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最担心的就是安绵的成绩,担心她考不上大学,以前成绩不上不下,现在安绵的成绩就是叶老太太心头的一根刺。
这半年来,自从她受伤后,月考成绩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安绵以为叶老太太不知道,叶老太太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看着她每天认真努力的看书,她才没说什么,每个月叶老太太都会给安绵的班主任打电话了解安绵的学习情况,对她的成绩一清二楚。
下午,安绵的店里开了一个老人家,进来后是叶老太太在招呼,安绵和高萌补习数学。过了一会儿,叶老太太走了过来,叫她“绵绵,这个客人你去招呼,他问的外婆不懂。”
“好!”安绵点头,对高萌说“你休息一下吃点水果,我去忙一会儿,等会继续!”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高萌点点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店里的古董,羡慕不已,她没想到安绵有家这样的小店。
更令人羡慕的是,小店里的东西,单价都是万,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位爷爷看中了那一款,可以拿出来看看。”安绵笑着上前,对着年纪看起来七
十多岁,头发白苍苍的老人,除了他,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安绵瞧了一眼,看打扮和戴着的手套知道,是司机。
能养得起司机的,家里都是有点小钱。
“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喜鹊登梅的宫灯,能不能拿出来看看?”老爷爷笑眯眯的看着安绵,苍老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隙。
“当然可以,喜鹊登梅的宫灯太大了,所以没摆放在外面,你稍等,我去拿出来!”安绵仔细打量了一眼老爷爷的轮廓,忍不住笑了,心里有数。
不知道刘家人是不是和她有仇,还是八字不合,竟然三代人陆陆续续的出面来找她,不知道这个刘人家是不是来找茬的!
安绵进去,让叶老太太看着店里的情况,她去了仓库,找了一个拖车,把喜鹊登梅的宫灯拖了出来。
上面罩着防尘的布,安绵推出来后,掀开布,擦拭得赶紧的青铜喜鹊登梅的宫灯光芒闪闪,若是点上蜡烛会更加漂亮。
一千万的东西,肯定是有收藏价值。
况且青铜器向来都很珍贵,安绵这个宫灯不是青铜鼎,所以价值低了点,相对于其他的古玩文物来说,这个精美的喜鹊登梅宫灯,值得收藏。
刘老爷子见了,连忙戴着老花眼镜,拿着放大镜,专注欣喜的观看起来,安绵也不催促,任由他老人家慢悠悠的看着,反正店里没什么人,只要他不抱着宫灯跑走了就好。
再说了,这个宫灯一百多斤,想抱走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不可能为了一个宫灯冒着生命危险,老人家摔一跤,恐怕再也爬不起来。
叶老太太瞧着老人家有的看,笑着招呼门口的司机进来坐坐,他瞧着老爷子不可能马上离开,接受了叶老太太的好意。
安绵和高萌两人继续补习,安绵学得很认真,半个小时过去了,带老人家才唏嘘一声“真是好东西,这个宫灯多少钱?”
“一千万,明码标价,不二价!”安绵笑着说道“你要是喜欢,今天可以带回去好好欣赏,若是点上蜡烛更有感觉。”
“一千万……”老人家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似乎在考虑价格,苍老的脸上,浮起一抹挣扎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出去打了一个电话。
安绵在店里守着,叶
老太太神情有些激动“绵绵,你说,他会买吗?”
“说不准,这个老人家见过不少好东西,这个宫灯确实不错,一千万不低,他若是想买,恐怕不能一个人做主。”安绵盯着老人家的背影,门面那边是玻璃墙,透明可视,就算走出店面,还是能看得见老人家略显岣嵝的身影。
安绵没猜错,老人家打了一个电话回来,略带歉意的说“抱歉,让你们麻烦了,这个宫灯暂时不买,等我回去考虑考虑!”
“没关系,若是喜欢,下次可以再来看看。”安绵含笑,一副体贴的模样,目送老人家离开。
只是没想到,老人家前脚刚走,后脚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个瘟神,安绵知道,今天的学习是不能静下心来了,她在信封中装了一叠钱,是高萌今天的工资,对高萌说“今天就学到这儿,你先回去吧!”
