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这屋风水有什么讲究。这窗户一直开着,必是要不停的有东西进出?
  这么一想我站到窗边瞧了瞧,这个宅子的地段其实很不错,高度也正好适中,正好能俯瞰远处的城市夜景。
  不过往下望去,楼底下就几乎是漆黑一片了,只有零星的几盏小灯了。
  白开道,妈的,要不是我的蝈蝈没了,也不至于这么费劲了。今儿咱先算了,明儿准备点东西,让你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俩人就直接出了宅子回宾馆。
  等我俩的那个司机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挺意外。看表情一直想打听怎么回事,不过看白开绷着脸,也就没敢张嘴。
  到了宾馆,开放商老总的电话就追来了。
  那个司机肯定已经汇报了情况了。
  电话是我接的,老总在电话里一通感谢。末了我才能插上嘴说事情还没解决。那个老总还挺失望,说最近他的司机就交给我们指挥了,随叫随到。
  只要能把事情解决,什么要求他这边都尽力配合。
  挂下电话我还有点同情这个老总。
  我也是做生意的,看着钱挣得不少,可深究起来,大家都不容易。洗了个澡,我坐在沙发上跟白开喝茶。
  边喝边询问他晚上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开说这宅子首先风水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开发商建楼的时候肯定已经把这一点排除在外了。
  其次那草籽的来历虽然还不清楚,但细想一下,这来过屋里的东西,除了草籽都没留下任何直接的痕迹,可见对方还是小心翼翼不想被人发现的。
  正因如此,这草籽的出现,肯定是对方不想,但又无法避免的。听了白开的分析,我寻思难道是个稻草人?
  我这并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之前秦一恒就讲过,很多玄学巫术上,都会用到稻草人。
  厉害一点的甚至都能通过稻草人来指挥活人。跟被上了身一样。
  我道,会不会来的这个压根就是个活人,只不过是身上背着个小稻草人,被人控制来的。
  在这屋里弄了什么玄机,才会导致男主人弄死了女主人?
  白开噗了一声,说你要真这么觉得。那我也给你弄一个,安排你去鼓捣鼓捣试试?
  白开表情满脸的嘲讽,我干脆也就不说话了,上了床,等明天见白开的真招了。
  可能是喝多了茶的缘故,当晚我努力了半天也没睡着。
  差不多天蒙蒙亮了,才勉强有了些睡意。
  然而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白开鬼哭狼嚎的动静弄醒了。
  睁开眼,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刷着牙,手机里还放着某个网络神曲,一边刷他还一边跟着哼哼。
  这显然是不想让我睡了,不过他也起这么早,一会儿肯定是有安排的,我还不好对他发脾气。
  昏昏噩噩的收拾了一下,在楼下的餐厅吃了早餐。
  我俩让那个司机载着去了附近的一个大型超市。
  白开拎了几代大米,我一瞧,恐怕这次他是来真的了。
  出了超市,我们又去了周边的很多地方,白开买了很多灯油,装了满满一大桶。
  最后还在宠物店买了只小仓鼠,用一个很精致的密封箱装好,折腾完这一切,时间也到了中午了。
  吃了饭,下午我们又回了宅子。
  说实话,后来收的很多宅子早已不需要这么麻烦了。甚至有一些我干脆就是买来放着,根本就没操办过什么。
  这次搬了这么多东西,我不免有些伤感。
  时间一晃就过了这么久,那时候也是搬着大米进宅子的我,能想到日后会像今天这样淡定吗?
  幸好楼里有电梯,但这么多东西还是把我俩累的够呛。白开没让那个司机帮忙,那个司机长出了一口气,十分庆幸。
  把东西放到了屋里,下午都过了多一半了。
  白开指挥着,把大米散开都堆到房间的一角。几袋大米,足有好几百斤。堆得很高。
  白开一指大米道,小缺,离这儿远点,留神失足掉进去淹死你。
  我问道,咱是准备来这儿避难了吗?
  眼见着白开却把那个装有仓鼠的箱子,在米堆上掏了洞,很艰难的埋了进去。
  小仓鼠很可爱,但瞬间就被大米淹没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不解道,你是打算训练耗子越狱还是怎么的?咱还能有点人性吗?
  “你懂什么?来的污秽不是要在屋里找东西吗?咱们就给个东西让它找,活物,看那污秽有没有本事。“
  说着白开叫我去门口守着,他跟出来,抬着那一大桶灯油,慢慢的在门口洒出了一个圈。
  圈没封口,开口的位置正好冲着屋内,然后他又在屋里横竖各泼了两遍。最后退出来把门一关,说接下来就只能等了。
  这几年下来,我真正的本事没涨,‘等’我可是练得炉火纯青了。抽了几根烟,俩人闲聊了几句。
  天眼瞅着就慢慢的黑了下来,白开没怎么嬉皮笑脸,显然注意力还在屋里头。
  差不多到了六点多,他才用手摸了摸地上的灯油,灯油早就已经干透了。
  白开又从桶里倒出来一些在手掌上,双手搓了搓,叫我帮他拧开门。
  二话没说就冲了进去,手迅速的插进了米堆里,很吃力的翻找着什么,掏出来,我依稀看见他手里是空的。
  屋里也没开灯,只有楼道里的灯照进来了一些,白开恰好在黑暗里。也看不太清楚。
  我赶忙问,你找什么呢?
