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呜呜哽咽道:“公主饱受附马爷的折磨,她白天受尽天寒地冻,晚上还要被关在一个又冷又潮湿的房间里,时间久了,她染上风寒,附马爷又不让大夫去替她瞧病,这一拖就是几个月,哪怕就是再小的病都会成重病,那一日,奴婢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不能说话,当看到奴婢时,她便使着全身气力爬下床来,只与奴婢说了两个字,‘绍——岩’,奴婢悄悄问她,是不是让奴婢去找您去救她,她摇摇头,奴婢便知道她是想见您一面……”
在场所有人闻听此言,皆为之落泪,尤其是刘产,他久闻郑月桂才貌双全,如今竟落得这般凄惨,他只恨自己能力有限,如若不然,一定要回去撕了金定国那头禽兽。
绍岩鼻头一酸,一股暖流便顺着鼻梁流了下来,郑月桂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女子,这丫头平日言语不多,但天性善良,温柔贤淑,为了绍岩,她宁愿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而绍岩作为一个男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折磨,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男人的莫大耻辱。
不,我绝不能再退缩了,我是个男人,你可以为了我而牺牲一切,我绍岩也可以用一辈子来照顾你,绝不会让人再伤害你半分,想到此处,他语重心长的道:“月桂是个好姑娘,朕不会丢下她不管,永远不会。”说着,一拳重重的击在桌上。
众人不解,刘萌问道:“小二叔,言下之意,你是打算亲自出马吗?”
“嗯。”绍岩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
“不行,这太危险了,哪有一国之君亲自身犯险地的?”不光刘萌不同意,其它人也觉得这个做法太过冒险,不过大家都知道绍岩向来说到做到,定然不会因此改变主意,劝说未果后,所有人便都不再说话,刘萌知道凭自己一已之力,很难说服皇帝,无奈之下也只好点头默允,但她坚持此番要跟在他身边伴驾,绍岩同意了。
却说穆影这两天一直忙于清点尼罗国宫中的财物,很少有时间伴随绍岩左右,她今天一大早便与士兵一起,将这次所缴获的战利品,一部分发到百姓手里,一部分装上朝廷的大船,并由张百户亲自护送回八达岭。
这丫头自从跟着曹宣娇识文断字后,倒是长进了不少,半个多月下来,她不仅识得许多字,而且在算术方面也颇有些造诣,别人需要用算盘算帐,而她则是直接口算对答,错误率几乎为零,为此,绍岩还曾夸她是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
忙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才算忙完,浑身又酸又累的她不由得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正当她莲步轻移的迈进宫门之际,突然有人从后面用手捂着她的双眼,她当时着实惊了一下,方才笑了起来:“你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姐姐说一声?”
“这也能猜着,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项红玉经过梳洗装扮,如今已有一个绝色公子蜕变为美丽的大姑娘了,瓜子脸蛋,清澈的明媚,身材窈窕,却是凹凸有致,她身着一身淡蓝色褶裙,外罩红色斗篷,看起来倒有几分侠女的味道。
穆影轻轻握着她的双手,微微笑道:“就你手上的茉莉花香,姐姐还能猜不出?”
项红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道:“哦,原来是花香在做怪,下次我记得在上面涂点别的香味,让姐姐猜不出来。”
穆影咯咯笑了起来,“你这小妮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才不会呢,妹妹我想过了,今生不嫁了,一辈子自由自在的,岂不是很舒服?”说罢,项红玉上前搂着她的香肩,嘟着嘴道:“姐姐,小妹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却到现在才回来,害得妹妹两个脚都等累了,我不管,你得背我进去。”
穆影哭笑不得,无奈道:“好,好,好,姐姐有过,姐姐愿意受罚,从小你就这样,就喜欢欺负姐姐。”边说边半蹲着身子,项红玉快活的蹦了上去,撅着嘴道:“哪有啊?是姐姐亲口说的,有错就要受罚,姐姐可不能抵赖哦。”
“你呀?”穆影摇摇头,背着她笑眯眯的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后,项红玉忽然从背上划下来,嘿嘿笑道:“妹妹和姐姐开个玩笑,姐姐辛苦了,还是让妹妹来背你吧。”她说做就做,背起穆影便径直朝前走着。
穆影拿起手帕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轻声问道:“红玉,累吗?”
