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白日,但因房门紧闭着,室内有些昏暗。
整个房间里采光最好的地方就是宋子钰的书桌,正对的窗户是用的明纸糊的,即使紧闭着,也能让外面的阳光透进来,星星点点的照在五娘柔美的侧脸上。
等了一会儿,宋子钰还是沉默着。
既不回答,也不看她。
五娘有些不耐烦的踢掉了脚上的一只绣鞋。
小小的一只,镶嵌着珍珠的金丝绣鞋的一角就映入了宋子钰视线中。
宋子钰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是什么,就看见了五娘白净小巧的玉足,光滑细致的小腿,还有因为她动作裙摆微微开叉而露出来的一截圆润修长的玉腿。
宋子钰愣了下,很快移开视线不再多看,定定的看着五娘的脸,有些窘迫的解释,磕磕绊绊的找了个理由,“我,我觉得那舞服没有五娘说的那么好看……就想着添上两笔,可能更,更好些。”
他很少这样胡诌,向来秉承着“君子坦荡荡”的原则,若是实在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也一般是巧妙的转移话题。
难得一次的撒谎,扯了个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借口。
宋子钰自己都感到汗颜,更诓论五娘了。
五娘被他气笑了,睨了眼他羞红了的耳根,她用带点嘲讽的语气,言笑晏晏,“表哥可真是自信。”
宋子钰沉默,说多错多,若说原因,只是因为他落笔时莫名的不想让五娘穿那样的舞服,没有想那么多,等到画完,那样不伦不类的舞服就跃然纸上了。
个中缘由,宋子钰下意识的不想深究。
五娘放松身体微微后仰,两只手向后撑在桌上,因为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白皙的手心有些泛红,盖在宋子钰写满了墨色字迹的文章上。
他身姿如松,邤长挺秀,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
宋子钰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在五娘眼里,这样一副不再辩解的模样就好像在等着她的惩罚一样。
五娘为这个想法感到有点兴奋,她笑眯眯的想,其实大概一猜就知道为什么,甚至其实她根本不在意。
穿着舞服,摆出这样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模样,有一点点的原因是想听他亲口说,但更多的……
五娘随意甩了甩玉白的小腿,另一只一直将掉未掉的绣鞋也应声而落,她一边心里估着时间,一边懒懒的使唤他,“表哥,五娘的鞋掉了。”
给五娘捡鞋。
像这样带点上位者对下位者语气的话,五娘很少对宋子钰说。
五娘喜欢指使他,看他总是顺从的替她做这做那,却又天真的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生硬,所以总是话说一半,但偏偏,宋子钰总是能第一时间就领悟她的意思。
比如现在。
宋子钰闻言了然,他走近前两步,半蹲下身,修长白皙的手提起一只小巧的绣鞋。
他视线一转,还有一只绣鞋掉落在书桌边,正正好在五娘裙摆下方,他正迟疑着,突然感觉肩上一沉。
五娘柔软的玉足踩在了他宽阔的肩上。
宋子钰一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五娘光滑细腻的肌肤,连上面的细小的白色的毫毛都清晰可见。
他吃了一惊,连忙回过头,却又被一片白嫩的大腿夺了视线,隐隐约约几乎可见五娘的腿根滑腻,他慌乱的低垂了眼帘看斑驳的地板。
五娘抿唇笑,她抬着腿,玉足用了点力在宋子钰的肩上才支撑着。
她来时仔仔细细的在全身上下都抹了百花香膏,玉白的肌肤不仅泛着莹润的光泽,还有着花香沁人淡雅的香气,充斥萦绕在两人周边。
五娘动动圆润的拇指,去挑弄宋子钰红着的耳垂,他偏头拉开了点距离不让她动,就听见五娘不满的哼了一声。
宋子钰膝头又是一沉。
五娘得寸进尺的将另一只小脚也搭了上来,她换了个着力点,因着宋子钰蹲着的缘故,他大腿倾斜着,衣料又丝滑,五娘的玉足不受控制的往他紧绷结实的大腿里滑,眼见着就要撞上他腿间那物。
宋子钰终于抬手抓住五娘调皮的玉足,握在掌心,软软的。小小的脚被他大掌包裹着,彷佛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一样,圆润可爱的脚趾害羞一般微微蜷缩着。
宋子钰不去看,却忽略不了掌心柔软,他低低唤她一声,“五娘。”
一向清朗的声音有些微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