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虽然骂的已经没了力气,呼哧呼哧的喘气,胸口随着喘气大幅的起伏,仿佛风中的海浪。
可是那双眸依然狠厉地瞪着凌画,“与你无关,怎么与你无关,如果不是你拉着太子去曹县,他怎么会做那些无用的事情。”
“他刚刚当上太子,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更多,哪里有时间,有精力去管将死之人。”
“我说无关,就是无关,我跟你也解释不清楚。”凌画说道。
“母妃你想怎么办?是坐在这里歇一会儿继续咒骂,我还是要住在这里,什么时辰想骂我了,就来这里骂我,还是回去明日再来。”
凌画盯着德妃,毫无惧怕之色,“你做一个决定,我好安排。”
“凌画,你可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德妃道。
“我也不是死猪,您更不是开水,您也就是一瓢凉水而已。”凌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德妃咬牙切齿瞪着凌画,简直是一个泼皮无赖。
凌画的确是泼皮无赖,读书的时候也没怎么好好读书,便进了餐饮学校学习厨艺,后来一直在厨房里摸爬滚打。
厨房里哪有什么高素养的人,都是些粗糙的汉子。
说实话,吵架骂人德妃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终究来说她还是一个善良的人。
“你拿个主意吧,我很累,要去歇着了。”凌画说完站起来又说道,“等你决定了告诉王曾就好,让他妥善的安排。”
“你站住!”德妃用低沉的声音说,没有了刚才的傲慢和胡搅蛮缠,声音也不再尖锐。
“太子是我养大的,叫我一声母妃,那就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儿媳妇儿,现在我需要银子,你得给我银子。”德妃看着凌画开口道。
凌画恍然,原来是来要银子的,折腾那么久就是想让自己觉得理亏。
可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理亏,德妃没办法只好直接张口要了。
“您要银子早说呀!缺多少?”凌画问道。
“缺八百万两,你有吗?”德妃哼了一声。
“当然有。别说八百万两,就是八千万两我也有。”凌画自信地说道。
德妃瞪大了眼睛盯着凌画,她很震惊。在这一刻她竟然没觉得凌画是在吹牛。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你才当了几天太子妃就弄到这么多银子,当太子妃可真好,有这么多人孝敬。”德妃酸不溜丢地说道。
“母妃,您的眼界太狭隘了?天下遍地是银子就看你会不会挣银子了。”
凌画笑了笑,“别人孝敬你的银子那都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更多的银子,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既然你有就给我八百万两少跟我说教,我不听这些。”德妃说道。
不过德妃心里还是蛮意外的,没想到凌画竟然这么慷慨,早知道如此简单,他就不做那么一大堆事儿了,直接开口要银子就好了。
“不过您有三个亲生子女,就算是您将太子视若己出,他也只算其中的四分之一,八百万两摊在太子身上就是两百万两。”
凌画笑了笑,“这两百万两我来出,其他的我可就不管了。”
“凌画你,你,你好会算计。”德妃指着凌画气愤地说道。
“那两位公主哪里有银子给我?”
“那就是你和公主之间的事情了,我可管不着。”凌画摇了摇头。
德妃用凶狠的目光瞪着凌画。
“你要不要,如果不要我可就一分也不给了。”凌画道。
“要,为什么不要?”德妃瞪着凌画咬牙切齿。
“王曾去给德妃娘娘取两百万两银票过来。”凌画转头对王曾说道。
王曾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你娘家一点助力都没有。”德妃盯着凌画问。
“万事要靠自己,靠娘家怎么能靠得住?靠一年可以考两年,可以靠二十年,三十年还能靠得住吗?
母妃应该也清楚您靠黄家这么多年,现在还能靠得住吗?”凌画笑着反问。
德妃瞬间被打脸,脸色难看的要命,她也不能将凌画怎么样,只能咬牙切齿。
“你不告诉本宫也没事,本宫一定会调查清楚的,看看你这些银子究竟是哪里来的。”德妃满脸的愤恨。
王曾很快取了银票过来放到凌画面前。
“母妃,这是两百万两银票,拿了银票您得走人,不能在这里胡闹了。”凌画说道。
德妃哼了一声。
“王曾去写个字据过来。”凌画吩咐王曾道。
“什么,你还让我写字据……”德妃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凌画。
“亲母子也要明算账。这些银子我用不用您还那是我的事情,但是字据必须得立下来,免得您反悔。以后我到父皇那里也有话说,对天下我也有话说,可别说太子不孝之类的话了。”凌画冷冷说道。
德妃气的咬牙切齿,拿了两边万两银子以后想骂盛天歌不孝都不能再骂了。
王曾很快写了字据过来,凌画看了一遍,然后又改了几处地方。
“母妃,您看着字据上写的内容,太子妃凌画有随时向德妃追缴两百万两银子的权利。”
“德妃娘娘需得在得到征缴通知之后一个月内准备好两百万两银票归还。”
“你,你,你竟然让我受这样羞辱,本宫,本宫……”德妃站起来指着凌画浑身都在颤抖。
“您也可以不借呀。”凌画笑着耸了耸肩。
“借,为什么不借?”德妃咬牙切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下了自己的手印,然后拿着两百万辆银票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太子府。
“太子妃,您可真厉害!”王曾直接为凌画竖起了大拇指。
“是呀,太子妃,奴婢都要吓死了。”春花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就知道太子妃姐姐厉害!”花树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在德妃娘娘要撞柱子的时候吓得半死。”春花冲着花树翻了个白眼。
“太子妃下一次可不能这样冒险了,万一德妃有个好歹,在陛下那里没法交代。”王曾有些后怕的对凌画说道。
“德妃娘娘惜命的很,别说是自杀,就是被针扎了,她也得尖叫三天,她哪里有勇气自己撞在柱子上,那得多疼啊!”凌画笑着摇头,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