“好,那你先忙,有时间再约我,随时有空!”高萌捏了一下信封,不用看,她亲眼看见安绵把五百块放进去。
一天能挣五百块,这样的活,高萌当然随时有时间,给安绵上一天的课程,她一个星期的伙食,生活费就回来了!
送走高萌,安绵笑着和刘行长打招呼“稀客,嘉华拍卖行的行长竟然来我的小店,还带着儿女一起,难道是为了他们碰瓷儿的事情来道歉的?”
“想得美!”有爹在身后,刘薇底气十足,丝毫没把安绵放在眼中,昨天在医院那懦弱丢人的仿佛不是她。
“不是来道歉的,难道是来照顾我这个小店的?”安绵好笑。
刘行长扫了一眼安绵的玉堂春,不得不承认,这个点装修得不错,小店虽然不大,东西虽然不多,不过店里的生意当真不错。
他已经打听了,开业那天创收几千万,卖出去的东西,他老头子也去看了,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今天还打电话说是要一千万买一个宫灯,还是在玉堂春买。
他们拍卖行接手多少件珍藏级别的古董,宫灯也不少,也没见那人家那么欢喜,非得要。
接到电话他们正好在车上,便过来看看。
昨天听了刘薇说在安绵手上吃瘪的事情,刘行长也想来看看,这个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姑娘开的店,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么精品!
第236章 不认账
“这就是那个喜鹊登梅宫灯?”刘越一眼看见摆在店中间的宫灯,不屑的用脚踢了一下“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刘行长还没来得及制止,宫灯被刘越一脚踢倒了。
安绵眼睁睁的看着精美的宫灯倒下,不仅摔坏了一只喜鹊,还把一旁的玻璃罩给打碎了,安绵那个价值三十万的粉彩箱盒哐当一声,碎成三半。
叶老太太惊呼出声“这,这,这可怎么好?”
正好有几个闲逛的客人如果看见玉堂春这么热闹,忍不住进来看看。
安绵明明可以扶着倒下的喜鹊登梅的宫灯,可她没有,刘越不是脚贱么,她要让刘越知道,脚贱的下场。
刘越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大变,刘薇也是花容失色,想上前扶着,还没来得及,已经摔倒了。
就连刘行长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对面的周老板听见惊呼声,也忍不住过来看看,他早就留意玉堂春这边的动静了,看见刘家父子三人来了,还以为来找茬,没想到是真的来找茬的。
连人家的东西都摔了,那可都是值钱玩意儿,若是安绵摔的那他就要笑死了!
安绵看着满地狼藉的东西,皱眉,质问的看着刘行长“这该怎么赔偿?”
“是你,是你的东西没放稳,不能怨我,是它自己摔倒的!”刘越推卸责任,看着上面挂着标价,一千万,他不敢想。
若是要赔偿,按照原价赔偿的话,加上那个粉彩的妆盒就是一千零三十万,他们家一下掏出那么钱,他爹会吊打的信不信?
“这么多人看着,你说是它自己摔倒,你也太会瞎说了吧?”叶老太太被刘越气伤了,安绵还没说话,她便迫不及待的控诉。
“没错,是它自己摔倒的,谁让你们不放好的,怪我们,你们想讹钱也不能这样呀!”刘薇帮腔刘越,果然是一对渣兄妹,一丘之貉。
叶老太太气的不轻,脸色大变“你们胡说,明明是他踢倒的,我们都看见了,你们来评评理,是不是他踢倒的?”
看热闹的两个人瞧着摊上大事,他们又没看见谁踢的,不敢作证,摇摇头说“我们没看见是谁踢倒的,不要找我们作证。”
叶老太太看向周老板,周老板可不会帮着玉堂春,他巴不得安绵吃亏,乘机和刘家拉好关系呢。
周老板说“哎呀,你们家地不平,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没有防护就
放在地上了,现在好了摔了吧!”
