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坏人发现了破绽,继续折磨主角。
  一时间我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了,我有过很多次差点不明不白就挂了经历,所以更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挂在这里。
  身后的手电光未动,我跟白开都不敢回头。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半晌,我感觉白开的脚悄悄的挪了一下。
  我赶忙看向他,无奈手电的光没照在我们脸上,我看不见他是否在对我使眼色。
  手上烟已经快烧到手指了,可我还是一动不敢动。
  就在这时,身后的手电光突然熄了。我更加紧张了,那人准备要动手了?
  我不由的回过了头,身后的屋内,完全看不到其他的光点了。
  白开率先用手电照回了屋里,没见那人。比划了一个跟着他的手势。走了回去。
  我忐忑的跟着,时刻要提防着。
  去忽然听见客房的方向,传出来几声巨响。轰轰的几声差点让我以为要爆炸了。
  白开喊了声操,朝客房跑了过去。
  没等进门,就被一股扬起的浓灰赶了出来。白开咳嗽了两声道:“我操!这是要成仙啊!?缺心眼你肺活量好,你进去看看!”
  我说操!现在进去能看见啥?
  白开呸了一声,“再不进去就真的啥也看不着了!”我见白开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冲了进去。
  接着就传出来几声咣当声,也不知道是他撞到了什么还是他碰倒了什么。
  我想了一下,客房要比主卧室小很多。搜索起来应该不困难。
  加上白开已经进去了,我也实在不好在外头呆着了。只能也憋了一口气跑了进去。
  灰尘不比雾气,扬起的快,落下的也快。
  我进到屋里的时候,几乎已经不影响什么能见度了。但毕竟这里还是很黑,我用手电扫到了白开的背影,就一伸手一把抓了过去。
  白开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道:“小缺,妈的秦一恒是特工吗?!这他妈别有洞天啊!”
  我这才见到,白开面前的墙,这是已经被弄开了一个大洞。看着应该是炸药炸的,洞口很不规整。
  我心说,妈的这里头有密道?难怪那个人不见了!
  正高兴脱离危险了呢,一扭头却见我右手方的床上,端端正正坐了一个人,正是那人。
  眼前是个迷,旁边也是个迷。我真不知道先顾那头好了。
  白开倒是胆子很大,捂着口鼻打着手电就要往里面钻。我没敢进去,一是怕俩人都进去,那人随便往里头丢一个炸药什么的,我们就彻底玩完了,二也是怕里头有什么危险,得留一个人在外头照应。
  白开进去也就十几秒,立刻就钻了出来。
  边用手扇着眼前的灰边道:“这里头不大,就是一个细长型的密封空间。难怪这卧室这么小,妈的被人藏起来了一块儿!”
  我恍然大悟,之前我也一直奇怪,秦一恒家的房子虽然很老,但毕竟是当年高干住过的家属楼。户型应该还是比较规整的。可是这间次卧,非常的小,小的让人都有些觉得压抑。我起初以为这当初设计时,这间是书房,而秦一恒用来当书房的那一间才是卧室。
  现在看来,秦一恒一早就把这里砌起了一道暗墙。可是他有什么东西要藏起来呢?
  我走到墙的缺口哪里,墙就是用水泥和砖垒起来的,外头刷了层墙面漆,也没见有暗门或是什么机关。这墙砌好之后,除了凿开,里面的东西是拿不出来的。
  那这还有什么藏东西的必要?
  我道:“白开,你也是行内的人,你说这里头是干嘛用的?”
  白开一直在拍白衬衫上的土,道:“干嘛用的?金屋藏娇呗,这里面除了藏尸体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我道:“那里头有尸体吗?!”
  白开挪揄道:“我估计是留给你的吧!这你不还活的好好地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人忽然插嘴道:“这里面是用来藏衣柜的。”
  第十一章 引灵
  我跟白开的手电同时照向了那个人,那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眯着眼,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忍不住自己从墙洞探头进去看,果然跟白开说的一样。里头只是一个狭长的空间而已,除了几块儿碎砖空无一物。
  我目测了一下,这里头的面积的确很适合放衣柜,但凡摆放整齐,起码能放很多个。
  我越发的感到不解了,我回忆了一下。
  我第一次去秦一恒家,已经是太早之前的事情了。那时他家的客房就是这个样子的。可见这墙很早前就砌好了。
  难道秦一恒也是一早就准备去找那些衣柜,然后藏到家里的吗?如果我的分析没错的话,那他瞒我的事情远比我以为的要多。
  白开显然也是没琢磨透,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一堵暗墙的?你是农民工代表?”
  那人并不生气,只是缓缓道:“墙里的东西很快就要出来了,一会儿希望你们行个方便,不要打扰我。”
  我一听就暗叫不好,眼见着白开的手电瞬间就指向了墙洞。
  我赶忙道:“白开!墙里有什么啊?我怎么没看到?”却见那人一步跨到了墙洞前,三下五下就用线在墙洞上封了一张类似于网的形状。
  接着他把手从线的缝隙里伸了进去,不知道在抓着什么,反正他外边的整个身子一直在很奇怪的扭动。
  我听白开呸了一声,还没等回头看他,他已经一把将我从墙洞边拽开了。我怒道:“你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妈的想吓死老子啊!”
  白开道:“妈的我这是在救你呢,你睁大眼睛看好了,他要引灵了!”
