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存放任何货物的新船,顺水航行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不知不觉间,奥菲莉亚和路德维希抵达雷萨克港口城市圣图安已经叁天了。
  将雇佣兵们遣散后,奥菲莉亚立即根据卡洛斯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曾经她和恺撒从特里特斯峡谷解救出的一名少年。
  那名少年的父亲,正是圣图安地方居民户籍长官。当初唯一的爱子被拐带贩卖,几乎要了他和妻子的命。当得知儿子已经在莱奥卡斯特被解救,并被安全带往迈锡城时,他冒着叛国的风险亲自前去,将孩子接了回来。就在那时,他与博尔曼公爵府有过交集,认识了管家卡洛斯。
  如今卡洛斯请求他制作两个假身份,虽然不是小事,但于他来说也不是不能办到。等到奥菲莉亚和路德维希来到府上秘密拜访时,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他还负责将二人送到了奥菲莉亚提前买下的宅子里。
  这是一栋坐落在海滨一公里处的两层小楼,不算大也不豪华,但当初看过画像之后,奥菲莉亚立即决定要将它买下来,这可太符合她想象中家的模样了。
  为了出行方便,二人几乎没带任何行李,但宅子里该有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有。简单参观过新家之后,天色已接近黄昏。奥菲莉亚兴奋地牵着路德维希的手跑出院子,开满了各色艳丽花朵的花园,馥郁着南方独有的甜美气息。对于怕冷又喜欢大自然的奥菲莉亚来说,这真是梦想中的乐园。
  他们牵着手在夕阳下的海滩上散步。圣图安有着整个雷萨克最美的黄金海岸线,细密的白色沙滩在金色光线的笼罩下美不胜收。看着眼前的奇景,闻着海风中的淡淡腥味,奥菲莉亚幸福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开心得像个孩子,路德维希微笑着,将她的小手拉到唇边轻吻。
  “我是在做梦吗?路德!我真的能提前过上理想的退休生活吗?和你一起?”奥菲莉亚的眼睛里散布着星光,她又恢复了孩提时充满期待和喜悦的模样。
  “不是做梦,你看,我可是真实的。”他将奥菲莉亚的手指按在脸颊上轻轻拂动,随后终于忍不住低下头,温柔地吻住了她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唇瓣。
  “我爱你莉亚,爱到无可救药。”凝视着夕阳下的少女,路德维希几乎要流下泪来,再次将爱人拥入怀中的幸福令他难以自持。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衣领中取出一根用细绳串成的项链,吊坠是属于奥菲莉亚的那枚订婚戒指。
  这是莱特.格林在去世之前交给他的。日后不论经历何等地狱般的险境,他都没有让它离开过自己身边,现在该是把它还给本尊的时候了。奥菲莉亚微微一怔,也从脖子上取下项链,将路德的戒指捏在手中,含着泪笑了。
  “莉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
  奥菲莉亚轻轻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你不是还有我吗?你不要我了吗?”她假装委屈巴巴地撅起小嘴。
  “怎么会!你还愿意嫁给我吗?我听说你已经……”
  路德维希没再说下去,虽然在海望角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但新皇帝登基和举行婚礼的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我已经向神殿申请了婚姻无效证明,更何况我跟他订婚时你还活着,契约是无效的。”奥菲莉亚伸出左手,“这算是求婚吗?要不要帮我戴上?”
  路德维希用颤抖的手,将订婚戒指缓缓套在奥菲莉亚笋尖般细白的手指上,随即拉起它不断亲吻着。“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从此以后换我来守护你。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让你幸福一辈子,我保证!”
  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奥菲莉亚扑嗤一笑,也将戒指套上了路德维希的手指。“从此以后我们就不能分开了,不论贫穷还是疾病,死亡也不行。”
  二楼卧室的窗口能看见海。海浪的沙沙声从不远处有节奏地传来,在整个静谧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清晰。路德维希洗完澡,从身后抱住了站在窗前看星星的奥菲莉亚。
  后者转过身,见他只穿着浴衣,不由得愣住了:那裸露出的胸膛上,也布满了各种陈旧的伤疤。曾经的他是多么完美,和自己一样冰雕玉琢的孩子啊。看着她的眼泪,路德维希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绞碎了。
  “不是答应我不再哭了吗?你再哭我真的受不了。”路德维希轻吻着她的长睫,随后是脸颊、嘴唇,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终于忍不住将奥菲莉亚一把抱起,开始细细地轻吻她细腻修长的脖颈,和裸露的锁骨。
  “路德……路德!”奥菲莉亚顿时羞红了脸,轻声呼唤着他,微微挣扎了几下,见他不为所动,也不再抵抗,任由他将她捧到柔软的大床上,为她解开浴衣的系带。当那过分完美的娇美躯体在月光下闪动珍珠般的光泽,路德维希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
  “莉亚……我……”他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低下头,小心地用嘴唇和手指磨蹭着她光洁如玉的每一寸肌肤。从小他就深爱着她,但是从不敢亵渎。
  从十六岁开始,他每晚做梦的内容都是她,但那时她还小。他从不敢正视自己的渴望,更不敢告诉她自己内心龌龊的想法。她是那么完美,那么冰清玉洁的存在。
  “我能抱你吗?如果不行也没关系……”他抬起湿漉漉如同小鹿般深情的眸子,这眼神向来是奥菲莉亚无法抗拒的。她向后仰去,倒在了富有弹性的鹅毛枕上,金灿灿的秀发如月光般铺了满床。
  “嗯。”她轻轻地回应了一声,便抬起手背,遮住了眼睛。失去视力时其它感官更加敏锐,她清晰地感受到路德维希那生涩的手指和嘴唇在身上游走,每移动一寸,都能激起她一阵轻颤。
  当他探索到身下那处隐秘的柔软地带时,奥菲莉亚终于忍不住弓起身,纤腰难以抑制地剧烈颤抖着。她的身体太过敏感,稍微激烈的刺激便能让她疯狂。
  听见她压抑的低呼声,路德维希迟疑着问:“可以吗?不行我就停下来。”他的声线明显带着颤抖和痛苦。
  “可以。”奥菲莉亚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