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蓓琪吹干头发,裹了一条浴巾在身上,走进了卧室。陈景恩靠在床头,翻着一本书,见到她后立即合上了书页,坐了起来,视线像粘在了她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光洁柔滑的肌肤、卷翘轻颤的羽睫、粉嫩嫣红的脸蛋,她像是画卷里刚刚出浴的美人,细雨中悄悄绽放的玫瑰,含娇带俏、艳压群芳。
少女的天真,加持着一股御姐的性感,好似即将丰收的葡萄,半生半熟,透着独一无二的美丽风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陈景恩探身,握住她的手腕一拉,她跌进了他怀里,一个只为她敞开,强健、温暖、安全的怀抱。他看着她,用目光爱抚她的脸蛋和肌肤。
男性的淡香和荷尔蒙气息萦绕在鼻尖,撩拨着她的心弦,他的眼,那双沉寂无波的眼,竟然变得如此多情,仿佛大风刮过荒原,掀起了一地的草屑和尘埃。
陈景恩调小了灯光亮度,昏暗中,彼此的呼吸声益发明显,欲望像外墙上肆意生长的蔓藤,从内心深处滋生出来,不停攀爬、不断延展,布满了整个空间。
他吻得很急切、很热烈,搂着她的手强劲有力,按在她身上,像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
要怎么做才好,怎么才能把她吃进嘴里、吞进肚里,融为他的血肉,让她完完整整属于他?为她着了迷、发了狂、乱了心,他迷失了自我,畏首畏尾、害怕失去,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她是他的情蛊,种在了心尖上,长在了骨肉中,无法根除,拼命挣扎也是徒然,他早已药石无医。
他扯掉她的浴巾,首先看到的是她胸前那对蜜桃,晶莹剔透、浆汁饱满,粉色的蓓蕾娇羞地耸立着,似在邀他品尝。他低头,迫不及待地含进嘴里,啃食属于他的甜美、多汁的果实。
痒麻感从胸口升起,她仰起颈,让身体的更多部位暴露在他视野中,伸手揽上他的后背,抚摸他的身体。柔嫩的指头在他背上滑动,触碰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丝纹理,炽热、光滑的男性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紧实、致密的触感让她心动不已。
亲吻了片刻,他的手往下,来到她的私处,在那里轻轻刮动,“湿了吗?”他问。
无论多湿、多动情,她都不喜欢他把手指伸进她的花径里,会让她不舒服,试过两次后,他再也不做类似的动作了。
“嗯。”她点头。
听到她的话,他把她放在床上,她的长发搭在胸前,顺着姣好的身段起伏,像一匹光华、亮泽的丝绸。他抬起她的左腿,搭在他的右肩上,整个人坐在了她右腿上。
美丽的花圃暴露在他面前,仿佛经过了夜雨的滋润,晶莹的水滴沾湿了满园芳华,幽香扑鼻。他犹如一个开拓疆土的将士,踏入她的领域,慢慢推进、慢慢前行,发现她那里足够润滑、足够畅通后,他耸胯,一挺到底。
温热嫩滑的内壁将他包绕,感觉灵魂都被她包住了,空洞的地方被她的柔情充盈,沉溺、放纵,再也无法逃脱,也许,他从未想过逃脱。
超脱现实的快感让他迷乱,他驱驾着情欲的快车,滚滚前行,奔入了前所未有的领域。
杜蓓琪知道,这是陈景恩最喜欢的姿势,可以进得很深,完全抵入她体内,彻彻底底地占有。她的小腹好胀,有一小点钝麻和酸软,还有一丝丝爽感。
他开始抽送,蛋蛋压在她右腿根部,前前后后摩擦,她体会到了那里柔软的质地,感受到了囊袋上的皱褶,还有冰凉细嫩的触感,妙不可言,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都兴奋起来。
平日里,他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副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模样,衣衫之下却是完全相反的气质,荷尔蒙爆棚的身材、傲人的肌肉、性感的曲线、强健的体魄让他独具魅力,像钻石般闪耀,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好喜欢他,喜欢他的皮肤、他的骨骼、他的血液,喜欢他的每一分、每一毫,甚至是私密部位,她都想得到,都想感受。
