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玩玩,很快就到了十点半。
季维新要在郑南汐面前凹人设,便主动道:“小汐,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卫钧昊冷笑连连,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你在四季云顶的房子已经有两年没住过了吧,顺路?郑小姐还是跟我走吧?”
这台给他拆的,季维新也琢磨出点味儿来了,这是要跟他抢人的节奏啊。他哼了一声:“为了小汐绕点路怎么了,这点油钱我还是烧得起的。”
“没必要啊,我跟江夏都和小汐同一个小区,哪还用得着你绕路?”
郑南汐听他们杠了一晚上,只觉头晕眼花,连忙开口叫停:“我跟江医生回去。”
季维新:......
丫的,明天必须跟耗子好好谈谈。
卫钧昊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不过保险起见,他得跟郑南汐好好谈谈。
两人各怀鬼胎地把郑南汐送上了江夏的车子,大家都喝了酒,所以他们叫的代驾。方舒跟郑南汐窝在后座,车子一启动,她就忍不住问道:“小汐,你觉得季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他在追你。”
“啧啧,那哪是追啊,一时兴趣而已。舒舒你不在娱乐圈不知道,卫董和季律的名声可响了,出了名的钻石王老王,出手大方又好伺候,就是贪新鲜,女伴换得跟衣服似的频繁。谁想用身体换点资源什么的,找他俩是首选。”
副座的江夏为季维新点了根蜡。
亏他装了一晚上,结果那点子花花韵事人家门儿清。
方舒有些被惊到了:“不是吧?”
她跟季维新最大的接触就是保险单理赔那会儿,只觉这人专业能力超强,哪想人家私底下的生活是这样儿的。就是卫钧昊,她也没看出来啊。这般一想,不由有些狐疑,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夏跟他们玩儿得这么好,不会也是一挂儿的吧?
有九阿哥这个先例在,她可再也不想找个花花公子了。
这般一想,她脱口而出:“确定只有卫董和季律?”
“那肯定不止啊,娱乐圈那么多想上位的女星呢,就他们俩不得被榨干了啊?”酒喝得有点多,郑南汐半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开了黄腔。
“那还有些谁?”
“说了你也不认得呀,怎么你也想混娱乐圈?”
方舒拍了她大腿一下,悄悄指了指江夏。
郑南汐恍然,认真想了想后摇头,小声道:“没听说过江医生这号人物,人家又不混娱乐圈。”
两人悄么么地咬着耳朵,熟不知这一切动作都被后视镜照了个一清二楚,江夏整个人都不好了,风评被害,损友果然交不得。
江夏纠结了一路,不行,这误会必须解释清楚。
于是,车子停到13栋楼下时,一路沉默的江夏开口了:“舒舒,今晚你还没有运动呢?”
方舒一脸见鬼的表情:“都这个点了,你不会还叫我陪你打球吧?”
“喝了酒剧烈运动不好,咱们散个步消消食吧。”
“可是我困了。”
“走一下就不困了。”
方舒:......
郑南汐推了她一把:“你傻啊?人家摆明有话跟你说。”
行的吧,方舒无奈地看着郑南汐弃她而去。代驾收了劳务费从后备厢里拿出自己的折叠单车,一阵风般消失在朦胧的路灯之下。哪怕是南方城市,十二月的夜晚也有了冷意。
方舒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走到江夏身边还打了个哈欠:“江夏,好晚了啊,有话你就直说吧。”
“等会儿,你让我措个词。”
“还措个词?你直接说不成吗?”
已经措词好一会儿的江夏忙道:“那我直接说了啊。”
“说吧。”她今晚贪杯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晕晕乎乎的只想上楼睡觉。
“我没交过女朋友,也没在外面乱搞过。”江夏有些羞涩地捂脸:“我,我还是促男。”
只觉一道雷当空劈下,方舒的瞌睡虫争先恐后跑了个精光。她微微张着嘴巴,被酒气熏红的脸蛋越发红得滴血:“怎,怎么突然说这个?”
江夏拉住她的手:“舒舒,我跟他们不一样的,我一直都洁身自好,你放心,我的第一次一定是你的。”
“谁要你的第一次?”方舒忍无可忍,用力踩了他一脚,然后飞快地跑了。
跑进电梯心跳也没能平复下来,完蛋,他肯定是听到车上自己跟小汐的对话了,什么耳朵啊,她们明明已经那么小声了。
而且,一开始那个稳重严肃又可靠的江医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十分钟后,郑南汐很肯定地给出了答案:“谈恋爱的男人,至死都是小孩,恭喜你舒舒,你的江医生相当纯洁。”
方舒纳闷:“这事儿很值得骄傲吗?”
郑南汐沉吟半晌:“以江医生的年龄来说,这事儿其实还满丢脸的,哎,我先去洗个澡,你今晚要跟我睡吗?”
“嗯,出门前就跟奶奶说过了。”老人家睡眠不好,她动作再轻也一样会惊醒她。
“那你找套衣服咱俩一起洗吧,正好给我搓个背。”
只享受过丫环给自己搓澡的方舒:......
也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