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首席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追 ,整个人完全就是铜墙铁壁,你确定要表白啊?”
“当然啦,毕业可就没有机会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贺池临转过头去,看到说话那人金发碧眼,手中捧着一束花。
贺池临故意对旁边黑着脸的时舟南说道:“哎,有人要表白,还挺帅的呢,你有点危机感吧,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啥时候求婚啊?”
时舟南瞥他一眼:“不劳嫂子费心。”
“嘿!”贺池临用手肘怼了怼秦言,“老公你看他!”
秦言冷笑一声,故意说道:“我可听说我们温遂对外一直说自己单身啊,某些人不会还没转正吧?”
时舟南只是笑,并不反驳。
舞台很快开始,众人下意识噤声,却在第一束光打下来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
温遂穿着一身白衣,整个人轻盈得像是一头小鹿,对舞台有十足的掌控力,天生就属于这里。
这样的人,本身就值得很多很多喜欢。
温遂的舞台是沉浸式的,却有些十足的感染力,任何喜怒哀乐都能被他的舞蹈传递出来。
之前温遂的表演大都蒙上了一层悲伤的底色,可这次不一样,虽然他同样穿着白色的服装,灯光也一如既往地冷咧清透,可是传递出来的情感却是温暖的。
就像即将归家的小精灵。
熟悉他的人肉眼就能看出变化,温知涵收回视线,看向一脸专注的时舟南,轻声笑了笑。
看来有在好好相爱啊。
舞台结束,温遂上台谢幕,刚拿起话筒要发言时,突然有人不顾保安的阻拦抱着花冲上台去,直接单膝跪在了温遂面前,朗声道:“温遂,我爱你!!!”
部分外国人的表达方式总是过于直白且热烈,温遂完全没想到这一出,再一看台下,原本好好坐在第一排的时舟南也不见了人影。
正当温遂准备接过那束花的时候,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就被时舟南给“拎”走了。
温遂听见他低声说了句:“还没到献花环节。”
温遂失笑,举起话筒继续说道:“感谢大家来观看我的毕业演出,有一点我想先说明一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花可以接受,但好感不能。”
包括时舟南本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温遂会这么坦率地在公共场合承认,台下一片哗然,随即不知从哪掀起了掌声。
“谢谢大家,我经历了很多才走到今天这里,有过错误的选择,也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它们共同构成了我丰富多彩成长经历的一部分,也成就了今天的我,让我认识到真正热爱的是什么。”
“最后,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想要追寻的东西。”
温遂说完深深鞠了一躬,台下掌声雷动。
准备了花的人依次上来献花合影,时舟南像个保镖一样隔了几米杵在旁边,墨镜下的双眼片刻不停地放着哨,生怕有人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但好在大家都很知分寸,最多也是和温遂握手拥抱。
最后给他献花的,是他的家人。
他们围在温遂身边,正要合照时,温遂突然转过身,毫不犹豫地从保安中拉出时舟南。
原本站在温遂身边的温知涵见状,也把比她高不少的时舟南揽住,让他挨着温遂站。
快门定格。
晚上他们一家人一起吃了个饭,时舟南陪着秦思御喝了不少,温遂想拦也没拦住,好在最后时舟南也没有喝多。
只是两个人回到家后,时舟南突然扣住温遂的后脑勺吻了上来,比平时凶狠一些,但另一只手轻抚温遂的脸颊,又很温柔。
一吻毕,时舟南哑着声音,对温遂说道:“去洗澡。”
温遂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心想时舟南今天好像有点奇怪。明明亲得难舍难分,洗澡时又老老实实地洗。
等温遂晚一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时舟南已经坐在了床边,手里拿着吹风,见他出来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位置。
每次洗完澡时舟南都会给温遂吹头发,他自己的头发短,每次擦两下都嫌麻烦,却不厌其烦地给温遂吹成顺毛才肯放人走。
所以温遂习以为常地坐进他怀里,随口问:“时舟南,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时舟南吹头发的动作一顿,随即“嗯”了一声,“有点吧。”
温遂抓住时舟南的手腕,撒娇似的晃了晃,“我可没有收。”
“我知道的。”时舟南顺手轻轻捏住温遂的脸颊,“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爱你爱你,”温遂不用多想也知道时舟南会说什么,“不用再问啦!”
时舟南关了吹风,翻身下床,单膝跪地,从睡衣前兜里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打开举到愣在原地的温遂面前。
“温遂,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足足反应了半晌,温遂才回过神来,问:“你为什么没在表演结束之后求?”
“我不想让你有压力,”时舟南还举着戒指盒,“现在你可以好好想,我没有逼你答应。”
可是温遂笑起来,晃了晃被时舟南捏着的那只手,“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