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前夫,请按剧本来 > 前夫,请按剧本来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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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夫,请按剧本来
  作者:韩月见
  文案
  彪悍女主vs腹黑男主的婚后血氵目史!
  豪门套路深,谁把谁当真
  叶臻专心致志考个古,却总有人恨铁不成钢,你天天挖,能从地里挖出个老公来?
  然后呢,地里没挖出来,天上哐当掉下来一个。
  谁能告诉她为毛为着一碗酸辣粉和她大打出手的是阅城豪门榜的no.1?
  谁能告诉她为毛她只是想兼职做个保镖却有一堆人围着她叫夫人?
  谁能告诉她为毛她这种铁血真汉子,恋爱纯白痴也可以身娇体柔易推倒?
  谁能告诉她为毛传说的happy ending会是女配上位,她成炮灰?
  最后,谁能告诉她为毛她都杀青了,还能被强行加戏,来个重修旧好,再续前缘?
  前夫大人,就算您老嫌弃这是个小破言情剧,但麻烦也按剧本走一次ok?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婚恋 爱情战争
  主角:叶臻、苏枞 ┃ 配角:陆照影、陈璐、顾宛 ┃ 其它: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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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楔子离婚
  叶臻开门时,看见阿寿正在玄关处,慌慌张张准备出门,瞧见她,倒是好一愣,半晌才不无尴尬地说:“您回来了,怎么不先打个招呼,我也好去机场接啊。”
  叶臻摆摆手道:“不必了,反正没什么行李。”
  她环顾了家里一圈,诺大的别墅,陌生又冷清,不经颓然,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兰嫂呢?”
  “兰嫂前些天回去探亲了,先生说中秋,也该放放她的假。”
  叶臻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家里不开火,看来你们是有地方吃饭了。”
  阿寿摸着脑勺,呵呵笑:“先生还在谈生意呢。”
  叶臻也笑了一声:“生意?到底是谁啊,越发的不识趣了,纠缠到中秋还不给人安静。”
  被一语识破,阿寿脸上有些挂不住,只是赔笑:“我也这么抱怨来着,但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唉,哪能都跟您一样贴心啊。”
  多天高强度工作让叶臻颇有疲态,她伸手按了下眉间,搁下一句“罢了,你别误了时间”,便提着箱子上楼。
  阿寿目送叶臻进了主卧,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叶臻收拾好东西,洗了个澡,已然是晚上,说是归途奔波,可过了饭点,倒也不觉得饿,但她还是来到厨房,就着路上买来的材料,折腾着开始做酸辣粉。叶臻手艺不错,做出的酸辣粉色香味俱佳,可一个碗放在宽大的桌上,孤零零的,总觉得少了份韵味。
