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行拿起一件熟悉的条纹t恤,说:“还在生气啊?”
“谁生气了?”袁妈妈把衣服一扔, 说:“我只是不想跟他……”她想了想, 指着客厅的方向说:“狼狈为奸!”
“用错词了……”
用词简直是损人不利己啊……脉行把自己的衣服扔进篮筐里。
……
脉行回了房间没多久, 外面果然传来了袁爸爸的抗议:“凭什么把我的衣服挑出来?!”
袁妈妈选择不正面回应——既是保持沉默。
……
稍晚的时候, 脉行偷偷开门出去, 客厅里没有其他人在,袁爸爸和袁妈妈回房间里, 私下里解决家庭纠纷。
回房间的时候,她经过袁一珩的房间, 发现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她记得刚刚出来经过的时候……
脉行伸手把门轻轻一推,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wyn坐在床沿玩手机, 身上穿的是袁一珩的t恤和运动裤, 他洗了头发之后, 黑色的短发垂下来,额头也垂拉了些碎发下来,发尾盖住了眉眼。
他侧着脸望过来, 笑了下,问:“这么晚了有事?”
“喝水么?”她把手里一瓶纯净水递过去。
今晚他就喝了酒,给他倒的茶水他根本没有碰一下。
所以说,这人有时候真的是不好伺候,对喝水都有这么苛刻的要求,为难的不是他自己,是别人啊!!
wyn愣了一下,他都忘记自己口渴的事了……
在他拧开瓶盖喝水的时候,她说:“晚安。”
说完还帮他把门给关上了……
wyn:“……”
……
……
脉行开门进屋之前,他刚好开门出来了,接着两三步靠过来,站在她面前,脸上有片刻的迟疑,然后他伸手开门,把她推进去。
他跟着进屋之后,问:“我可以进来么?”
脉行:“……”
wyn一只手撑在门板上,另一只手将她搂了过来。
虽然此举可能不太合适——
他微微俯身,吻住她。
——但他还是想这么做。
……
……
他不敢逗留得太久,放开她之后,说:“早点睡。”
“……”
“……”
脉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他依然微微弯着腰,一只手撑着门板,另一只手重新回到她腰上。
她用极轻极小的声音说:“我休息好了……”
他微微一愣,跟着忍不住一笑:“什么?”
她小声说:“昨晚,休息好了……”
大概她也是五行缺节操吧……能够深刻认识到自己真实的想法并顺从心意,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wyn的眼底微茫煽动,认真地看着她,说:“我这样弯着腰有点累,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你想……”
话没有说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堵他的嘴。
她简单粗暴单刀直入的求欢姿势……
令他难以抗拒。
wyn半睁着眼,将她羞臊脸红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抱着她一动不动,她从羞臊脸红转至尴尬脸红,冷静下来之后急忙放开他。
“刚才是色魔附体。”她是这样解释的……
wyn忽然伸手把灯关了,再次把她搂过来,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他把她抱起来,她的双腿下意识地夹住他的腰……
下意识……
下意识……
这种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简直是邪恶!!并且罪恶!!
……
wyn抱着她上了床,把她放下去,跪在她双腿之间,把自己身上的t恤给脱了。
窗口只有屋外的灯光照射进来,微弱暗沉的光线之下,他的存在感尤其强烈,他轻喷过来的呼吸热烈而急促,包括她目光所及,他浑身紧绷的线条。
他的气息完全盖住了床单散发出来的干净清新的味道。
脉行的脑袋晕乎乎的,只能感觉到双唇被他啃得生疼,有点疯狂。
wyn的掌心在她白皙的每一寸肌肤游走,久违的细腻触感重归于掌心的感觉,依然令他难以保持淡定。
色令智昏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的表现。
经过三个月的修生养息,她现在有点……呃……
不好进……
也确实让他费了点儿劲。
wyn耐着性子,微微喘着,手臂抬着她的腰身,配合自己的动作。
过程中,一阵阵犹如坠入深海无法自拔的心慌意乱不断袭来,脉行双手紧紧揪着床单,克制不住轻颤的腻人尾音,一下子勾引出他体内最原始的野蛮。
越来越狠的腰部动作之间,暧昧的声响互相交织,然后是——
床。
这张床竟然恬不知耻地“嘎吱嘎吱”作响!!
“……”
“……”
这一切的祸源得归咎于这张床的整个构造,这床的床骨——
是铁架做的!!
铁架做的!!
做的!!
……
wyn俯视着她,稳住了气息,忍不住笑问:“当初买这张床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脉行:“……”
就是……看起来觉得挺漂亮挺喜欢的……
没想到中看不中用,而且叫的比她还大声,简直毫无自觉,不知廉耻,喧宾夺主……
wyn抱着她低喃了句:“转移阵地。”
脉行:“……”
然后,接下来的一切人事活动,都是在她的那张写字台上进行的。
因为他那晚的野蛮举动,以至于她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直视那张,她以前用来进行一切文明活动的——写字台。
……
……
窗外的天色将亮未亮。
wyn抬着手扫了扫她黏在脸上的发丝,往她的额角极轻极柔地落下一吻,帮她把被子盖上,起身穿衣服,离开房间。
第二天,脉行被手机闹铃吵醒了,迷迷糊糊醒过来之后,一阵记忆中熟悉的事后不适感包裹着四肢百骸。
昨晚就跟经历了一场浩劫,简直是碾压身心啊……
她爬着过去拿手机——
竟然已经上午11点了!!
她不记得自己把时间设定在上午11点的事。
那么,一定是他了……
脉行穿好衣服,检查了一下床铺的状态,出去的时候,一股偷鸡摸狗的心虚频频袭上心头。
这就是贪欲之后必须付出的心理负担。
脉行在洗手间忙活了一阵,一出来碰到袁妈妈经过,她差点儿就转身躲回洗手间。
“姐,早……”
“不早了,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袁妈妈笑着走向客厅。
假装自己的很淡定的脉行默默跟了过去。
袁妈妈说:“在剧组里累坏了吧?听说编剧在剧组里的生活是日夜颠倒的,也难怪了,既然回来了就多休息休息,调整一下时间。”
脉行环视了一圈客厅,问:“他呢?”
袁妈妈刚往沙发坐下,一听到她的话,打趣道:“刚醒就惦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