  白开的话音刚落,就见那人的手迅速的从里面抽了出来。我是大气都不敢喘了,瞪大着眼珠子生怕他拽出来一个什么邪物。然而那人手里却是空空的,手上也并没见到伤口一类的痕迹,只是凭空的像是捏着个什么东西。缓缓的在空中摇。
  我听见白开感叹了声卧槽!
  我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我发现那人的手根本就不是凭空在摇,而是像在被什么人牵着,引领着他在动作。
  我本能的就屏住了呼吸,生怕漏看了什么,手电光一直努力的追寻那人的手。
  白开忽然一把将我的手电抢了过去,摁灭了。跟着他的手电也灭了。房间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本来我对于这里的黑暗并不惧怕,可眼下我有些担心那个人的举动。不由得开始心跳加快。
  白开的举动显然是不想让我打扰到那人,一时间我连发问都不敢张嘴了,人只是呆呆的面向那个人所在的方向,即便我什么都看不到。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五分钟。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对时间已经有些麻木了。
  我感觉那人开始走了起来,房间里能听见那人缓缓的脚步声,还有踩过炸墙留下的碎砖的动静。
  那人仿佛是在漫步一般,走的很悠闲。慢慢悠悠的从我们身旁经过,朝屋外去了。
  白开这时耳语道:“跟着,千万跟紧了。”人也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这跟踪我本来就不在行,这黑暗里跟踪我就更甭提在不在行了。我恨不得把耳朵摘下来粘到鞋上了。生怕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
  所幸白开的走的并不快,我跟着有些吃力,但始终没有被落下。
  起初经过客厅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这秦一恒家里不止有这么一堵暗墙。那人是在用什么法子找另外一堵墙。
  然而走了一会儿我发现我错了,因为那人带着我跟白开出了秦一恒的屋子,竟然沿着墙根又往来时的地方去了。
  在屋外走路,相对就容易了很多。虽然还是黑的让人难受。但起码可以摸着墙前进了,不至于走歪了。白开倒是很义气,我能感觉他每走一会儿会刻意的停下来等我那么几秒。
  差不多走了几分钟,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心里想着,这间屋子按照距离来说应该就是万锦荣的房子了。可那人回万锦荣家干嘛?
  正想着,白开忽然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还没等下意识的叫出来,他顺势一把把我的嘴捂住了,在我耳边安抚道:“不是故意的,距离计算失误,别喊,别喊。”
  我心里虽然暗骂,可现在的确不是发怒的时候。只能点点头,算是吃了哑巴亏。
  白开就又道:“一会儿进去了,没准会打起来。你机灵点,一旦有机会,去看那人的掌纹。听懂了吗?”
  我又点点头,白开顺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拉开门走了进去。
  再次进到万锦荣家,我比之前还紧张。
  要真被白开说中了,这黑灯瞎火的打起来。先不说打不打得赢的问题,光是看人的掌纹就实在是个考验了。
  万锦荣家我不太熟悉,摸黑走起来生怕撞到什么。每一步都更加小心。白开显然也是有顾虑,反正那人也是在屋里了,不用跟的太紧了。
  我听见那人的脚步声直奔了里头的卧室。走的是轻车熟路。我忍不住问白开,那人到底要干嘛啊?
  白开嘘了一声道:“我他妈哪知道,我说是来收物业费的你信吗?”
  我刚想问那人手里拿的是什么,却忽然听见里屋哗啦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了一地。我立刻暗叫不好,妈的听着是棋盘翻了!这个人是来搞破坏的!
  我忍不住想冲进去,转念一想那个棋盘我已经背了下来。倒也冷静了下来。
  白开这时已经没有了要进去的意思,干脆在客厅中央蹲了下来。里屋的棋子在地上滚了几下之后,很快的都安静了下来。那人似乎也静了下来,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了。
  半晌,才又有一声凄厉的吱嘎声传了出来,十分的刺耳。
  我赶忙在记忆力搜索,那间屋子有什么东西能发出这样的动静。一想我瞬间就找到了声音的来历,那人在挪床!
  万锦荣家的是一张高脚床,并不是我们现在很习惯睡的那种木头材质的。床架是钢制的,已经有一些年头了。本身很重,挪起来很吃力。
  四个床脚跟地板的摩擦,应该就会产生这样的声音。
  我心说那人挪床干嘛?难道玄机真的在床下?还是那人想把床头的那堵墙炸开?这里又有一堵暗墙?
  白开这时开始按捺不住了,开始朝卧室挪了过去。我早就想进去一探究竟了,赶忙跟着。
  屋里的挪床声还在继续,我俩也就不用顾虑脚步的问题,几步就到了卧室门前。
  里面依旧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借声音的来源判断那人在什么位置。
  那人挪过床之后,人跟着一迈,应该是站到了床上。因为我听见了床发出了几声吱嘎声,然后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头开始大了,这窸窸窣窣的声源很高,似乎是在卧室的天花板上。
  我攥着手电的手已经出了很多的汗了,我多想这时打亮了看看那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就算看见再吓人的东西,也总比面对着未知的一片黑暗要强。
  我把头轻轻的往卧室里探,却被白开给拉了回来。
  他用手轻轻的捏了我胳膊一下,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跟着把我拽回到了客厅里。
  “小缺,我弄明白了那人在干嘛了!他是在自杀!准备上吊自杀!”白开压着嗓子道,我们还不能进去。太危险了。
  我不解道:“好端端那人为什么就自杀了?刚刚他说不要打扰他就是这个意思?让我们被妨碍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