  就听白开喊了声哎呦我靠,见鬼了!
  第二十章 昏迷的白开
  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凶宅里还能见神仙啊!?
  谁知白开扭过脸冲我狠狠的点了两下头,“我靠你看出来老子请神了?”眼见着白开的表情变了,我终于开始紧张了起来。
  没等我再追问,白开蹬了我一脚,说别在里面呆着,出去再说。
  多亏我站的很稳,他冷不丁来了这么一脚我只是有些踉跄。跑出去,白开顺手就把门带上了。
  接着把我往电梯里赶,他却不打算下去。只是交代我尽量带几个人上来,这屋里头需要人手。
  我被弄的莫名其妙,电梯门却已经关上了。跑出楼道,仰头看了一眼,14楼那户的灯已经亮开了。也不知道白开在里头搞什么鬼。
  说让我找人帮忙,这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无从下手。
  送我们来的司机勉强算上一个,我想破头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人选。
  担心事情紧急,我立刻给开发商打了个电话。
  说需要迅速借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手,白开虽然没说要什么样的人,但这壮汉肯定好用一些是没错的。
  老总那边还以为我跟什么人打架了,边安抚我边说这地方黑白两道他都通吃,有什么事别着急。
  说完就立刻派人动身过来了。
  我在楼底下等着,开发商那边的办事效率还不错。大概十几分钟,果然来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估计都是他平时的保镖什么的。
  我也没功夫客套,带了人就往上面冲。门这时候已经锁了,只能看见门缝里透过来的光。
  我拍着门大喊了几声白开,里面没动静。
  我心说坏了,这他妈是出事了,怎么谁跟我搭档都没好下场啊。又狠狠地敲了几下,我是等不下去了,只能撞门了。
  我向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就撞了上去。
  妈的这感觉跟从三层楼掉下来没什么区别,我半边身子都麻了,痛的我差点没叫出来。这时候也顾不上疼了,我刚要后退再来一下,就被身边的一个人拦住了。
  仔细一瞅,妈的多亏把我拦住了。刚才脑袋昏了,这门是向外开的,撞门这下是没戏了。
  好再这里人手很足,还能有其他的办法。
  我立刻安排了一个人去尽量拿钥匙,其他的人想辙暴力拆锁。按说这小说里写的都很简单,可真当你面对一扇门时还是挺无力的。
  我琢磨了半天,毫无办法,只能一直拍门叫白开的名字。这楼里也没几个住户,反正也不扰民。
  拍了足有七八分钟,取钥匙的人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我立刻打开门,领着众人冲了进去。一开始还没看清状况,等到开了灯打眼一瞅。
  我发懵了,白开不见了。角落里的大米这时候散落了到处哪儿哪儿都是。
  几个人把房间挨个看了一眼,到处都没有白开的影子。
  我心说妈的白开变成大米逃跑了!?
  这么一想,我明白了。
  赶忙跑到墙角,伸手一摸,果不其然。墙角的大米看着还有很多,但其实只是一层而已。
  白开用窗帘外头撒上大米,弄了一个很逼真的伪装。不仔细看还真不好看出来。
  掀开窗帘,就见白开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蜷缩着,我推了他一把,没反应。
  我让两个人把他架起来放到了沙发上,再一看我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时候白开身上的白衬衫是敞开怀的,里面的皮肤破了好几块儿,虽然没有一个在流血,但看着就很疼。
  更让我吃惊的是,白开在自己的衬衫上。用血很潦草的画了两道,一道竖着的,一道横着的。
  看着画的时候非常的仓促,却又很明显不是无意画上的,显然这是他想告诉我什么。
  看了半晌,我起初以为这是指他之前洒在地上的灯油。去找了,灯油早就干透了。只有少许的污迹了。也看不出什么。
  后来我渐渐的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一道竖着的,一道横着的。
  难道白开的意思是,一横?秦一恒?在这个房间里?
  屋里现在有好几个人,我心说是易容术?
  观察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就算这面容是能通过办法来改变的。这身材总没法说谎吧。
  这屋里头的人,看着最轻的都得有170多斤。说把秦一恒装里面我信,要秦一恒装成这样,我打死也不信。
  冷静了一下。觉得还是刚才急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