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照常理来说,戒戒变成了飞蛾,却因先前变故留下后遗症,很快就死掉了,但在临死前,它又留下了一颗卵,所以才有了这条蚕虫。
不过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戒戒就是母的了,或者应该说是后来变成了母飞蛾?
叶夏只记得好像说蚕虫是不分公母的,直到变成飞蛾后才会分出公母。
不过就算是母的,没有公飞蛾的话,也不可能会产下虫卵啊?
有些乱!
叶夏和烟老头也只能耐心等待着。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条蚕虫也是变得越来越大,早已超过了一般蚕虫的个头。
过了半个多小时,它总算将那只飞蛾吃了个精光,连那几片羽翼也没有留下来。
而它则已是变成了大人手臂般粗细,不过长度却也只有二十来公分,按照正常比例的话,却是见短了些,不过就算如此,这么大的蚕虫也可以说是世所罕见了(当然,不包括以前的戒戒)。
好不容易等虫子吃完了飞蛾,叶夏咳了一声,怀着丝期待,又叫了声戒戒。
只是蚕虫却没有任何反应,吃完飞蛾后,它甩了甩脑袋,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叶夏只能继续耐下性子,静等着。
可是过了几分钟,蚕虫仍是不见动弹。
叶夏感觉有些不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了触蚕虫。
结果他发现蚕虫竟全身僵硬,没了生息。
叶夏大吃一惊,不过很快,他却又露出一丝欣喜。
蚕虫要褪壳了!
本来他还以为蚕虫莫名其妙死了,现在却更多以为蚕虫应该是要褪壳了,因为他对于这样的情况是再熟悉不过。
听了叶夏说后,烟老头也是激动起来,一边小心地摸了摸蚕虫,一边嗬嗬傻笑着,连下巴几条稀疏的胡子也是一颤一颤的。
两个人也是以极大的耐心,继续静等着蚕虫褪壳后的结果。
而本来叶夏还以为这次也要等上两个多小时,因为以前戒戒褪壳的时候,都是要花上两三个小时的,可是在一个多小时后,那条蚕虫竟又动了起来,微微颤抖着。
接着又听噼啪一声响,蚕虫的头部裂出了一条缝儿。
叶夏和烟老头打了个哆嗦,激动地直起身子,凑上前看。
随着那裂缝越来越大,一个白白的肉乎乎的东西从里面一点点钻了出来。
几分钟后,蚕虫外面一层壳完全裂成了两瓣。
让叶夏和烟老头大开眼界的是,蚕虫的身子本来还是长长的,就像一截圆圆的棍子,但在挣脱了外壳的束缚后,它的前半身子竟然快速胀大了起来,尤其它的脑袋,更像是气球充气一般,快速胀大,而在同时,它身子长度却是变短了一些。
不过转眼间,一个头大身小尾细的倒葫芦状的虫子或者说动物出现在了叶夏他们眼前。
虫子以头身尾分成三段,就好像是一个长条的气球用绳子扎出来的玩具,它的皮肤白莹如玉,泛着健康的肉色,有如婴孩般细腻。
它的脑袋滚圆,两只黑溜溜的眼睛,而在它的额头上,还鼓着一个肉包,像是寿星。
叶夏浑身轻颤,心情复杂,这虫子现在的样子可以说跟戒戒一模一样,可他也不敢肯定眼前的虫子就是戒戒,不止因为戒戒所变的飞蛾刚刚就死在他的眼前,更因为戒戒只有一只眼睛,而这虫子却是两只眼睛完好无损,甚至于比起戒戒来,它两只眼睛也好像大了许多,黑溜溜的,煞是惹眼。
而它两只眼睛周围,则分带着几块黑色的斑纹,就像是熊猫的黑眼圈,比起戒戒来,这些黑色斑纹也离眼睛近了许多,既像眼圈,也像眉毛。
另外戒戒上次在台湾还断了尾巴,而这虫子的尾巴却是完好无损。
更重要的是,这虫子背部还有两块小小的凸起,有点像身体里穿出的骨刺,倒似圆葫芦上粘着的两片小叶子,而戒戒则根本是没这东西的。
叶夏带着忐忑的心情,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气,又叫了声戒戒。
那虫子好像真听到了叶夏的叫唤,晃晃悠悠爬向叶夏。
叶夏欣喜若狂,张开手去抱戒戒。
只是眼看他双手就要碰到那虫子,虫子却闪了过去,并且穿过他双脚之间的空隙,向前爬去,对于叶夏之后的呼叫也无动于衷。
看它样子,竟似要离开这里。
叶夏一脸错愕,全身僵硬,傻在那里,他心中的火热顿时烟消云散,变得越来越冰冷。
戒戒真没了?!
