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引恹恹地回到清欢院,丫头们都已经不在了。明早上夫妻二人就要出发西南,时间紧迫,那几个丫头也赶着道别。
“累了?”卫砥迟正在橱窗前晒太阳,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看到一脸疲惫的人,招手示意她过来。
谢书引乖乖走了过去,摇了摇头,“还好,就是有些烦心的事情。”
“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为夫能不能帮上忙。”卫砥迟给她疼了一点空间,两人一起挤在榻上。
谢书引有点怀疑地看了看他,最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抿了抿嘴,“威远侯府的老夫人差她的孙女带话过来了。”
一听到和威远侯府有关,卫砥迟的脸色立马变了。祖母先前已经将信送到了侯府,他也把东西还了回去,怎么还来找人?
“这次的事与我们无关,都是关于哥哥和二哥的。”谢书引摇了摇头,解释着道。
可正是这样,她才更加生气。这威远侯府的老夫人可真是好手段,竟然用她在乎的人来说事!
卫砥迟已经猜测了七八,摸着她的脑袋,在额头上吻了一下,“他们的事情自己解决,你这是操的什么心?府里两个小家伙还不过让你操心的?”
这女人就是瞎操心。
“那不一样!”谢书引不赞同地看着他。
“小殊儿和小归园都很懂事,也很听我的话,虽然平日里我喜欢说他们,可终归两家伙还让我放心。威远侯府老夫人竟然用礼法来压制我,性质就不一样!”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堆,尤其是关于礼法的事情,说道自己还是个晚辈,什么都不能怼。
明知道这女人的话只能信五成,可卫砥迟了解她的为人,若不是受委屈了,绝不会这么说。
谁若是叫他的女人受委屈,他就会让对方千万倍还回来。
“礼法乃天子校订,威远侯府不过一代武将,懂得什么?如今的府上也没什么可用之人,占着祖上的荫庇过活,无需担心,为夫在呐!”他将谢书引抱在怀里,彻底扒拉在他身上。
谢书引无语地看着这个男人,她不拒绝,对方还真就不停了!
她拍了一下不安分的手掌,瞪了一眼,“你能怎么解决?是给哥哥找一个皇后,还是将凌岳的律法给改了?”
很显然两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卫砥迟无奈,“事情没那么复杂,你不要想多了。”
“明日蓝书就要离开,想想还有什么要嘱咐的,没了就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辛苦了。”
谢书引很想要反驳,可看到他心疼的眼神,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在他的心里,过去的一年自己缺失了,那段时间她过得很苦。
“其实……也没那么苦。”谢书引闷闷的声音传来,不知是她的嘴被捂住了,还是嗓子沙哑的缘故。
苦不苦的她说了并不作数,卫砥迟才不会相信。
“刚才收到了一封来自西凉的消息,你可能会感兴趣。”卫砥迟手从头顶的暗格里取出来一道淡黄色的信封,递给谢书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