤兰心里蓦地涌起这个念头。
“萧夺,我想,华樱兴许是因为杨波说的那句话……‘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华樱是个命苦的孩子,杨波偏偏要提这个来刺激他,也难怪他会冲动了。”乾缤兰声音不大,语调平缓,却是能让华樱心头一震……
“兰姨怎么知道?”华樱心里这么说,嘴上可没出声,只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露出好奇和惊讶的神色。
萧夺听乾缤兰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对啊,他也是听到杨波说的话,怎么他就没想到这点呢,听说华樱不记得以前的事,他是孤家寡人一个,父母在哪都不知道呢。萧夺不清楚华樱的背景,乾缤兰没说7311的事。
萧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轻咳两声,看向华樱的眼神也少了些许冷硬:“你这小子,以后注意点儿,留着力气好好工作,记住,要有团队精神,要团结一致……”萧夺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没什么用,华樱那脾气,指望他跟同事亲热得像一家人吗,那实在不大可能。
萧夺无奈地挥挥手:“算了算了,只要你别跟同事闹矛盾就行,下去吧。”
华樱心里略感诧异,怎么萧夺没像杨波那样骂他呢?他以为被叫进办公室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他都做好了思想准备了。
华樱疑惑不解地挠挠头,有点纠结……萧夺没有为难他,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想是这么想,可这孩子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主儿,犹豫了一下才说:“萧……夺……那个……我……我今天中午回来的时候迟到了一分钟,是我不对,下次我不会再迟到了。”华樱不是一个连错了都死撑的人,只要对方态度不像杨波那么臭,华樱会自己主动检讨的。
总算是看出来了,华樱是吃软不吃硬啊!
萧夺的脸色又沉了下去,紧接着神情一松,哭笑不得:“你小子居然直呼我名字,你真是……真是……”萧夺都词穷了,怎么形容呢,这叫“蠢”么?整个拍卖行里,像华樱这样直呼萧夺名字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怎么了,你不是叫萧夺吗?”华樱怔怔地问。
萧夺一脸挫败地摆摆手:“是是是,我是叫萧夺……行了,你快下去工作吧,我有点头疼……”
“。。。。。。”
乾缤兰十分同情地看了看萧夺:“有没有觉得华樱很可爱?”
“可爱?”萧夺脸上犯抽,黑边眼睛后的那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哈哈,华樱不仅可爱,还能把某些人也变得很可爱,萧夺,你真应该照照镜子,你现在的表情,是我认识你以来见过的你最可爱的时候了。”乾缤兰陶侃了萧夺几句,紧跟着华樱后边就出去了。
萧夺窘了,他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还“可爱”?真的么?
华樱在安静的走廊上缓缓迈着步子,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有心事的样子……今天中午吃完饭,他是去了文菁公司看她,之所以会迟到一分钟,是因为他越来越舍不得那短短的一会儿相聚的时间,只是在临走时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导致了他的迟到,虽然只有一分钟,却也让他心里不舒服。
过几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了,到时候该给姐姐买什么礼物才好呢?华樱想到这个就忍不住兴奋,他第一次领工资,他一定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华樱……华樱你等等。”是乾缤兰的声音。
华樱闻声止步,见乾缤兰走得有些喘,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兰姨,有事吗?”
“华樱,好孩子,兰姨是有事拜托你……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乾缤兰殷切的眼神凝望着华樱,似是对他寄予了厚望。(先更一章四千字,中午还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