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水流声一路飞过去，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地下暗河。
第201章 察觉端倪
无人机沿着地下暗河往下游飞去，水流的尽头或许就是出口。
整个地下除了水流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声响。
直播间众人的视线跟随着无人机前进，视线内的一切都是黑白的颜色，安静的环境中，只有水声在耳边有节奏的流动着。
【有看恐怖片内氛围了。】
【何止是有，简直是身临其境，我现在就特怕突然从旁边或者后面窜出个什么东西来！】
【实不相瞒，我一直在回头看背后。】
【这里好安静啊，什么都没有。话说，宫影帝跟蔺组长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
“等等！辰哥，他们好像没跟上来！”柳晞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后，第一时间就想拉着宫司辰回去找人。
但宫司辰却一把拉住了他，“不用回去了。”
“嗯？”柳晞疑惑地看向宫司辰。
为什么不用回去了？
宫司辰：“我是故意把他们甩开的。”
柳晞愣住，“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把人甩开？
柳晞心中满是疑惑，但又无端笃定，宫司辰这么做不是在乱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他没发现的事情。
果然，下一秒就挺宫司辰道：“无人机一直跟着，不方便我做一些事情。”
“那把无人机甩掉就行了，为什么要蔺诀他们也甩开？”柳晞不理解。
宫司辰目光沉沉地看着柳晞，“我怀疑，特调组里有内鬼。”
“什么？”柳晞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宫司辰，“你确定吗？”
宫司辰摇摇头，“只是一种直觉，所以我需要验证一下。”
有特调组的人跟无人机跟着，他跟柳晞的所有行动都会在内鬼的监视之下。
只有脱离监视，他才能揪出狐狸尾巴。
柳晞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特调组里有内鬼？”
他心中隐约有一些猜测，只是这猜测如果证实，那真的太可怕了。
但宫司辰的回答让他不得不直面现实的残酷。
“从看到迟胤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怎么说？”
宫司辰道：“迟胤是那一批里面最优秀的组员之一，按照特调组跟异端组织这几百年的争夺来看，迟胤落在异端组织的手中，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迟胤却换了一个身份，成为了异端组织的重要成员。”
柳晞皱眉道：“这确实很奇怪，但不排除异端组织有其他打算。”
宫司辰拉着柳晞一边往前走，一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但我帮着蔺诀对付过不少次异端组织的人，他们的人有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柳晞疑惑地问道。
宫司辰：“异端组织的主要成员代号从未变过，而他们的低级成员基本都不人不鬼，甚至很多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单纯的听命令攻击人。”
柳晞惊讶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异端组织这么多年来，其实做决策的成员一直都只有那么几个？”
宫司辰道：“或者说，真正做决策的，只有一个人。”
站在顶端的那个人。
柳晞惊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道：“那这个人……还是人吗？”
这个世界灵气匮乏，即便是踏入修炼一途，至多也就活个一两百年，已经算是很能活了。
这个人如果是从异端组织成立之初就存在，那这么算下来，这人得有几百上千岁了啊！
靠！老妖怪啊！
宫司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没有必要。
“所以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迟胤是这一代的‘鸦’，那么上一代是谁？迟胤消失满打满算也不到二十年，但是‘鸦’这个角色几乎是从异端组织出现开始就存在。”
柳晞听完宫司辰的话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是怀疑，每一任‘鸦’都是想迟胤这样出现的？被清除记忆，忘记自己原来是谁，并且强行植入异端组织的使命。”
宫司辰点点头，“我探查过迟胤身体里的禁制，很成熟，不像是第一次使用，应该是已经这么干过许多次。”
也就意味着，迟胤不是第一个受害人。
柳晞心头一沉，突然想到人偶店那次。
“那李惜玉呢？她是什么情况？体内难道也有这种禁制？”
宫司辰摇头，“没有，李惜玉只是单纯被洗脑，她甚至根本没有接触到异端组织的核心。她只是被人灌输了一些比较极端的思想。”
“就像邪教洗脑一样？”柳晞道。
“对。”宫司辰点头，“李惜玉这种人不少，被异端组织的人洗脑，但本质还是普通人类。”
“那她为什么可以操控那些人偶？”柳晞疑惑地问道。
宫司辰解释道：“她本身的确有一些特殊能力，不过程度连进特调组实习都不够。应该是异端组织的人发现了她的特殊，通过某种方法段时间内提升了她的特殊能力，并且以此对她进行了洗脑。”
懂了。
一个人告诉你，我可以让你变成超人，并且还向你展示了能力。但凡心中有点想法的，都会对对方深信不疑，并且将对方当成自己的神。
洗脑这样的人确实不难。
“所以我没能在李惜玉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因为她脑中的所有信息都是那个人编制的假象，然后灌输给她的。”宫司辰说道。
柳晞皱眉问道：“你刚才说李惜玉这样的人不少？那他们会付出什么代价？”
强行提升一个人的上限，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宫司辰斟酌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比较通俗的回答，“会短命。”
这样的方法提升上限，无异于加速燃烧自己的生命。
一辆车的油就那么多，你突然加速，直接开始飙车，那当然耗油更快。
油用完了，如果没办法及时补上，车再新也是废车。
不过这都是那些人自己的选择，柳晞也没办法。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异端组织个一锅端了。
“可是按照你的推测，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也只能证明异端组织在利用邪术害人，跟特调组有内鬼有什么关系？”
“子熙，普通人如李惜玉之流，本身就上限很低，即便是用特殊办法提升上限，但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果将鸦换成普通人，你觉得他们需要多少年更换一次身份？”
“这……”
如果是李惜玉这样本身天赋就很低的人，按照之前的说法，即便是提升上限能力提高，也会短寿。
那也就意味着，可能不出几年异端组织就要寻找新的接班人。
这样一来，异端组织的大把时间可能都花在了找人和培养上，根本不够他们搞事情。
柳晞想到一种可能，悚然一惊。
“所以你的意思是，异端组织是有目的地盯上特调组的成员！”
宫司辰点头。
只有特调组的选拔机制能够将天赋好的特殊能力者选拔出来，然后经过系统的培训后，再普通的成员上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最关键的一点，这些人不会太短命。
就比如迟胤，如果不是被宫司辰抓住，又被发现了前特调组成员的身份，他还能在“鸦”这个壳子底下少则几十年，多则百年。
这对于异端组织来说，是一个足够他们发展势力，不断给特调组找麻烦搞事情的充足时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柳晞恍惚道。
就好像特调组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帮异端组织筛选接班人一样。
这么一想，柳晞顿感毛骨悚然。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特调组内部当真没有人察觉吗？
不对！
异端组织的计划能够进行的这么顺利，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察觉，如果没有内应，怎么可能？
“我查过特调组近百年来的人员失踪资源，任务中失踪的不止迟胤一个，而且都是特调组内天赋卓绝的队员。”
柳晞惊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查的？”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你睡觉的时候。”
“啊？”柳晞有点懵，他睡觉的时候宫司辰不是也在睡觉吗？
搞半天趁他睡着以后偷偷溜出去搞事情？
柳晞突然想到，就宫司辰这本事，要是那天趁他睡着出去偷吃，他好像也很难察觉。
有点生气了。
宫司辰觉察到柳晞的小情绪，好笑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想什么呢？嗯？”
柳晞眼神心虚地闪躲了一下，“没。对了，你刚才说失踪的都是天赋卓绝的人？”
“嗯。”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宫司辰也没不依不饶。
柳晞皱眉道：“据我观察，特调组的人对于天赋好的组员都是很重视的，失踪这么多个，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