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叹气,自言自语道:“柳是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回家的路上,宋辞心情不太好,窝在阮江西肩上不说话。
“不要生林灿和柳是的气。”
宋辞不吭声,阮江西便亲了亲他的脸。
他仰头,把唇凑上去,等阮江西亲了,才应了一声:“好。”
阮江西开了车窗,让风吹进来:“宋辞。”
“嗯。”
“叶家的账,我想算清楚了。”
“好,我帮你。”将她搂进怀里,宋辞抓着她的手在脸上探了探温度,问她,“冷不冷?”初春的夜晚有些凉意,阮江西有些轻感冒,宋辞摸了摸她的脸,凉凉的,便将车窗关了一些。
阮江西摇头,似乎有些倦,蜷在宋辞身上:“因为顺位继承,我和我母亲的股份都在叶宗信手里,他至今不敢公布我的死亡证明,是因为我外公当年立了一份遗嘱。”
“我知道,那份遗嘱现在就在我手里。”
阮江西抬头看宋辞,有些诧异。
“我一直没出手,是想让你动手,这是他们欠你的,你要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她点头,说好。
宋辞抓着她的手,放在手里把玩:“你不用心慈手软,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顾及,就算你把他们玩死了,我也不会让人来计较你的对错。”
她默了许久,歪着头靠在宋辞肩上,看着车窗外,被风吹散了的声音有些空灵:“我不会心慈手软,我,”
宋辞端着她的脸,亲了亲她抿紧的唇:“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躲到我这里来。”
他终究是舍不得她,所以,强取豪夺也好,杀人放火也罢,他替她做。
阮江西红着眼点头:“好。”还怕什么呢?她身后,宋辞一直都会在。
次日,一则新闻横扫金融媒体。
“据金融人士评估,七九大厦已价溢1。3亿,并非叶氏电子物产,为叶家所有,叶宗信董事长为贺独女生辰一掷千金,将于今晚转让七九大厦为贺其女生辰,苏凤于影后更是广邀圈中好友为女儿庆生。今晚各大商业名流和影视大碗汇聚七九大厦,盛况当及一时。金融传媒特别报道。”
宋辞关了电话,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阮江西:“在苦恼什么?”
阮江西指着床上两件礼服:“不知道选哪一件?”
那两件礼服,一件是秦江送过来的,一件是陆千羊送过来,风格相差许多。
秦江送了件天青色的旗袍,他始终秉持一个原则:宋少喜欢吃独食,自然要一丝不露,传统保守才是王道。
陆千羊可不这么想,选了一件白色的裹胸曳地长裙,她贯彻的方针是:艳压群芳,大杀四方。
阮江西颇为犹豫。
宋辞瞟了一眼两件衣服,牵着她坐下:“你穿哪一件都好看,不过我更喜欢这一件。”他将那件天青色的旗袍递给阮江西,“今晚风大,不适合太露。”
今晚漫天星子,一点风都没有好吗?
这里就不得不褒奖一下兢兢业业为老板着想的秦特助,果然不愧是业界的标杆,把老板那点吃独食的套路摸得一清二楚。
阮江西就事论事:“今晚不冷,我更喜欢这件。”陆千羊的眼光向来好,也知道阮江西的喜好。
宋辞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那好,依你。”
这件衣服居然要露锁骨,对于这一点,宋辞极度不满意。
“我要换衣服。”
宋辞大大方方地盯着阮江西,一点要挪步的意思都没有。
阮江西推了推他:“你先出去。”
“不要。”宋辞严词拒绝,一本正经地不容置疑,“我要给你换。”
听听,多坦坦荡荡的要求,光明正大耍流氓!
阮江西可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害羞又为难:“宋辞。”
宋辞牵着她的手,走到梳妆镜前:“你可以害羞,但是不可以拒绝。”亲了亲她的脸,伸手解开她的衣扣,动作,慢条斯理。
阮江西羞得偏开了脸,却见镜中,宋辞的指尖,很白,剔透好看极了,落在她裸露的背上,他抬起头,眸光相撞,宋辞扬了扬唇角,浅笑倾城。
阮江西想,她家宋辞啊,真是个美人。
裹胸的长裙,在后背束带,十分繁杂的穿法,宋辞不得其法,动作越见笨拙,穿了许久。
阮江西笑着站起来,带着宋辞的手,放到肩上:“这跟带子要从这里穿过去。”
宋辞乖乖听从,十分认真地将带子束在阮江西后背,打了一个十分丑的蝴蝶结。
阮江西又道:“还有这里,有拉链。”将宋辞的手,放在了她腰间。
宋辞有点不满了:“一件衣服为什么要做这么复杂,一点都不好穿。”他特意强调了一下,“也一点都不好脱。”
阮江西笑出了声,搂着宋辞的脖子,十分开怀。
“你笑我?”
