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发现,这个学生还真是学去了不少技巧,她非常大胆,一举侵入他口中。
肆无忌惮的撩拨他。
裴应霄如何能忍,终于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腰ii肢,反客为主。
曲凝兮轻哼一声,差点就磕着他牙齿。
她被纠缠住不放,但并不因此退却,一改往日的被动,与之共舞。
这么多次的唇ii齿相接,早已改变了她,她不仅不讨厌这种感觉,还有点沉溺其中。
人皆是如此,尝到欢愉的那一瞬,下意识就记住了。
且会越来越贪。
显然,没人比裴应霄更贪,漫长的一吻结束后,他的眼神都变了,那双幽幽黑瞳,注视着曲凝兮。
把她失神微喘的娇艳模样尽收眼底。
他直接抱起她离席,从花厅进入寝殿。
“你、你想干嘛?”
曲凝兮一手揪住他的衣襟,门外候着的娴青艾兰可都看着呢……
“你说呢?”裴应霄一挑眉,反问她。
曲凝兮被抱回寝殿,步履生风,径自入了里间,绕过屏风直冲那张宽大的床榻。
她一惊,“殿下?”
谈心都没说几句,亲一下就这样了?
裴应霄笑了笑,那眼神轻飘飘落下来,仿佛暗流涌动:“今日要圆房的,小晚瑜莫不是忘了?”
“可是天都还没黑……”要是被程骆明知道了,铁定逃不了‘白日宣婬’的一笔。
“午歇时候正好,”他不以为意,“白天看得更清楚。”
曲凝兮的心尖颤了一下,差点没把自己埋起来,他想看什么更清楚呀?
裴应霄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这一次他缠上来,可就没有在花厅里那样规矩了。
毫不客气的,就把她给弄得凌乱不堪。
与夜间灯火下的视野全然不同,他们清晰地看见彼此的反应。
这简直是在考验曲凝兮的这颗小心脏,它就快要蹦出来了。
裴应霄同样失去了冷静,甚至隐隐为此后悔。
怀中的小姑娘,生来肤白,这一身羊脂白玉般的肌理,日光下极为灿目。
玲珑软翘,只一眼,就叫人迸发出最深处的焦渴。
他一口咬了上去,“别怕,我们慢慢来……”
曲凝兮攀住他的肩膀,仰着脖子不看他,她秀眉蹙起:“你别像昨晚那样了……实在太吓人了……”
裴应霄闻言,笑出声来,故意重重一捻:“小骗子,你分明很喜欢。”
“不不不……”曲凝兮呜呜咽咽,还不忘否认。
这不是喜欢与否的问题,实在是他的行为……
她一时很难接受,寻常的小娘子何曾见识过这些?
太为难人了呜呜。
“孤不介意,你怕什么?”
裴应霄不容拒绝。
不仅故技重施,还得寸进尺,把人弄哭了,也不肯停下探索的步伐。
大抵是知晓她害怕他的东西,这会儿外袍都没解开,松散遮掩着巨兽。
趁她软成一团扶不起来之际,腰ii胯往下一沉:
“晚瑜,叫孤的名字。”
曲凝兮不叫,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泪眼汪汪,仿佛被堵住了嗓子眼。
撑得慌。
第54章 54
春日里的清晨, 朝露未晞,尚且有几分凉意。
暖融融的床榻间,两人四肢纠缠, 大被同眠。
曲凝兮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时恍惚了好一阵子,才复苏了感观, 先是觉得手脚发软, 腹中空空。
然后发现, 她半边身子压沉沉的, 让身旁这人给禁锢住了,翻身都费劲。
昨天……中午用膳过后就被抱进来了,直接错过了晚膳, 只在途中被灌了一碗汤。
曲凝兮太饿了, 蹙着细眉企图爬起来,她刚一动, 就‘嘶’的一声跌回原处。
裴应霄还闭着眼没醒来, 手掌颇为自觉, 先一步抚上她纤薄的脊背, 轻轻拍着:“不疼了……”
他缓缓睁开眼,带着初醒的一瞬间迷蒙, 很快就醒过神来, “小晚瑜, 你感觉如何?”
