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文徵现在看见他都想到昨天的画面。
身上还在疼,骨头要散架,特别是胯。
她呼吸微微紧了紧,犹豫了下,走过去说:“哥,你不会做饭,我来吧。”
她把锅铲接到手里,这点宋南津倒是没跟她抢,像也等她过来似的给了她,接着人就倚在旁边看她。
他穿了一身家居服,头发刚洗,发梢带了水珠,黑发显得慵懒。
他撑着胳膊在那看了她一会儿,接着从身后抱住她。
感受到怀抱,文徵动作明显僵滞了些。
他轻声说:“是不会,但想为你学,我觉得我手艺还可以,从没为别人做过饭的。徵徵,以后每天下班了,我回来做给你吃好不好。”
文徵盯着锅面,很多应对的话语在脑海翻转。
她很想为他这番温柔话语动容。
但理智告诉她。
宋南津可不是那种性子温柔良善的家庭煮夫。
“不用那么麻烦,我……”
“徵徵。昨天疼不疼,把你好像弄狠了,会有血吗。”
他手绕过她腰摸了摸她小腹。
她说:“没有。”
他又埋首,轻轻亲她脖子,有些躁湿。
“那,你有没有在心里想我什么不好的。”
文徵张唇,下意识抓住他胳膊。
“没有。”
力道却被他的手无形阻住。
他说“以后我们之间都要这样知道吗,不要拒绝我,也别在那装不喜欢我,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他嘴唇剐蹭她耳朵,轻轻讲话。
“你昨天,好喜欢我,都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文徵腿又开始发麻了。
那种麻电的感觉。
就像有人从小腿后抽了一鞭子,那种电流无法形容,反正也无法扼制。
文徵很想推开他,但,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动作又止了。
“是。”
她说:“那之前的事……你还生气吗?”
“徵徵都不跟哥哥生气了,我和徵徵生什么气,倒见外。我又不是什么性格特别不好的人,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很难讲话吗?”
宋南津在反问她,口吻平淡得仿佛事情从没发生。
也让文徵怀疑,昨天说出那些话的人真的是他吗?
他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了。”他问。
文徵摇头。
她又试着问:“那你说见爸妈的事。”
“你不想吗?”
文徵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如果非要问,她当然是不想,她还有好多事要做,而且见家长,那也太突然了。
而且她知道他爸妈是什么样的人。
原本在宋家听说过,也远远见过,那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资本家,她无法触碰到的存在,也肯定见过无数比她条件好的女孩子。
起码,文徵现在还是没做好准备的。
她不说话,宋南津也只是笑,玩了玩她颊边的头发。
“不想见就算了,没关系,其实当时只是刺激你说的话,我知道你介意,就没联系我爸妈,毕竟那天,你让我太生气了。”
宋南津伸手去关阀门,说:“好了。”
他把她带过去,引到洗手台边,说:“让我亲亲你。”
他俯身捧着她的脸低头就去亲,去咬。她的人被他桎梏在厨房灶台边,腰紧压着冰凉坚硬的台沿,人被他亲吻着。
文徵呼吸被揉乱间挣扎着说:“哥,我、我没刷牙。”
他说:“没关系。”
他把她抱起来,抱到边缘,跟她亲得难舍难分,她的大腿被他抓在手里,一提,她的人就被拉近靠向了他。
他只屈膝顶着料理台柜门,文徵就被卡那儿上下难去。
他说:“徵徵,周五和我一起去参加一场活动。”
“什么活动?”
“我朋友他们的,还有一些,国外的。你不是总觉得我们的圈子不是靠在一起吗,但其实没有什么,我带你去见见,和他们交了朋友你就不会总那么清晰地介意我们之间的差距,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差距,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呼吸同样的空气,过着一样的生活,你也可以和我的朋友们融入,是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想到那些,下意识想到以前一些画面。
“我……”
手指被他握住。
他垂着眼。
“没事的,就当见我朋友,我太太也是该好好介绍给他们了,我们的关系总不能一直见不了光,是吗。”
文徵恍惚,望着他,有些想问,可以见光吗。
比如姑母,比如过去的一些人,可以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像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宋南津低头,唇贴了贴她后颈。
刻意扫出来的气息恨不得浸文徵几个度的凉。
他手掌覆盖着她小腹,说:“徵徵,你昨晚吃了我的东西。现在最好别说话,不然,宝宝会听见的。”
这话叫文徵后背发紧,骤然看他。
可宋南津却笑了,像上学时候故意逗哪个女生似的,有点恶意和刻意的那种。
“你昨晚不是怕吗,我故意说来吓你。”
文徵说:“谁让你拿这种事来吓我的,下次再这样,我真的不会和你说话了。”
宋南津这回是真笑,点头:“好,不说话,我把嘴闭上,但你不要再多想了,行吗?”
文徵有点意见地跟他对视几秒,最后才慢慢妥协:“行。”
宋南津把她放下来,拍了拍她的腿,说:“去洗吧,晚点还要复习,别耽误了。”
文徵应一声,出去了。
可直到去浴室也没能缓神,低头像往常一样拿东西,挤牙膏,刷牙。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后知后觉,又为刚刚那悄然而逝的像羽毛无形搔过的感觉而无法平息。
-
宋南津真的有个恶习。
那就是他嘴上可以说得很好听,实际行为恶劣得要命。
那天直到文徵洗漱完回房,人的思绪都没能完全从里面出来,看着熟悉场景,仿佛能捕捉到一些画面。
天花乱坠的,色彩涣散的。
她想,他们真的玩得太过。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之前还能保持理智,事后两个人像疯了一样。
文徵也忘了他中途有没有做措施,做之前说得好好的会做,可中途好像有两次也没有。太乱了,有时两人太急渴就会有点着急地说就这样算了。她也是有点疯,每次触碰到宋南津,总像被勾引了一样,两个人像都市里好多年没见的饥荒男女,互相渴望对方,渴望那种事上面的。
再或者。
没办法,宋南津床技真的太好了。
好到文徵有时候想想,觉得如果她没有和宋南津结婚,如果哪天真单身饥渴到一定程度,她是真的会在神经上头的深夜冲动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自己想找他做性伴侣的那种。
就是到这种程度。
偶尔的,一瞬的。
文徵自己想到都唾弃。
收拾东西的时候又看到宋南津书房里那台电脑。
他书房已经收拾好了,但那台电脑还在那儿。
文徵有一瞬间想到了昨天看到的照片。
上面的那些人,都是她记忆里无法磨灭的。
文徵十岁时第一次见宋兰春是在她家门口。
文徵家里没什么钱,出事了,她也没办法,只能抱着书包坐自家廊檐外台阶上静望来来往往的人,那时候,文徵眼都快哭瞎了。
她一眼看见那个阿姨,那位叫宋兰春的,笑起来明媚温暖的女人。
她牵着文徵的手说:“你就是文徵吧?长得真可爱,阿姨也有一个女儿,和你很像。你失去爸妈了,不要难过,阿姨以后照顾你好不好?以后,你就喊我姑姑,姑母也行,我以后会资助你,和姑姑回家行吗?”
失去双亲的她很无措,面对陌生人,一句话也没有说。