不待阮江西回答,宋辞低头就咬住她的唇,本只是打算惩罚她一下,这会儿却舍不得松开了,扣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吻,缠绵悱恻,片刻,便乱了呼吸,她眸光凝水,望着他,渐进,宋辞的眼里,浮了几分**。
他亲了亲她水汪汪的眼睛,又亲了亲她的唇,看着镜中:“很美。”
白色的裙摆铺了一地,蓬松的下摆,外面笼了一层纱,束在腰间,丝绣的纹路漫到胸前,折叠成层层褶皱,绕着流苏的带子,像盛开了白色的藤曼,她黑色的发,落在上面,隐隐遮住了肩头的锁骨。
这是宋辞的阮江西,他眼眸里,世间最美的女子,镜中一眼相顾,便能叫他失魂落魄。捧着阮江西的脸,深深地吻下去,这次,不止于唇齿纠缠,他的手,落在了她胸前,缓缓移动,吻,顺着脸颊,落在她裸露的锁骨上。
对阮江西,宋辞哪里有半点抵抗力,一个吻,湮灭了他所有理智。
“宋辞。”阮江西气息有些乱,却是顾及着时间,推开宋辞。
宋辞抬起眸子:“我停不下来了。”眸中微红,有些灼热,他搂着阮江西的腰,“是我又失策了。”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俯首,他用牙齿咬着她腰间的拉链,缓缓拉开。
“会迟到的。”阮江西抱着他脖子,有些腿软,靠着宋辞。
“没关系,和我一起,你可以迟到。”他抱起她,将她放在了梳妆台上,手绕到她背后去解她束腰的带子,吻,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她脖子上。
片刻——
宋辞抱怨:“这件裙子不好,太难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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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工作原因,更新老是不准时
另,因为南子是个取名废柴,所以在文中盗用了某些妞的用户名,若不喜欢,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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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江西来收地了
宋辞抱怨:“这件裙子不好,太难脱了。”
安静了一下,是阮江西的声音:“我教你。”
“下次,我一定可以学会。”
没有下次,下次宋辞肯定再也不许阮江西穿这种裙子,好看地要他的命,难穿难脱的更要命。
结束后,窗外已华灯初上。
阮江西裹着被子,看着扔在地上的白色裙子:“应该要换一件礼服,这里,”她看着旁边的宋辞,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有痕迹。”
宋辞笑了笑,凑上去,重重亲了一下,又添了一个红痕。
阮江西确定了:“你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她穿那件白色的礼服。
“不是。”宋辞面不改色,“我是情难自禁。”
后来,阮江西还是换上了那件从小腿裹到脖子的旗袍,而且迟到了。
今夜,七九大厦露天楼顶上的夜灯,格外璀璨。商业巨贾与影视名流齐聚一堂,灯红酒绿间共襄一场盛筵。
如此热闹,怎少的了媒体来锦上添花。
“我是娱乐日报的记者,苏老师,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苏凤于端坐在酒桌前,放下手上的杯子:“当然可以,不过不好意思,等会儿要给我家以萱切蛋糕,所以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一身浅紫的露背礼服,妖艳却不张扬,言行举止无不透露着端庄与随和。
“看来苏老师很疼以萱。”那名记者打趣道。
“比起他父亲,我这个当母亲的还要自愧不如。”苏凤于优雅地拢了拢头发,言语间,十分宠溺。
“苏老师您这是吃醋了吗?”
苏凤于掩嘴轻笑:“不要告诉以萱,我不想当一个小气的母亲。”
话音才落——
一口红酒喷出去:“噗!”整个喷在苏凤于脸上与胸前,随即,便是一声尖叫,“啊!”
再瞧苏凤于,头上脸上还挂着几滴红酒,浅紫的礼服上,酒渍斑斑,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端庄优雅。
呵,看你还怎么装!
林灿放下杯子,一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不好意思,刚才一不小心被恶心到了。”
苏凤于脸都白了:“你——”
林灿咧嘴一笑,十分无害的小眼神:“我知道舅母不会生气的,您可不是个小气的人的哦。”
瞧苏凤于的脸,跟吃了翔一般无二,奈何有媒体在场,这陀翔怎么着也得吞下去,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红酒:“这位是我的外甥女,性子有点胡闹,请不要介意。”
那位记者朋友被搞懵了,愣愣地摇头:“不介意,不介意。”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去换一身衣服。”
苏凤于狠狠剜了林灿一眼方离开,待人一走,林灿便凑到那记者跟前:“刚才拍到了吗?”眼睛一眨一眨,那叫一个雀跃与兴奋啊。
这位娱乐日报的记者是位年轻的男性,一看便是新手上任,有点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