“不累,红玉背的是姐姐,姐姐再重,红玉都不会觉得累。”
穆影心里头甜甜的,虽然她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但彼此间的关系却更胜过亲生姐妹,她随口又问:“对了,你不是应该在楚国王府呆着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跑出来了,那你父王怎么办?”
项红玉边走边道:“他呀,一天到晚只会斗蛐蛐,玩蟋蟀,斗鸡,哪还管我这个女儿呀?再说了,我也是想过看看姐姐你嘛,怎么?姐姐见到我这个妹妹,不高兴吗?”
“哪会呢?姐姐也想你啊,好了,你先放我下来吧,姐姐自己走。”
“没事,再背一段吧,小的时候,姐姐也是经常这样背我的,可惜我没有妹妹,要不然,我也天天背她,呵呵……”项红玉调皮的摆着脑袋,朝她做了个鬼脸。
穆影只好由着她,说道:“你见过皇上了吧?”
“你是说绍岩哥哥吧,见过了,还和他聊了好多呢。”
“你这丫头,绍岩哥哥是你能叫的吗?”
“那叫什么呀?”
“别人怎么叫,你也得怎么叫。”
“叫皇上?”项红玉忽而停下脚步,瞥着头,坏坏一笑道:“姐姐,你不会是想让我喊她姐夫吧?”
“你——”穆影脸色不由通红,嗔怪道:“你这丫头就是没个正经,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此番是为何事而来,该不会只是为了看我这么简单吧?”
项红玉也不瞒她,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她,穆影听到绍岩要亲自去救郑月桂,顿时大吃一惊,当下双腿立于地上,说道:“皇上是一国之君,此事万万不可,不行,我得去找皇上。”
项红玉急忙拉住她道:“姐,绍岩哥哥都已经答应了,况且皇后娘娘和如雪姐姐也没意见,您就别再去自讨没趣了。”
“自讨没趣?”穆影板着脸,责怪的道:“你还跟姐说这个,你可知道皇上此去有多危险吗?你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姐姐您就放一百个心吧,绍岩哥哥是我的朋友,我岂会去害他,只是公主姐姐如今都成那个样子了,绍岩哥哥若不去救她,她会死的。”
“我没说不救公主,可也不能让皇上冒这么大的风险前去。”
“那你让谁去?你自己吗?还是白如雪姐姐?或者是其它人?”项红玉说道:“人家公主对绍岩哥哥牵肠挂肚,你觉得别人去有用吗?再者,万一公主她这次没能挺过去……,岂不是让绍岩哥哥内疚一辈子?”
穆影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并非是个铁石心肠之人,而是不想亲临险境罢了,当听到红玉这么说,她的立场一下子软了下来,心想,红玉说得对,早前我就听皇上说起过这位月桂公主,月桂一生为皇上付出过很多,对皇上更是一见倾心,如今她卧病在身,又遭人拘禁,随时都会有生病危险,这个时候也只有皇上才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我又岂能再去横加阻拦?
正想着,白如雪缓缓从边上走了过来,穆影本想为两人引荐,不曾想,项红玉抢在前面亲切的喊道:“如雪姐姐。”
白如雪笑着应了声,旋即对穆影道:“妹妹就不要责怪红玉了,其实早在开始的时候,我和娘娘也持反对意见,可是皇上的性子,想必你也知道,咱们既然劝不动,还不如顺着他的意思,皇上重情重义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穆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漠然道:“既然如雪姐姐和皇后姐姐都没意见,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想随皇上一同前去,这样一来,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份吧?”