“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地怎么不平了,你是不是想说是我们自己弄倒?”叶老太太气的脸都青了。
安绵不想让叶老太太动怒,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安慰“外婆,别担心,抵赖不了,这事我来应付。”
“绵绵,他们想不认账呢!”叶老太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要脸的一家人,还有不要脸的周老板。
“放心,他们不敢不认账的,是不是呀刘行长?”安绵盯着一直没表态的刘行长,他的心思安绵清楚,任由子女诬赖抵账,若是能赖过去最好“这个宫灯和那个粉彩妆盒,一共一千零三十万,我也不漫天要价,你们按照原价赔偿即可。”
刘行长打量了一眼安绵的这个小店,就连收银台那个柜子都看了一下,发现没有摄像头,他这才笑眯眯的说“安老板,你没听人家说吗,是你们家地不平,这怎么能怨别人呢?”
“刘行长这是不想承认咯?”安绵冷笑,对于刘行长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她还以为,这个刘行长有点诚信,敢于担当,却没想到,他也是个欺负人的无耻混蛋。
大约是以为没有人盯着,就想赖账。
两位看热闹的路人继续看热闹。
周老板听刘行长这样说,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幸灾乐祸的说“啧啧啧,一千零三十万,真是可惜了,哎呀安老板,你们自己摔了就不要诬赖人家,说出去不好听!”
“是呀,谁怨你们家地不平呢!”刘薇乘机污蔑。
刘越点头附和“以为我们好欺负是不是,我们才没踢坏你们的东西,我们站在这儿动都没动!”
刘行长说“安老板,你也看到了,确实和我们没关系,这个宫灯,这个粉彩妆盒,你还是找人修补修补一下,低价处理,或许还能挽回一点损失!”
“你们,你们太过分,我要报警,绵绵我们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叶老太太被他们气的血压上升。
安绵安抚“外婆别激动,我会报警,也会起诉法院,若是刘行长不想诚实的对待这件事情,那我们只有法院见了!”
“需要推荐一个律师吗?”刘行长无耻的笑道“没证据证明是我们弄坏的,就算打官司,你也必输无疑,还要花不少律师费。”
“不需要!”安绵冷脸。
刘行长说“你若是愿意息事宁人,我们倒是可以弥补一点你的损失,
毕竟是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东西摔了,虽然不是我们的过错,看你们祖孙俩开店不容易,好心施舍三十万,弥补粉彩的价钱,如何?”
“爸爸,为什么要弥补,又不是我们的错!”刘薇不要脸的说,别说是三十万,就是把她这个店砸了,她也不会赔偿一毛钱。
“对呀爸爸,不要弥补,又不是我踢的!”刘越不敢看安绵的眼睛,却盯着刘行长说道“我们快点走吧,免得他们又赖在我们身上。”
“放心,不是你们弄坏的我绝对不会赖账,如果是你们弄坏的,我会要你们加倍赔偿!”安绵抓着叶老太太的手,一边安慰气得发抖的叶老太太,一边盯着刘家三口,冷笑“如果不准备赔偿,现在请你们离开,不要弄脏了我的地!”
“三十万的弥补,你不要?”刘行长离开时说。
“三十万还是留着好好的请一个公关团队吧!”安绵鄙视他们全家!
刘行长毫无愧疚,反倒是一副安绵不识好歹的模样,带着两个儿女离开。
刘薇走时幸灾乐祸,丝毫没有做坏事的心虚愧疚神情,反倒是像打了胜仗一般,那嘴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刘越背对着她们,做贼心虚的不敢看安绵一眼,踢坏了安绵的宫灯,砸坏了她的粉彩妆盒,死不认账,反而倒打一耙,他们一家真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看着他们离开,叶老太太气急了,掏出手机报警。安绵没阻挡,任由叶老太太去,不然她老人家心里不平衡。
安绵坐在电脑前,十指灵活的操作,她知道刘行长说话之前观察店里情况的用意,他肯定是没看见监控才以为安绵没安装。
她会那么傻,不安装监控?
也只有他们做贼心虚,只想到推卸责任,想着赖账,没看见安绵放在架子上,全方位每个角落都配着的微型监控。
她调出最先进,高科技,高画质,高清晰的监控录像像,稍微制作了一下,把她和叶老太太都打了马赛克,这样的话就不会暴露自己,至于其他人,全都光荣出境!
安绵取了一个抓人眼球的标题,发到网上,让他们父子三人曝光,让舆论来谴责他们,让他们知道,抵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