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营场上几万士兵将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团团围住,不留一点空隙。
他们的声音洪亮低沉,回荡在大雪地里。
追月满意的点点头,朝身边的无情看去。
无情走上前,然后抬手:“砍!”
“圣旨到!”
凤雪之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
追月微微眯眼,果然发现在这漫天大雪中,慢慢出现一只小马队。而马阿最前面的,居然是一个太监,而且太监手里还拿着圣旨。
秋儿拧眉,“皇后娘娘,这是?”
“不必担心,看看再说!”
那太监跳下马车之后,拿着手中明黄的圣旨,大步的走到追月面前,然后冷冷道。
“大胆毒妇,果然在军中滥杀无辜!”
“放肆!本宫岂是你能辱骂的?”追月的声音干净利落,透着威胁和冷意。
那太监披着厚厚的披风,可是身形因为太消瘦,根本撑不起那件披风。
“宝月公主,咋家是来代太后娘娘传旨的。你已经不再是凤明国的皇后,还想在这里耍威风!”
追月心里漏跳了几拍,她差点忘记了,当初阿八和阿九确实救下了周太后。
难道这道圣旨真是周太后的旨意?
她一把抢过太监手里的圣旨,快速的打开看。
“宝月公主想毁灭证据?咋家告诉你,你少白日做梦了。现在全国上下,皆已经接到太后娘娘废后的旨意。并且太后娘娘已经在为皇上物色新的皇后人选了!”
那太监得意的说着,可是追月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眼睛死死的锁定在周太后的太后凤印上,没错,这是太后的凤印,她记得。
有了这块凤印,她想装糊涂都不可能了。
突然她将手中的圣旨紧紧的捏成一团,然后稍稍用力,那团圣旨就在她手心化为明火,烧的干干净净!
太监吓的舌头打结,“你,你居然敢烧太后娘娘的旨意!大胆……”其实他心里已经很害怕了,因为追月的武功太高了。
士兵们也是见识过追月身手的,可是现在看到那团由被烧掉的圣旨,他们更加佩服追月的武功了。
“呵呵,本宫还担心抓不到他们三人的余党,没想到你就送上门来了。”
追月诡异一笑,冷声道:“无情,将他们几人抓起来,关进牢房得兵把守!”
“是!”
无情眼里多了几分担忧,这几人到底是何身份他不知道,可是他却觉得这里面必定有鬼。
难道真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来人,将这几人全都抓起来!”
“宝月公主,你可别忘了,咋家是太后娘娘的人。你若敢动咋家,咋家定要你好看!”
那太监气的咬牙,强装镇定。他很清楚,落入追月手里,肯定是小命不保!
追月讽刺一笑,“母后与本宫亲如母女,又岂会下这样的旨意。你分明就是辽人派来的,休想得成!”
“你胡说,咋家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你这个毒妇,你残害忠良,太后娘娘已经将追魂门门主杀了,你还想不认罪吗?”
无情脸一下子僵了,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凸起:“你说什么?冷血死了?”
“没错,他被太后娘娘关进天牢后服毒自尽了!” 那太监说完,脸上多了几分得意,他就知道这些人不敢将他如何。
“追月,你还不放人,这些将军定是被你诬陷的。太后娘娘说了,你与皇上恩断义绝,她不会承认你这样恶毒的儿媳妇!”
追月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冷血居然死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害死了冷血,也害了追魂门!
突然她一把掐住太监的脖子,“你给本宫记住,本宫与母后母女情深 ,不是你能诬陷的!”
秋儿眼眶泛红,死死的忍住眼眶里的泪水。冷血死了,冷血死在太后手里了。
凤明国果然没一个好人,他们只会利用皇后娘娘,只会害皇后娘娘。
“你胡说!”
“你若再敢诬陷母后一句,本宫割了你的舌头!”追月忍着心底的痛楚,强装镇定。
“你们快来帮咋家呀!听到没有……”
可惜与他一起随行的那些侍卫,看到追月凶狠的眼神,全都吓的不敢上前。
马副将与林统领等三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心底暗暗窃喜,或许他们真的不用死呢?
“皇后娘娘,您不能残杀忠良。我们都是忠臣良将……冤枉啊……”
追月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狠毒。“这几人倒是会间缝插针!”
“奴婢去撕了他们的嘴!”秋儿气愤道。
“不必,将成大树带上来!由成大树指认这三人,他们就无从抵赖。你若动手,反而中了他们的鬼计!”
“皇后娘娘想的周全,奴婢大意了!”
“无情,将他们几人押下去,你亲自看守!”
“是!”
追月很清楚,她可以欺骗这里的将士,可是却不能欺骗自己。现在她的心更冷了,“凤长日,我真的好累好累!”
“大家不要相信她,她已经不是皇后了,是南国的宝月公主,她才是奸细……”
马将军大声道,追月突然飞身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跑倒。
“本宫告诉你,你若再敢胡说一句,本宫要你狗命。”
“你们看,她已经想杀我们灭口了。将士们,你们不要相信她,她就是南国的奸细,帮南皇夺我们凤明国。”
“看来本宫只能让成大树来说清楚了!”追月冷冷一笑,此时场面虽然混乱,可是她却根本无惧。
三人这才面如土灰,马副将咬咬牙,“兄弟们,你们不要相信成大树的鬼话。他已经被宝月公主收买了……”
站着的士兵们,谁也没想到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现在他们也看不清了,到底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不会真是南国的奸细吧?”
“不可能,耶律拓可是皇后娘娘冒险抓的!”
“皇后娘娘不是那样的人,皇后娘娘跟天仙一样,哪会做那等下作的事!”
士兵们互相议论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到追月耳里。
追月勾唇得意一笑,这也是她唯一欣慰的地方。
成大树也被人带上来了,他冷冷的看了跪在刑场上的三人一眼。他现在恨透了这三人,若不是这三人一再诱惑他,他岂会放着大将军不做,做辽人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