项红玉笑着道:“姐姐,你的这个要求虽不算过份,可是绍岩哥哥主意已定,这次出行,他身边只带如雪姐姐和刘大小姐,咱们这些不会武功的当然要靠边站了。”
穆影失望透顶,心道,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早点回来,转念一想,红玉说的也没错,我们这些不会武功的人跟在皇上身边,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会为他增添负担,刘大小姐和如雪姐姐都是武功高手,有她们在皇上身边保护着,我也就放心了。
……
第二天清晨,绍岩与白如雪、刘萌三人各自换上平民衣服,乘船离开海岛,三人在八达岭停留片刻,然后悄无声息的赶赴山外。
近日,传闻洛京附近饥民四起,到处都在闹义军,搅得楚国大将秦岭日夜提心吊胆,于是便将守在八达岭外的部队全部抽调回京镇压乱民,金定国原本就在极力巴结楚国,听闻这个消息后,便跟着让数万部队撤出八达岭,一齐向洛城集结。
正因为这样,绍岩三人轻轻松松的走出了大山,沿途也用不着担心会遇上楚梁两国的士兵。
第二百七十五章 虎口营救(1)
听项红玉说,金定国的主力部队目前就驻扎于南边的河阳县一带,其人数多达二十万,而楚军主要以秦岭为首的三十万军马,自从东林国的都城洛京被破后,两国本来划南北为界,以南属梁,以北属楚,但因迟迟没有抓到东林国主,加上东林国境内乱民、义军不断,故而,此事就这么一直拖着。
八达岭位于东林国的西南端,距离河阳县足足有三百多里路程,绍岩一行三人走完了山路,走水路,走完了水路,接着又连翻了五座大山,穿过两片大树林,走出大草原……,就这样连续赶了七天的路,总算顺利抵达河阳县附近的一个小村落。
已是黄昏时分,三人身上携带的干粮已经不多,眼看天色已晚,并且这一带方圆数十里都是荒僻的乡村,想要找间客栈几乎是不大可能的了,于是绍岩决定先找户人家投宿一晚。
冬季的白天总是黑得快,落日的余晖稍纵即逝,白如雪在路边随便找到一户人家,确切的说,这是一间破旧的泥房,黄色的外境上还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杂草,用村民的话说,这样可以御寒。
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一对年过花甲的老夫妻,虽然身上的衣服到处打满了补丁,然而脸上始终呈现出慈祥的面容,在得知绍岩等人想要在此投宿后,夫妻二人不容分说,赶紧邀请他们入内,生怕他们在外面冻着。
在谈话中才知道,老翁姓董,其老伴娘家姓陈,故称董陈氏,夫妇俩曾育有三个儿子,两年前都去投了军,后来相继战死在沙场上……,每每说到伤心处,董陈氏总是忍不住在边上偷偷落泪。
绍岩靠在一张破烂的桌前,透过淡淡的油灯,方才看清四周,虽说这间屋子不小,然而却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即便是吃饭的桌椅都是修修补补了好多次。
董老伯替倒上三碗热腾腾的开水,一一送到三人跟前,面带惭愧的道:“几位客人远道而来,我们老两口本应好生招待,只因家境太过寒酸,实在是找不出茶叶,还望公子和二位夫人见谅。”
刘萌口渴至极,刚喝下一口水就被呛了出来,忙摇摇头道:“董老伯您误会了,我们不是……”
“什么不是啊?呵呵……”董陈氏笑容可掬的端了一个火盆走了过来,微微笑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这位公子的小夫人,这位白衣姑娘一定是大夫人,我们山野村民虽然没啥见识,不过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说着将火盆放到桌子底下,笑眯眯的走开了。
刘萌欲要继续解释,白如雪悄悄向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下意识的闭上嘴巴。
绍岩见她脸蛋泛红,不由暗自乐道,你这丫头,人家说你是你就是,干嘛要这么较真呢?想罢,他朝老人拱拱手,笑着道:“老伯太客气了,我们夫妻三人只因要急着赶往河阳县,不巧天色太晚,故此登门打扰了二位,晚辈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董老伯一听,不禁沉着脸色道:“怎么?三位这是要去河阳县?”见他们吃惊的望着自己,他慌忙追问了一句:“敢问这位公子,你们可是东林人?”
