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我。”苏云楚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透着她的不满。
曲池南听见后,这就跟承认一样了,而她早出晚归的那些日子,都是因为有工作要忙,却根本没有要跟自己说的意思。
曲池南越想越是伤心,甚至有些无奈,他不知道该要怎么对苏云楚,也不知道该拿苏云楚怎么办。
“这是其他人告诉我的,并不是调查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能不能告诉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去白谨言的公司吗?”曲池南的嗓音多了几分沙哑。
苏云楚的心口有些难受,她静静地看着曲池南,看着他一味地质问自己,却没有想过要问自己遭遇了什么,那天如果不是白谨言,她就被曲池川给杀了。
“我做什么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提醒,还有……”苏云楚顿了顿,“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的,我们现在并不在婚姻状态。”
“离婚?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离婚的!”曲池南上前一步,抓住了苏云楚的手腕,“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
苏云楚被他的用力给弄疼了,她用力的甩开了曲池南的手,“你依旧是那么多自私,我就不该奢望你可以改过。”
苏云楚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开了曲池南,她的眼里全是对他的失望,“你所谓给我的自由,是我自己争取回来的,跟你无关。”
苏云楚扔下一句话,直接按下密码锁开了门,把家门快速的关上,把外面的一切给隔绝了,她就不该奢望曲池南会理解自己。
难受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就连曲池南也一样的僵在那,他很想要抬起手去敲门,可苏云楚那脸色让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曲池南还是收起实现,转身离开了,在电梯里眼神复杂的看着紧闭的门。
他上了车以后,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人跟着自己,到了跟陈辙恒约好的酒吧喝东西,他下车,陈辙恒刚好也到了门口。
“这辆车子有点奇怪。”陈辙恒随口一说,引起了曲池南的注意,他回头就看见一辆黑色桥车飞快的经过,似乎很正常又有些奇怪。
曲池南和陈辙恒对看了一眼,似乎都想到一块去了,曲池南让人去查这个车牌是谁,他还记得上车的时候,也是这辆车跟在他们的身后。
“说不定就是曲池川。”陈辙恒轻声说道,曲池南也觉得有道理,“的确,他最近有没有做什么?”
“没有,风平浪静都很。”陈辙恒淡淡的说着。
曲池南跟着他一块进了酒吧,两人在吧台上坐下来,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有女人特意过来搭讪,都被曲池南冷漠的一句滚,给逼走了。
陈辙恒倒是很享受,和其他妹妹聊着天,对上曲池南那快要炸了的表情,才停手,他就不该跟这个男人出来喝闷酒。
来这里喝喝酒,跟漂亮妹妹聊聊天多好!
“你这又是怎么了?几十个小时不睡,就把我抓出来喝酒。”陈辙恒想不通的问道,曲池南缓缓叹了一口气,“苏云楚去白谨言的公司上班了。”
陈辙恒轻笑出声,“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早就警告过你,如果你不逼她,只会放纵她。”
早在之前,陈辙恒就料到这样的局面了,苏云楚明显是不想跟曲池南扯上关系,所以才会离开原本的模特公司,现在干脆就逃到一个是曲池南无法插手的地方。
“她住在白谨言的公寓里。”曲池南接着说,陈辙恒的笑容僵住了,“不是吧,玩这么大?你两又闹掰了?”
连陈辙恒都忍不住紧张起来,曲池南和苏云楚好不容易和好了一些,可是呢,现在出了状况,这情况是越想越不对。
“那你是怎么想的?”陈辙恒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怎么想,她想要自由,我要是再用手段,她只会恨我一辈子。”曲池南是怕了,他努力是为了让苏云楚回来,而不是强迫她。
陈辙恒无奈的摇着头,搞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关系,可他也有些心疼苏云楚,当初苏云楚是被曲池南给逼的差点疯了。
对苏云楚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听齐城说过,要是自己,也很难敞开心扉的去原谅曲池,他心疼自己的兄弟。
曲池南喝了很多酒,就连离开的时候,趁着陈辙恒跟朋友打招呼,他径直的拿过车钥匙上了车,等他一脚踩油门,陈辙恒才发现他跑了。
“喂,曲池南!”陈辙恒激动地吼了一句,掏出手机给曲池南打电话,这会出事的,完了完了,醉驾简直就是疯了。
陈辙恒立刻让自家的司机送自己跟了上去,他一路上心跳加速,而曲池南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而是疯了一样的往前开。
曲池南的酒精作用发挥的厉害,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下意识的想要踩油门,发现怎么也动不了,人清醒了三分。
曲池南看见这条路上都是来往的车子,心头一阵慌乱,渐渐地松开了油门,车速渐渐慢下来,他猛地就撞到了正在修路的障碍物上。
“砰!”曲池南的车还往前了几步,车盖开始冒烟,他的额头开始出血,在他晕晕乎乎的看着周围,努力的睁大双眼,也看不清东西。
紧接着,是周围一阵慌乱的声音,曲池南想说什么,全身难受,像是碎骨一样,被一股力量用力从里面拉出来。
外面的陈辙恒看见曲池南这样,他差点连心跳都停止了,这个大哥做事怎么可以这样,他立刻把曲池南送去了医院。
看着曲池南被推进了急诊室,站在外面的陈辙恒脸色阴沉,他掏出手机给齐城的打了一个电话,就怕曲池南真的出什么事。
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要是曲池南出什么事,外面就会一片乱了,陈辙恒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齐城都没有接听,他气的差点就想要摔手机了。
陈辙恒下意识的打给了苏云楚,却发现对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他一阵无奈,哪怕是在商场上经历多了,也没有试过这样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