  中秋佳节,家里也没备得有月饼,叶臻在冰箱翻了半天只翻出罐啤酒,她一个人坐在大桌前吃着,越吃越觉得满心凄凉。
  挑了几口,叶臻便搁下筷子,抬眼看窗外,今夜月色清亮。
  记得第一次见到苏枞,就是这个时节,月亮也这么美,让她能清楚看见他眉眼的轮廓,那样俊美无暇。
  转眼他们都结婚三年了。
  第一年中秋的时候,她晚归,苏枞备好丰盛饭菜,在桌前等她到午夜。
  第二年中秋的时候,她晚归,苏枞暴怒,掀了桌子摔门而去。
  第三年的中秋,她倒是早早回来了,可没有人在意。
  她已经很努力,可他还是累了。
  叶臻洗刷好碗具,重新回到卧室,开了文档,原本是想写工作报告,可一走神,发现自己敲出的标题竟然是“离婚协议书”。
  叶臻没有开房间的灯,此时她定定看着那几个字,只电脑那一层森森的荧光,着实让人承受不住,她不由遮了眼睛,别过头去。
  终究还是有这个想法了……
  直至现在,从来没有另一个女人来过这苏家的宅子,来过她的面前叫嚣,可她清楚的知道,苏枞已经不是她的了,他留给她的,只是这一层情面。
  他们的婚姻,开始说好只有这么薄薄一层情面,终于,也只剩这么薄薄一层。
  月光透过窗纱打在她的脚边,叶臻突然想起一句诗:“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她无意识地念出这一句,尔后居然还自嘲了一句:“难得了,我还能拿个女人来比喻自己。”
  毓秀山庄是阅城最负盛名的私人会所,苏枞这两年生意越做越顺,是阅城金字塔尖的人,他光顾的时候,众多人作陪,自然更热闹非凡。
  陈璐倚着苏枞,牢牢控着麦克风,歌唱了一首又一首,房间里的其他女人心中都颇有牢骚。这个刚出道的嫩模,除了身材有那么点可取之处,那张脸宛如忘了加盐的菜肴,平淡到让人见之即忘,歌喉也是不敢恭维,可万花丛中过的苏枞就是瞧上了她,有这么个靠山,陈璐不仅星途一帆风顺,就是飞扬跋扈,别人也只能笑脸相迎。
  唱到那首《红玫瑰》的时候,苏枞怕也被那不断重复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弄得烦了,道:“唱了这么久,不累么,歇会吧!”
  苏枞的脾气实在称不上好,陈璐无数次见过他对旁人冷脸相待,但在她面前,苏枞总是温言细语,陈璐倒也不怎么怕他,笑嘻嘻:“不嘛,人家今日兴致好,就是要唱个够。”
  苏枞笑笑,随她去了。
  其他人见到苏枞这宠溺的表情,哪里还闲得住,忙奉承陈璐的歌声去了。
  从毓秀山庄出来时,已是凌晨,阿寿站在苏枞的车旁,看到他过来,问:“先生,去哪?”
  陈璐今日尽兴,心情好得很,踮起脚尖环住苏枞的脖子,一个吻便印了上去:“这么晚了,去我那嘛!”
  苏枞不置可否,只是抬头,看夜幕悬挂的那一汪明晃晃的月,恍然出神,阿寿见状道:“夫人回来了。”
  陈璐早就知道苏枞有老婆,但也听闻苏枞和他老婆的关系十分冷淡,并不将这位正夫人放在眼中。
  果然,苏枞听了阿寿这句话便道:“送我去陈小姐那。”
  陈璐得意一笑,正逢苏枞替她开车门,便扭身上了车,阿寿脸色一黯,不再说话。
  上了车,苏枞也有些乏了,这个人前风光的男子,倦了的时候浑身遍布一股冷清,尽管陈璐在他臂弯里撒娇,他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抚,眼睛一直看着车窗外。
  转过一个路口,苏枞的目光落到一家霓虹闪烁,装潢优雅的酒吧上,突然道:“停车。”
  陈璐吓了一跳,阿寿忙靠边停了,问:“先生,怎么了?”