绍岩见他面色诚恳,便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正是。”
“那么,老汉我就得奉劝您一句,那个地方去不得。”董老伯说道。
“为什么?”白如雪、刘萌倍感好奇,齐声问道。
这时,董陈氏走过来说道:“三位贵人有所不知,河阳县境内现如今都是梁军,唉,这些当兵的从来都没有个兵样,有事没事就会拿当地的百姓出气,这不,最近北边一带闹义军,所有通往河阳县的进出口全都被封住了,一旦有陌生人进入,都有可能会被平白无故的抓起来严刑拷打,唉,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董老伯叹了口气道:“是啊,这些外国士兵根本就不把我们东林的百姓当人看,百姓们都盼着朝廷的兵马快点打进来,赶走这些外国的强盗。”
绍岩郑重的点点头:“会的,一定会的,东林国自始至终都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容不得他们这些外人在此撒野。”
董老伯会心一笑,没有再说下去,为了招待绍岩三人,董陈氏将家中唯一下蛋的鸡给杀了,这让绍岩很受感动,不得不说,穷人的心才是世上最善良、最无私的。
这天夜里,绍岩与董老伯两人在客厅内打地铺,白如雪、刘萌、董陈氏三人则睡在房间的床上。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时不时透过门缝吹进来,打在绍岩的脸上,他的浑身不由哆嗦了一下,复又缩成一团呼呼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董老伯将整条被子都留给了他,自己的身上只盖了一些破旧的衣物和稻草扎成的草席,难怪绍岩整个晚上除了感到脸上有些凉之外,浑身也没觉着有多冷。
唉,多么好的一对老人啊,绍岩由衷的感慨着,三人简单收拾一番后便准备上路,临行前,绍岩拿出五十两银子留给这对老夫妇,夫妇二人却死活不肯收下,绍岩等人只好收起银子,假装上前赶路,等到夫妇两个进门之际,白如雪立即跑回去将银子放门边,然后施展轻功离开,老夫妇再次追出来的时候,却早已不见了三人的踪影。
…………
休整了一夜,三人都养足了精神,脚下的步伐也放快了,不知不觉又是大半天过去了,三人总算来到了河阳县的城门外,正如董老伯所说,通往城内的每道城门不是被封,就是被加派了岗哨,但凡每个通行的人都要被强行搜身,男女老少皆不放过。
“小二叔,看这情形,我们三个很难进得城去,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我先杀出一条血路,咱们冲进去吧。”刘萌驻足道。
白如雪皱眉道:“不可,凭我们三人的武功,想要冲进去绝非难事,可是这么一来便暴露了我们的身份,这儿驻扎着梁军的主力部队,咱们就算进得出,也很难出得来。”
刘萌急道:“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干守着?”
