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陈麒才会有忌惮。
  可惜周遡硬生生的将手从她的身上抽离。
  “我不需要,让他有任何的忌惮。”
  “因为陈麒,最大的忌惮,就是我。”
  周遡的眼死死的盯住陈麒。
  “怎么,想单挑?”陈麒看懂了周遡眼底如狼般的情绪,这倒让他来了兴趣。
  他干脆扔开手里的人,随意的丢到一旁,“行啊,一对一,挑赢了你就带人走。”
  他很想找周遡打一场了。
  既然是男人,那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不可以!”
  一道身影立刻拦在了周遡的身前。
  是那小孩儿an。
  “让开。”周遡没有动手,只是让他闪去一旁。
  “周遡,你的伤......”
  站在边上的an zhong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遡身上的伤。
  他从鬼门关里走这一遭,那么周遡又何尝不是。
  “我没事,”周遡转过脸来看了眼站下边上的小孩儿,其实zhong家这个小孩儿的本性也没有那么坏。
  就是做人狂了点罢了。
  要是当年自己的弟弟周钰也是这样的性格......
  也许现在他们兄弟两个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想到这里,周遡看他的眼光少了一丝戒备,他勾起唇角,轻快的说:“不是答应了你,以后还和你赛一场的么。”
  既然他许诺了,就不会食言。
  an zhong一秒就听懂了周遡话里的含义。
  他乖乖的退让到了一旁,“我等你啊!说好的,陪我赛一场的!”
  周遡的步子没有任何的停滞。
  他一只手插在卫衣口袋,另一只手抬起,挥了挥,留了个背影个那小孩儿。
  ——
  再回忆起这个深夜。
  cindy的脑海里依旧是一片混乱的。
  她只记得那晚的浪声很大,北风蹭着耳边呼啸而过。
  整个仓库空旷的就像是一座牢笼。灯光照射的周围的一片空地犹如白昼。
  而她就是一个里面的沧海一粟。
  也是目睹者。
  凌厉的拳击,打进肉里的声音,还有骨骼爆裂开来的作响声。
  站在她面前的哪里是两个男人。
  扒掉文明的这层外衣后,就是两匹野兽。
  肉搏。不用任何的武器。
  而一旁陈麒带来的人还时不时的发出欢呼雀跃的声音。
  cindy在心底默默的替阿呆祈祷。
  她希望周遡可以赢。
  狠狠的将陈麒这个疯子打败。
  然后救出阿呆。
  陈麒不愧是练家子的,他的实力和周遡不相上下。
  不过这么想想也是。
  一个从人堆里挣扎生存活下来的人,总需要有点傍身的技能。
  而陈麒练的,就是招招致命的功夫。
  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累到气喘吁吁,不停的粗喘着气,连站都带着踉跄。
  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
  鼻青脸肿的。
  哪里看得出原来棱角分明的模样。
  狼狈的就像是街角恶斗的痞子,不要命的攻击着对方的致命处。
  每一拳都要置对方于死地般的,出拳,肉搏。
  喷张的肌肉,嘴角的血渍,还要青黑的眼圈。
  直到最后两人大汗淋漓的躺倒在地。
  然后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
  而这时候。
  周遡原本静音的手机忽然响起了一个铃声。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因为他黑色的手机铃声传来的,是一声五音不全的女声:
  “如果我有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还要变个都是漫画,巧克力和玩具的家……”
  “尤尤尤,小叮当帮我实现,所有的愿望……”
  --
  二更。
  周遡接了电话。
  “喂,”他的嗓子干哑,“我是周遡。”
  电话那头是王冕。
  还没出声,赵柯就吵吵嚷嚷的说道:“遡哥,人弄出来了,人弄出来!”
  “阿呆人好好的,就是瘦了一圈。现在正送往医院,你快点过来!”
  悬而未落的心顿时又落了地。
  她好好的。
  就是瘦了一圈。
  之前养肥的肉肯定又给瘦下去了。
  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
  周遡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知道了。”
  “我马上过来。”
  说完便摘下了耳机。
  陈麒这才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这个女的不是阿呆了,是不是。”
  周遡沉默了几秒,“是。”
  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和陈麒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
  两人以男人的方式。
  正面的对决了一次。
  “是我小看你了,”陈麒舔了舔口唇角的伤口,“那你为什么还留下。”
  周遡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因为我要用我的拳头把你打趴下。”
  他的拳头,打在他身上的每一次,都让他感到酣畅淋漓的爽。
  他讨厌陈麒。
  讨厌他的卑劣,讨厌他的狡诈,所以他要亲手,将他打趴下。
  即使他也被打的浑身是血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要将他在阿呆身上施加的每一寸痛苦,都一一讨要回来。
  亲手。
  “周遡,你他妈真是个奇怪的人,”陈麒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冲着周遡扬了扬下巴,“你觉得我会放你走么?”
  “你可别忘了,这里站着的,全是我的人。”
  气氛再一次的紧张起来。
  陈麒带来的人,慢慢的将周遡和cindy围拢起来。
  cindy满脸戒备,她后退两步,警告他:“陈麒,你别乱来。”
  陈麒吐了口唾沫,血水凝结,带着深深的暗红色,“乱来?”
  “是这位周大公子先过分的。”
  “把人从我手底下截胡走,总该付点代价的吧?”
  非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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