叶夏甚至感觉整个身子都是越来越冰冷,好像正在快速朝着无尽深渊快速地坠落着。
他想挣扎,却提不起一丝力气,想要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是,就在叶夏将要绝望时,那虫子穿过他双脚后,却突然加快了速度,蹿向了叶夏的挎包,一头钻了进去。
几秒钟后,它从包里爬了出来,嘴里则还叼着一瓶二两装的二锅头。
接着,只见它拖着那瓶二锅头转了回来,将二锅头放到叶夏脚下,然后抬头朝着叶夏唧唧叫了两声,歪着脑袋,两只眼珠泛着兴奋的光芒,表情也带着丝叶夏无比熟悉的谄媚。
(不知大伙儿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否?不过有不满意也别追杀俺哈,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戒戒这样子最好。当然,戒戒以后还会有变化,不过一时急不来,毕竟就像戒戒的胖也不是一口吃出来的,呵呵。)
第三十五章 祸福相依
戒戒回来了。
那个爱吃爱喝调皮无赖的戒戒回来了。
那个无法无天没心没肺作威作福的八戒大老爷回来了!
当看到戒戒拖着那瓶酒来到自己跟前,一脸激动和企盼地看着自己,叶夏便知道它就是戒戒,还是他的戒戒。
他原本沉到了谷底的心顿时提了回来,一脸的诧异,随即又化为欣喜。
只是一时间他却又有些手足无措,竟是愣在那里忘了做什么,直到好几秒钟后,才大骂了声王八蛋,将戒戒抱了起来,双手抓着戒戒的圆脑壳,一阵用力的揉.搓。
想到自己刚才的担心,甚至差点绝望,戒戒第一想到的却是喝酒,叶夏也是忍不住的有些生气,甚至想要好好教训它一下,让它这么的没心没肺,可是临到头了,心中却更多被欣喜所占据,所谓教训也变得有些不伦不类,更像以前习惯做的嬉耍动作。
戒戒则唧唧呜呜地叫唤着,也显得挺高兴,又带着几分愉悦和兴奋,甩着大脑袋,用脑门上那肉包狠狠地磨擦着叶夏的手。
而烟老头在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终反应了过来,也是老怀大慰,乐呵呵地看着叶夏和戒戒嬉闹着。
这调皮的小家伙,倒真是会吓人!
烟老头和叶夏一样,也曾多次猜想过戒戒会变身成什么样子。蝴蝶?飞蛾?
却没想到头来还是一个葫芦娃。
不过很快,戒戒却又想起了正事,挣扎着从叶夏怀里爬了下去,用脑袋顶了顶地上的酒瓶,而后朝着叶夏迫切地叫了一声,一副等待不住的样子。
见戒戒一副猴急的样子,叶夏和烟老头相视大笑,而后叶夏便拾起酒瓶子,拧开了瓶盖。
不过还没等叶夏将瓶子放下,戒戒却是尾巴一弹,跳上了它的手,盘在他手上,急吼吼地就着瓶口喝将起来。
又惹得叶夏和烟老头一阵大笑。
只是突然,他们的笑却嘎然而止,变成了一脸的惊讶。
叶夏本以为酒瓶的口子很小,戒戒喝起来也不习惯,所以特意将瓶子倾倒了些,省得戒戒心急之下,又钻将进去,毕竟这二锅头的瓶子扁扁的,可不比啤酒瓶的大,也容不下戒戒。
那料想戒戒把嘴凑近瓶子后,便大吸了口气,竟如巨鲸吞水一般,神奇地将酒瓶里的白酒悉数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就在刹那间,叶夏他们几乎都没怎么注意,瓶子里便已空空荡荡的,而戒戒则身子则整整涨大了一圈。
叶夏和烟老头顿时愣在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简直不可思议,在他们看来,戒戒也好像是在变魔术,突然间就把酒瓶里的酒移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戒戒却是打了个嗝,嘴里喷出一丝白白的酒气,而后看着叶夏,唧唧叫了一声,又用嘴碰了碰空荡荡的酒瓶子,一脸的认真,好像在提醒叶夏,瓶子里已经没酒了,快给它再换一瓶来。
换在以前,这么一瓶二两装的烧酒,也够戒戒喝上一顿了,就算没真正过瘾,也一般不会再要,要知这二锅头可是五十六度的,不是啤酒可以相比,然而胖戒现在一口喝下,除了肚子大了一圈外,却是没什么变化,也是一副完全不过瘾的样子,也不知它是不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没喝酒了,现在要一下子喝个够,以弥补以前的损失,又或者说它经过这次奇怪的变身,酒量也是大增。
叶夏却是无语,要知这瓶二锅头可是最后一瓶,而本来这瓶酒也早该要喝掉的,之所以会留到现在,就是想有的时候,用来做燃料引燃的。
小家伙不止一口喝了个光,还意犹未尽,然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却叫叶夏到哪里去找更多的酒来?