绍岩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不动声色道:“我有办法,你们随我来。”
二女倍感诧异,便不容说,一路随着他来到了附近的一间城隍庙,这间庙宇很大,听当地的人说,这里的城隍会显灵,只要诚心烧香磕头,他就会保佑你出入平安。
对于民间风传的各种迷信,绍岩向来都将它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但这次却不一样,他必须得装作很虔诚的跪在灵堂前叩首膜拜,因为他要在这里等一个人,刘萌好奇心愈发强烈,可绍岩就是不肯告诉她,只是让她和如雪好好的在城隍雕像后面藏着。
没过多久,忽闻一阵女人的香气从后面吹了进来,其味道浓得令人作呕,按照绍岩以往的经验来断定,来人必是一个极度风骚的少妇,果不其然,香风过后,却听一个娇气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海棠,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绍岩跪在地上,闭上双眼不说话,那少妇莲步轻移的在他身边的软垫上跪下,绍岩半睁着眼睛,用余光看了她一眼,不由心生一怔,日,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真是这个恶妇。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原东林国的淑妃萧盈盈,自从那次郭太后跳楼后,她与两个妹妹便一同跟了金定国,姐妹三人摇身一变,成了金定国的三位夫人。
绍岩昨夜躺在地铺上时,董老伯因为放心不下,故而不只一次好言相劝,目的是希望不他不要以身试险,然则绍岩还是一再坚持,董老伯苦劝无果,便与他说了些河阳县的近况,其中包括金定国身边三位夫人,尤其是萧盈盈,董老伯说,他前不久来过河阳县,曾听说金定国的大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城隍庙烧香拜佛。
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四,是民间所说的小年,绍岩当时也不敢确定萧盈盈会出现,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没想到她还真的出现了。
“城隍爷保佑,保佑金爷一生无灾无难,保佑奴家早日喜得贵子,奴家在此感激不尽。”萧盈盈双手合十,虔诚念道。
日,看不出来,这个恶妇对金定国倒是一往情深,绍岩正要起身与她说话,不料身后再次响起轻盈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两个娇气的嗓音。
“姐姐一心向佛,可惜金爷的心都在那个贱人身上。”说话人是萧蓉蓉。
萧盈盈头也不回的道:“不要这么说,人家好歹也是梁国的公主,金爷对她好也是理所当然。”
萧素素不屑的道:“切,依小妹看,那郑月桂就是一个贱胚子,人都快死了,还在那儿装坚强,也不知道金爷是怎么想的,留着这么一个病鬼在身边,哼,这个贱人不是钟情于绍岩吗?要我说,干脆派人把她扔在八达岭的山上,让她自生自灭得了,要是让绍岩发现了,就当她命不该绝,咱们也算做了件大善事,要是被豺狼虎豹给吃了,也不关咱们的事,大姐,二姐,你们说呢?”
萧蓉蓉抿嘴一笑:“三妹的这个建议虽然是毒了点,不过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大姐,咱们三姐妹,就数你最得宠,要不你和金爷说说,金爷没准会听你的话,反正他和那个郑月桂只有夫妻之名,未有夫妻之实,就算他日梁国皇帝追究下来,咱们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托到绍岩身上,如此岂不两全齐美?……”
萧盈盈轻咳两声,打断她们的话道:“你们两个丫头,在城隍老爷面前岂能说这样的话?还不快过来向城隍爷请罪。”
二人很不情愿的跪了下来,一齐叩道:“城隍爷,不是我们姐妹俩人太坏,而是那郑月桂太不像话了,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公主身份,就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您若是能显灵,请您保佑她早登极乐世界吧,这样也减少她的痛苦。”
绍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愤怒道:“我看是你们三个想早登极乐世界吧。”
姐妹三人见到他,顿时大惊失色,第一反应便是起身逃命,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紧紧关上了,白如雪手持青龙宝剑,刘萌拿起鞭子,相继走上前来。
“皇……皇……,皇上,皇上饶命……”三女惊惶失措,连忙跪在绍岩跟前叩着求饶。
绍岩冷冷道:“饶你们性命可以,不过你们三个要替我们做一件事,做好了,就放你们回去,做的不好,你们三颗脑袋一起搬家。”说着,赫然取出身上的宝剑,直指三人眼前。
望着冷冰冰的剑刃,三姐妹哪敢说个‘不’字,只得点头应允……
一段时间过后,三姐妹各自打着轿子离开城隍庙,而绍岩、刘萌、白如雪三人则分别藏于三顶轿子当中,绍岩坐在萧盈盈的轿子里面,萧盈盈吓得连口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