在她出神之际,陈景恩开始舔她的腿,温热的舌沿着她的腿腹移动,像条小蛇般“哧溜哧溜”地滑动着。
以前的他,喜欢站在白雪皑皑的纽约街头,遥想繁花似锦的盛夏,畅想金戈铁马的人生;现在的他,逐渐明白,人生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拥抱她的娇艳,品尝她的甜美,感受她的心跳,仿佛是世上最有乐趣的一件事,相比之下,其他的都没那么重要了。
她开始呻吟,莺声燕语,入心入肺,仿佛小提琴拉出的最美妙的颤音,伴着漫天飞舞的杏花,纷纷扬扬,扑洒在了他身上。很愉悦,前所未有的愉悦,在她的娇声怯语中,他纵容自己的堕落。
“痒......痒......”她低低呜鸣,有股求饶的味道。
他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舌从腿腹移到到趾头,纤薄晶莹的足不停颤抖,加深了他的乐趣。一个一个脚趾头舔过,然后是趾缝、趾尖,细细品味,最后还嘬她的指甲盖,舌头往指甲和脚趾的缝隙里钻。
她好痒,像有羽毛在搔她的脚趾头。下身被他肏着,脚趾被他舔着,心被他撩拨着,舒爽的感觉如积雪融化,叮叮咚咚、积少成多,最后汇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对于他的这些“变态”的行径,她已有些了解了,开始慢慢接受,严格说起来,他的行为算不上变态,不过是情侣间调情的嬉戏罢了。
吮吸完她的脚趾,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看到她一身的雪白,想着那句“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下身胀得愈发厉害了。把她的腿掰直,压在肩头,开始加速挺送,汗珠顺着面庞、胸膛、腹部蜿蜒而下,勾勒出了情欲操控下他痴狂的神态和身姿。
四周仿佛刮起了龙卷风,把两人卷入其中,以催枯拉朽之势爬过平原,越过山野,冲向了地平线的远端。风声呼啸,如哭似泣,旋转怒号,似在倾诉两人狂热的激情。
猛烈的占有让杜蓓琪颤抖,她呻吟着,眼中水雾朦胧,薄薄的水气赋予了她一股缥缈的美感,灵气逼人,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他急忙抓住她的大腿,抵进她通道深处,齐根没入,生怕她飞走,从此销声匿迹。
那种恐慌让他心悸,荒诞的错觉让他胆寒,屋子里,只剩下一个为爱慌了神、失了心智的男人,哪里还有那个敏锐机智、沉着冷静的陈景恩?
死亡、审判、天堂、地狱,天主教教义里的“万民四末”,是尘世末期所有人都必须面对的四件事。如果说十七岁的他见识了“死亡”和“地狱”,遇见杜蓓琪之后,他看到了“天堂”的模样,那么,下一回,他遭遇的会不会是“审判”?
他放开她的腿,换了姿势,趴了下来,覆在她身上,双手撑在她耳边,请求道:“蓓,抱我。”
她没有拒绝,扬起手,抱住他的后背。
“抱紧。”男音炙热连绵,宛若优美的回旋曲,不断重复着最热烈的章节。
墨黑的眼瞳隐匿着落日般的忧伤,宛若一只追踪了数公里却丢失了猎物踪迹的美洲豹,喘息、嘶嚎、不甘,惆怅中带着迷惘。
蓓,你曾有过那样的梦境么?在阴暗的角落里看蝙蝠漫天盘旋,在熹微的晨光中等待黎明的降临,当冰冷的潮水漫过身躯,当绝世的孤独侵蚀脑海,整个人仿佛被抛到了无边无际的荒原,包围自己的是无穷的哀伤和无尽的悲鸣。
从恐怖的噩梦中走出来的那一天,他就下定决心,再也、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对于他的要求,杜蓓琪有些纳闷,却也没想太多,往手臂上加力,使劲拥抱他。
“再紧一点。”他命令道。
她感觉他在发抖,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他怎么了?