八戒大老爷见叶夏小子愣在那里,一直没有反应,于是很生气,后果也很……它一口咬住那空瓶子的口子处,从叶夏手上爬了下去,竟哼哼着跑了出去,拖着那瓶子跑进了山林里,不等叶夏和烟老头反应过来,就溜了个没影。
叶夏和烟老头不由大惊失色,本想追上去,却还是耐着性子,留在原地等待,省得到时候追不着它,它回来了不见他们,又会乱跑。
而没过多少时间,胖戒便拖着那酒瓶子哼哧哼哧回来了。
叶夏和烟老头则惊讶的发现,那瓶子里竟是装了大半瓶红黄色的黏稠液体,液体里还裹着两只白色的蜂卵。
而在它的身上,则还爬着几只蜜蜂,尾部正刺在戒戒身上,奄奄一息,甚至于它的身上还‘钉’着十数条不到一厘米长的黑色的细小尖刺,却正是蜜蜂尾部的蜂刺。
叶夏大惊之下,正要跑过去接戒戒,却被烟老头一把拉住,只见烟老头一脸急色,大叫道:“不好,快跑!”
他刚说完,便听树丛里传来了一阵嗡嗡声,无数蜜蜂从树丛里飞跃而出,像一块云团一般,朝着他们席卷而来,气势汹汹。
叶夏惊惶之下,也是很快就明白过来,小王八蛋偷蜂蜜去了,却把蜂群给引了来。
天杀的!
不过情况紧急,他也没时间去骂戒戒,一把抱起了它,跟着烟老头扭头就跑。
只是他们的速度哪里比得上蜜蜂,那些蜜蜂转眼间就离他们越来越近,甚至有几个已经扑到了他们身上,也不管真凶帮凶,一阵乱蛰,疼得他和烟老头嗷傲一阵惨叫。
戒戒也是急了,支起身子,想要驱赶蜂群,可是它嘴里却是怎么都不肯放下那个装了蜂蜜的酒瓶,怕一张嘴,瓶子就掉下去,所以到头来它也只能发出哼哼呜呜的声音,无法展开攻击。
好在叶夏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把拖住烟老头,从自己身上拿出了瓶驱蛊粉,在自己和烟老头身上一阵乱撒。
驱蛊粉一撒,那些蜜蜂也真停止了攻击,纷纷飞散而去。
叶夏和烟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叶夏倒还好,除了刚被蜜蜂蛰到时有如被针刺一般,十分疼痛外,之后却没了什么感觉,被蜜蜂蛰到的地方除了出现了些红点外,倒也没太大的异样。
倒是烟老头,脸上手背上还有脖子等裸露在外的皮肤,现在却都肿了起来,有如馒头发酵一般,尤其他一张脸,被蛰得最是厉害,脑袋也肿成了个猪头似的,一双眼只留了条缝,已经难辨原来的面貌,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他现在看去,脸上那些疙瘩和麻子一样的东西反倒不见了,脸上的皮肤也变得平滑,还泛着亮光,只可惜他的脸比起平常要大了整整一圈,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看去更是诡异和丑陋。
烟老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则是哼哼着,却又慌忙从怀里拿出个小瓶子,倒出一些如黄菜油一般的液体,在自己脸上涂抹起来。
要知这野蜂的毒性可不是那种家养的蜜蜂可以相比,真被蛰得厉害了,甚至都有性命危险,烟老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只有那戒戒,身上虽然刺着不少蜂刺,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朝着野蜂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呜呜了一声,好像是在示威似的,然后爬下了叶夏的怀抱,将瓶子放在地上,津津有味地舔吃起瓶口粘着的蜂蜜来。
不过很快,它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忙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叶夏和烟老头,却见叶夏和烟老头正用一种杀人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它。
它全身一抖,也似吓了一跳,又呆在那里。不过几秒钟后,它却又朝着叶夏唧唧叫了一声,然后叼起瓶子,来到叶夏跟前,将瓶子放在叶夏脚边,接着又抬头朝着叶夏叫两声,带着讨好的意味。
看它样子,倒好像是也发现了自己做得有些过火,所以拿蜂蜜讨好一下叶夏,省得叶夏真生气。
叶夏白了它一眼,而后真的拿起了酒瓶子,当着它的面,用手指蘸了点蜂蜜,尝了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