裴应霄向来睡觉警觉,但是昨晚他深沉入眠,这会儿揽着人, 心里软成一团。
曲凝兮仿佛在看一个骗子,带着微微沙哑的鼻音道:“我、我不好……”
“抱歉, 是孤一时得意忘形了……”
裴应霄昨晚在原有的经验上,给她做了充足的准备。
她没有受伤,如云似水,接纳了他。
可是后来……他实在是压抑不住了,再憋着收敛着,就要被逼疯了。
娇嫩的花瓣历经一宿的风水雨打,可怜兮兮合拢不上,任谁见了都会不忍。
裴应霄亲自善后,不假他人之手,检查过并无外伤,只是红ii肿不堪,也给抹了膏药。
但此时的曲凝兮没能好到哪去。
她的根骨酸软无力,且隐隐作痛,全然是被长时间的撞击所制,哪怕没有外伤,却仿佛得了内伤。
裴应霄摇铃,让侍女捧水入屋梳洗。
这清早的活计,基本落在艾兰和春雀二人身上,因为她们是过来人,有经验。
裴应霄倒是想事必躬亲,替曲凝兮动手,但是被她婉拒了。
“殿下如此,不合规矩。”
她微鼓着脸颊,似乎对他有点意见。
“……”
裴应霄自觉理亏,不想把人惹恼了,见好就收,暂时出去外间等候,给她一些空间冷静一下。
屋里,曲凝兮在艾兰和春雀的帮助下着装整齐。
春雀对她这满身斑驳痕迹是半点不意外,微红着脸道:“太子妃若是受不住,需得告诉殿下,可别一味的强撑。”
艾兰更为年长,太清楚不过了:“只怕是殿下……上头了忍不住。”
这么一身细皮嫩肉,白生生的,谁见了不想啃一口。
处处被嘬出红痕,有的还带上浅浅牙印。
简直是想把人给活生生吃了的架势。
太子殿下看上去温文尔雅,谁知暗藏着狼性的一面,生猛得很。
曲凝兮腰间酸麻,终于顺利圆房,对于一个新妇而言,好歹心里踏实了。
裴应霄让她不许把这件事当做一个任务,说来轻巧,女子孤身嫁入男方家里,就要努力把自己融入其中,尽量成为一家人。
毫无疑问,大部分人通过圆房和血脉子嗣达成此项,她们哪有其他选择?
嘴上说亲如一家就是一家了么?
曲凝兮这会儿生出了疑惑,抿唇问道:“旁的夫妻也是如此么?”
那每日早起,晨昏定省,她们是怎么办到的?
夜间被弄趴下起不来,晨间还得去服侍婆婆,请安奉茶。
大户人家的媳妇都难免要被立规矩,早起过去殷勤尽孝,大多如此。
她们是如何做到的?
曲凝兮此刻,已经暗自庆幸身在东宫了,裴应霄的生母不在,不需要她每天早早出现。
况且就算皇后在,皇宫这么大,东宫距离后宫也远,每日早起去侍奉不现实。
艾兰细细挑选一些轻巧的腰间配饰,给她挂上,一边道:“许是太子殿下初尝鲜,就贪了些。”
旁边的春雀欲言又止,她和丈夫成亲也才两三年,一开始夫君确实是贪,但似乎没有太子妃这么严重。
方才替她更衣,瞥见不少斑驳,雪团胀大了一圈,那小衣差点都裹不上了……
听说这些事情,也有天赋异禀一说,那些男子甚至暗中攀比以此为傲……春雀怀疑太子妃碰到难缠的那一类了。
若真如此,少不得要多遭罪些……
不过她不好把市井一些粗话传达给主子,只好埋头装作不知。
曲凝兮出去用饭时,裴应霄已经坐在位置等候多时。
他手执茶杯,闲看庭间落花,没有半点不耐。
听见动静才侧目看来,一眼发现她略显僵硬的步伐。
“孤抱着你走,会让你感觉不适么?”他问。
曲凝兮愣了愣,一点头:“当然,殿下不在乎旁人言论,可我不得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