公寓开着空调,一直是恒温,而且他满身是汗,肯定不会冷,为什么会发抖呢?难道是太激动了?
杜蓓琪使出吃奶的劲,收紧了双臂,用尽全力抱住他,勒得两人都喘不过气了。
陈景恩的手从她腋下穿过,搂住了她的背,把她推向自己,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宛如两根交缠的根须,互相贴合,不留一丝间隙。
他亲吻她的唇,让自己挺进她身体的最深处,那个温暖、潮湿的所在,是他最向往的栖息地。
和杜蓓琪一起生活以来,他慢慢了解到她的一些特点。
比如,她不喜欢干燥的东西,如果他想用手去捏她的乳,特别是她的蓓蕾,必须先用舌把那里舔湿,或者用润滑油把手弄湿才行,否则她会有痛感。
又比如,她的g点不明显,不能从单纯的抽插中获得高潮,如果不刺激阴蒂,她可以兴奋却无法高潮,但如果刺激得当,她可以获得极其强烈的快感。
他知道如何让她快乐,他对她是如此熟悉,她的体味、她的毛发、她的肌肤,甚至每一颗痣,每一点色素沉着,都熟悉到不行。
以前,性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途径,释放、发泄欲望的途径;而现在,更像一种媒介,他占有她、疼她、宠她的媒介。
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互相拥抱,互相安慰,构筑了他们的幸福之巢,那里,有他对她最深、最浓、绝无仅有的爱意。
他将耻骨抵上她的花核,上下摩擦、碾转、顶弄。花径和花核两处同时遭受挤压,空前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她一下就有了感觉,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失去了焦距,马上就要攀上情欲的顶峰。
“等我。”他开始冲刺,疯了一般顶撞,强有力的腰身不断摆动,速度快得如疾风骤雨,除此之外,身体还不断往下加压。
杜蓓琪感觉自己被他压进了床垫里,深深地陷了进去,像陷进了流沙里,沙子从口鼻钻进了呼吸道,她出不了气,脸胀成了猪肝色。幸运的是,他也快到了,她憋住气,等着他的到来。
“和我一起,宝贝。”他急速喘息,胯部肌肉紧绷,有两秒的时间,他无法控制地按在她后背,指头深深陷入了她的皮肤中。
感觉有什么东西撞进了心窝,让他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整个人犹如在烈火上炙烤。
下一刻,他的视线定住,酥麻感闪电般窜过背脊,强烈的刺激让他战栗,上一秒还在零度,下一秒就到了沸点,在极致的痛感和快感间穿梭,进行着冰与火的碰撞。他爽得失去了神志,长茎狂烈抖动,滚烫的浓浆在她身体深处肆意迸射。
杜蓓琪享受着被侵占的滋味,只觉得私处的温度升到了最高,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缩,牢牢裹住骨骼,仿佛要把骨头挤变了形,背部弓起,整个身体开始痉挛般颤抖。
快感从四面八方疯狂袭来,重重迭迭、密密匝匝,把两人的灵魂撞出了身体。
堕落天使在地狱的一端,打开了罪恶的大门,黑漆漆的空间充满了绝望的诱惑,两人直直往里坠。
无法拒绝、无法抵抗,蚀骨的酥软铺天盖地,欲望的狂澜席卷全身,四肢在抽搐、头脑在发热、心灵在震荡,兴奋得快要晕厥了。
他们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忘记了许多许多,只记得这一刻灭顶的快感。
“嗯......嗯......”她的脑袋不停扭动,欣快感遍布全身。
每次都是这样,他的高潮先结束,她还在欲海中沉浮,看着她动情、不知所措的模样,他的内心得了极大的满足。
“我在,我在。”他回应道。
他覆在她身上,亲吻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在她唇上,轻柔地啃着,像在吃一块可口的布丁。他的下身还插在她体内,不愿退出,和她紧挨着,享受这一刻缱绻眷恋的时光。
过了好半天,她才恢复了神志,睁着大眼看他:“刚才我没喊你。”
“什么?”他没懂她的话。
“我在哼哼,不是在喊:恩恩。”
陈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