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花瓶里插着一束蔫了吧唧的白色狗尾巴花。
  白白的。
  没有包装也没有香味。
  土的不行。
  赵柯想也不想的将花从瓶中拿出来。
  “花都蔫吧了遡哥也不换一下,”说着便给花换上,“这什么花啊,难不成是家门口草地里捡的。”
  这样的小白花他倒是在人行路的走道边看见过。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送这种。
  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周遡听到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阿呆一眼。
  阿呆削苹果的手一顿。
  周遡默了默,最后只说了一句:“放桌上。”
  总之不许丢。
  等到赵柯走后。
  周遡将赵柯送的马蹄莲拿出来。
  放在一边。
  倒是捡起桌上快蔫了的白色雏菊凑近了闻闻。
  香很淡。
  偏甜。
  和那呆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原本连成一条线的苹果皮终于断了。
  阿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
  一声不吭。
  “说说呢,哪儿挖来的?”周遡指了指已经有些蔫了的花。
  他可没忘刚见到她的时候,满身的狼狈。
  整个人像是刚从泥浆里捞出来的。
  阿呆放下手里削好的苹果。
  说起这捧花。
  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来。
  “从……从你家宅子后院里摘的……”
  她小声的嚅嗫。
  周遡家后院的花房里长满了各式鲜花。
  她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
  还是满花丛的枝丫给了她缓冲。
  不过也因此划伤了手臂和大腿。
  温室里种着大片的玫瑰。
  还有阿呆看不懂的名贵盆栽和花卉。
  后来匆忙间,她就只来得及采了一大捧的白雏菊。
  因为想着来医院找周遡,总不能两手空空。
  毕竟是他救了她。
  只是没想到。
  她一脚踩进地里,就被摔了个狗啃屎。
  下巴颏差点被磕破。
  瞬间的咬合刺到她的舌尖。
  疼的撕心裂肺。
  白色的睡裙更是被弄得脏兮兮的。
  因而出现在周遡面前的时候,才这般狼狈。
  周遡了然。
  这呆子做出什么事儿来,他都不觉得新奇。
  譬如收到白雏菊。
  等到赵柯走后,他在手机上google了一下。
  白雏菊的花语。
  是你爱不爱我。
  看到这里。
  周遡唇角忍不住的抿笑。
  这呆子。
  哪里呆了,明明小心思多的很。
  这是在借机试探他。
  明明知道自己救了她。
  现在还一副装聋作哑的模样。
  在他面前笨拙的犹如一只瘸了腿的仓鼠。
  看上去楚楚可怜。
  啧。
  周遡让阿呆去洗澡。
  私人的独立病房里配备了全套的设施。
  阿呆满身狼狈。
  进去洗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
  之前的衣服更是脏兮兮的。
  阿呆顶着湿漉漉的长发。
  从洗手间的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
  “我……衣服……有多余的吗?”
  周遡的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挪开。
  他嘴巴里吃着苹果。
  “没衣服了?”他仰躺在沙发里,偏着头看着眼神湿漉的阿呆,“浴巾也没有?”
  他似乎记得护工把浴巾和浴衣都拿去干洗了。
  阿呆点点头。
  周遡勾起一抹心领神会的笑。
  “那就光着屁股出来吧。”
  这呆子身上也没几两肉。
  阿呆顿时羞红了脸。
  她气急败坏。
  “你、你不要太过分……”阿呆捂着前胸,深怕走光,“周遡!”
  她真的生气了。
  周遡恶劣的龇牙。
  觉得此时的阿呆生动的好玩。
  她的脸颊绯红。
  腮帮气鼓鼓的。
  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刚洗完澡。
  沐浴过后的皮肤白的晃眼。
  下腹窜起过一丝燥热。
  周遡用舌尖顶了顶上颚。
  喉咙紧了紧。
  脑袋里回忆起之前病症发作的时候,他将她拥入怀里的感受。
  纤细的。
  柔弱的。
  骨头仿佛他用力一拧,便能生生脆断。
  身体的曲线贴合着他。
  不丰满,也不性感。
  瘦小的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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