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汉呵呵一笑,“太子妃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夏阳夸张的翻了一个白眼。
盛天歌差不多子夜才回到王府。
“吵醒你了。”盛天歌进来看到凌画是醒着的,抱歉地说道。
“没有,我等你有事想和你商量。”凌画说道。
“什么事情?”盛天歌上了床,将灵画搂在怀中。
“今日太医院的张太医请袁太医吃饭,意在探听李重的事情,看来是有人要打李重的主意。”凌画道。
“我以为李重刚生病的时候,就会有人出手,没想到一直拖到现在。”盛天歌眸色深深。
“我也以为。”凌画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蹊跷。”
“什么蹊跷?”盛天歌问道。
“如果一开始那个乞丐就是赵王找来陷害我们的,你觉得赵王会等到现在吗?”凌画看着盛天歌说道。
盛天歌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老二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我感觉一开始让李重染上瘟疫的并不是老二,而明天发作的可能是老二,明天朝堂上你看一下,应该就是他”凌画分析道。
“朝堂……他敢把这件事情闹到朝堂上。”盛天歌沉声道,语气里充满了怒火。
“他一定会闹到朝堂上,不然凭他现在的能力怎么敢闯太子府,如果不闯太子府,他又怎么能将李重带走,怎么证明李重是染了瘟疫?
只有通过父皇下令,名正言顺的调查,他才可以带人进太子府呀!”凌画眸光闪动,露出狡黠的神色。
盛天歌想了想,点点头,伸手捏了捏凌画的脸颊,然后吻了她一下嘴唇,“媳妇儿,你真聪明,越来越聪明了。”
凌画刚穿越过来,一开始是不适合这个角色,那种明争暗斗,你死我活。
在现代社会 你是无法设身处地去想这些的,但是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快三年了,声临其境耳濡目染,又经历过几次生死,自然要把自己变得聪明一些。
“没想到袁太医也这么聪明,都知道给人挖坑了。”盛天歌笑了笑。
“因为你做了太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最近这府里的人多多少少的都经历过一些往常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袁太医自然也不例外,提着小心呢!”凌画笑道。
“这个坑挖的好,不然还会受到连续不断的骚扰。”
盛天歌点了点头,“这次老二不知道要用谁……黄炎诚估计他是不会用的,估计要启用他的暗桩,好……再拔掉一个,刑部郎中被拔掉了,这一次会谁出来……户部?”
“为什么是户部?”凌画问。
“瘟疫这些事情原本就是户部该管的。”盛天歌道。
凌画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最近我比较忙,不能好好的照顾你。”盛天歌满是抱歉的对凌画柔声道。
“我知道,你刚刚当上太子,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需要学习,你身上的压力也很大,一旦做不好,便有人参你,有人在后面非议你,再加上像赵王这样的坏人在后面搞破坏,你的处境很艰难。”凌画伸手轻轻的摸着盛天歌俊朗硬气的面孔。
“夫妻同体,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就是要一起来克服艰难,走过这一段儿,一切上手就好了。”
盛天歌双手捧着凌画的脸,在她的唇上重重的落了一个吻,“画画,你真好,你还怀着孕,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跟了我虽然你是亲王妃,现在又是太子妃,可我感觉我最亏欠的就是你。”
“怎么了今晚,如此感性,你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累的,明日一早还要早朝,行了,也就再睡两个时辰又要起床了,赶紧睡吧。”凌画笑着说道。
盛天歌却并不着急睡,把凌画紧紧的抱在怀里,抱了很久很久才放开。
凌画莫名的感动,眼眶都湿润了。
第二日早朝上果然有人向盛天歌发难了,发难的是户部右侍郎。
“陛下,现在住在太子府中的李重李公公曾经太后娘娘宫里的那个内侍,染了瘟疫。
太子和太子妃却将这件事情掩盖下来,意图私自将李公公治好,这存在着太多的危险。”户部右侍郎姚远满脸愤慨道。
“太子是储君,是国之根本,把一个染了瘟疫的人放在府中,存在巨大的风险,一旦太子染了瘟疫将动摇大盛朝的根本,这是置我们大盛朝安危于不顾。”
“还有,将一个染了瘟疫的人藏在府中,不向户部报告,这本身就是犯罪,是窝藏,陛下,一旦瘟疫在京城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户部右侍郎姚远的话让整个朝堂都炸锅了。
“陛下,身为太子这是知法犯法,置整个京城百姓,置陛下,置整个大盛朝天下于不顾,这件事情必须严查。”黄炎诚站出来满脸愤慨的怒吼道。
盛天歌和凌画昨晚已经讨论了这件事情,所以此时事情爆发出来,他并不觉得意外,神色淡淡的看着户部右侍郎姚远和黄炎诚。
皇帝却满是震惊,整个朝堂的重臣也都满是震惊。
太师的脸色沉如碳灰,这段时间大长公主出入太子府频繁,原来是因为李重染了瘟疫,或者说李重身上出了事情。
太师深呼吸几口,才把自己激荡起伏的情绪平复下来,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也敢隐瞒。
“太子,这件事情是真的吗?”皇帝看向盛天歌,厉声问道。
朝堂内哗然的声音也归于平静。
“陛下,这件事情臣不知道。”盛天歌一脸茫然。
“太子你怎么会不知道,李重这段时间在太子府都没有出门,你怎么会不知道?”姚远盯着盛天歌质问。
“姚大人对于我府上的事情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真是令本太子震惊。”
盛天歌转身看向站在后面的姚远,“李公公是太后娘娘给太子妃的人,一直是专门供太子妃驱使,也不参与府中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太子你就不要狡辩了,太子妃做什么事情难道你作为太子能不知道?”户部侍郎不依不饶。
盛天歌唇角抽动了几下,“姚大人真是有意思,贵夫人与丫环每日做什么说什么难道会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