  苏枞推开车门,探下身子:“你送陈小姐回去吧,我有点事。你不用返回来接我了,我明天会直接去公司。”
  阿寿倒不好说什么,陈璐却不满,嘟着嘴:“什么呀,说好陪人家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苏枞对她笑了一下,却是毫不迟疑地摔上车门。
  他踏进这家名为“夜色”的酒吧,这里生意寥落,只有零星几人坐着。
  苏枞记得这儿以前是极热闹的,不知道是地段冷清了还是附近有了更大的娱乐场所,悄然便落败了。
  习惯了众心捧月的苏枞站在这里像落入冰窖般,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脸上也难得的浮现出颓然的表情,但他还是找了个位子坐下,本来今晚便喝得半熏,胃有些受不住,他还是开了一瓶红酒。
  台上,一个年轻女子安静唱着歌。
  桌上,红酒摇晃,一时间便似换了人间。
  他记得在阅城第一次看到叶臻时,她就在这,唱那首《红玫瑰》。
  歌声很美,人也很美。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第二章 打倒有钱人
  昀城梧桐街那一带的人都说,叶家的女人是当男人用的,但叶老太太管自个孙女,一直是当畜生使的。
  这倒也怨不得她,叶老太太年轻时,那是百里闻名的美人,养于深闺,举止贤淑,奈何一场车祸使得叶家只剩下她和尚在襁褓的孙女。她只能收起矜持旖旎,周旋于市侩商家,守住叶家的矿山,抚养稚嫩的孙女。但从前那颗闺秀之心还是在的,一门心思要把孙女养成窈窕淑女。
  但叶臻打娘胎里来就是个鸡飞狗跳的个性,顶着老太太强压给她的公主造型,照样爬墙偷瓜驯狗,到处吆喝着打架,耍尽了流氓。那时候街坊都不用“啊呜”来吓唬孩子,直接道:“再闹再闹,叶臻来了。”
  叶老太太被气得吐血,但矿山事务繁重,她也抽不出多少时间来耐心管教叶臻,遂以暴制暴,一条扫帚抽得叶臻满街乱蹿。可终究事与愿违,叶臻在和她斗智斗勇的过程中,更加骁勇善战,架打得越发风生水起。
  但有一点叶臻还是很让老太太满意,玩归玩,她念书也不含糊,成绩拔尖不说,知识面也广博,因着昀城历史悠久,传说丰富,她酷爱研读古史,腹有诗书气自华,才女也是淑女的一类。
  叶老太太万没想到,她唯一满足的这一点,居然变成了击倒她的致命武器,名牌大学建筑系毕业的叶臻,毕业后,因为爱好,加之有人介绍,竟选择去考古队工作。
  还一副敲敲打打,准备下地的模样。
  老太太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叶家的悲惨遭遇让她开始信佛,每天念经吃素,多积阴福,可孙女却要去干挖人祖坟这类活该九族报应的事情。
  叶臻花了大量的时间向老太太解释考古工作,可老太太死不松口,叶臻多倔的人,说一不二,两人这么一僵,叶老太太就把叶臻赶出家门了。
  叶臻年轻气盛,连夜就赶赴考古队所在的阅城。老太太断了她的经济支持,而在队上她还只是编制外,工资少得可怜,她只能业余打几份小工,补贴自己的生活,在“夜色”唱歌,只是她众多小工中的一份罢了。
  那是一个中秋,万家团聚的日子,酒吧里的人却不见得减少,照旧狂欢。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叶臻下班,从酒吧后门出来,进入一个巷子,像往常一样,去巷口的摊子上买一份酸辣粉。
  这家酸辣粉很有叶臻家乡的味道,她百吃不厌。
  卖酸辣粉的老人家正在收摊,看见她这个常客,笑道:“今天是中秋,我要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去,带来的东西就少了,卖得特别快,这不,只剩一份的量了,专门给你留着。”
  叶臻正道谢,这时,过来一男子,喝了酒,横冲直撞到摊前,喊:“一碗酸辣粉。”
  老人赔笑:“真不巧,已经卖完了,要不你等明天吧,我也专门给你留一份。”
  那男子不乐意,指着老人正做好的那一碗说:“什么明天,这碗给我,价钱由你说。”
  老人为难:“钱不是事,可这做生意,先来后到,次序分明嘛……”
  那男子根本不理会老人,也看都没看叶臻一眼,随手从皮夹里甩出一张红票:“动作快点,我赶时间。”
  老人心里虽不好受,但看那男子相当魁梧,估量着是个得罪不起的主,默然伸手将酸辣粉偏向男子那边,可叶臻哪里是个能受气的角色,看准男子伸手去接酸辣粉的空当,一把扣住他的手,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摔出老远。
  那男人摔得有些懵,半天都没爬起来,老人也吓着了,张着嘴颤了半日才说:“小姑娘啊,你独身在外,咋不长长心眼,我这摊子每天都开着,以后要多少都有,你惹什么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